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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舟有點癢,努力忍著:“其實噴點雲南白藥就行,家裡有。”
傅沉專心致志地幫他上藥:“破皮了,最好別用。”
顧舟一愣,用手機相機照著看了看,才發現頸間除了瘀傷,還有幾處月牙狀的小傷口,應該是被任軒的指甲掐出來的。
想到任軒,他扭頭看向之前對方躺過的地板:“那人渣還活著呢?”
“活著,在醫院,”傅沉並不是很想提起他,語調有些冷淡,“這事明天再說,你先好好睡一覺,你去二樓睡吧,隔壁房間我也打掃乾淨了。一樓太亂,等明天警察看過再收拾。”
顧舟點頭,他喝了杯水,起身上了二樓。
傅沉有些厭惡地看向地板上的血,他很想把這些血擦掉,人渣的血還留在顧舟家裡,這讓他很是難受。
任軒在深夜闖入提起了他的戒備,這一次他反鎖了大門,躺在沙發上,面對門口方向,準備稍眯一會兒。
一閉上眼,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又開始在眼前回放,短暫的淺眠時間裡,他夢到顧舟吐著血倒在雨夜的湖邊,夢到任軒掐住他喉嚨時猙獰的表情,夢到自己在顧舟墓前放下一束白色的雛菊,年復一年。
他看到顧舟的背影,他拼命地追逐,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卻無論如何也夠不到,不能靠近他分毫。
終於他精疲力盡,被迫停下腳步時,前面的人回過頭,衝他笑了。
他看到他鮮血淋漓的脖頸,深紫色的勒痕在那白皙的面板上,像是永遠也無法抹除的傷疤。
傅沉驟然驚醒。
他猛地彈坐起來,差點從沙發上栽下去,從噩夢中驚醒讓他心跳加快,額頭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下意識去摸那塊腕錶,金屬的溫度會讓他冷靜,卻發現表不在手腕上——當時他聽到樓下的動靜,匆匆從二樓下來,表落在房間裡了。
他撥出一口煩悶的濁氣,倒了杯涼水喝,瘋狂鼓譟的心跳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他好像又嚴重了。
看來他得和心理醫生商量一下,把下次治療的時間提前。
一縷光線透進屋子,傅沉緩過神來,他看向窗外,天開始亮了。
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這才上了樓,推開客臥虛掩的門。
顧舟還在睡,這一次沒有再出什麼意外。
傅沉稍微放鬆下來,他已經完全睡不著了,索性洗漱過後出去晨跑了幾圈,想著顧舟肯定會睡到中午,便也沒準備早飯,自己找地方吃了一點。
等到早上八點,他第一時間讓助理把任軒從醫院拎出來,強行帶去了警局。
任軒一張俊臉已經被他揍得面目全非,纏著紗布,腫得像個豬頭,牙掉了兩顆,說話有點漏風,吐字都吐不清楚。
他一看到警察,居然還來了一出惡人先告狀,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天喊地地指責傅沉打他。
傅沉冷眼看著他,懶得進行任何辯駁,只低頭擺弄手機,給顧舟發訊息說自己在警察這裡做筆錄,叫他如果醒得早,自己先找點吃的。
雖然他料定自己回去之前顧舟不會醒,但還是以防萬一。
他有些不耐煩地等待任軒嚎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完了嗎?”
任軒被他的眼神一紮,整個人就是一抖,因腫脹而眯縫起來的眼睛都睜大了些,他嚥了口唾沫:“你……你要幹什麼?”
“這裡是公安局,我還能幹什麼?”傅沉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彷彿多看一秒都要增加他再次傷人的衝動,“你說完了,那麼輪到我了。”
他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任先生,我必須要糾正你幾個錯誤——第一,你和顧舟先生已於10月21日分手,也就是五天以前,而我和顧舟是在10月22日透過婚介公司相識,我有人證物證,隨時可以配合警方調查。顧舟先生不存在任何出軌行為,請你搞清楚,你們已經分手了,你只是他的前男友。”
他故意將“前男友”三個字咬得很重,任軒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張嘴就要反駁。
傅沉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繼續說了下去:“第二,並不是我先對你動的手,而是因為你於今天凌晨,未經顧舟先生允許闖入他家,趁他睡著掐他的脖子,並試圖對他進行侵犯。”
他說著拿出了醫院開出的病歷,證明自己所說確有其事,顧舟的確受傷了:“恰逢我在家中留宿,聽到動靜從二樓下來,強行踹開被你反鎖的臥室門,才將顧舟先生解救。當時你揚言要殺人,我不確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