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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散夥兒，明裡暗裡擠兌胡昑，給個使者已經不錯了。可八戒看中的是‘淨壇’，他也就這追求了！”
“如來老總高明！”觀音開始有兩手搬著腿往前邁。
觀音還真怕給八戒職位高了，那樣一來，天宮好多吃閒飯的仙兒看連八戒都能在靈山混個好位置，收入待遇再不錯，還不都想著跳過來啊。佛祖事業部可不想養太多八戒，和一群連八戒都不如的閒仙兒。
前邊兒有塊空地，又有條石凳兒！
大片陽光照在上面，格外明亮，象塊鏡子。
觀音上身前傾，勾著腰拉耷著胳膊，兩條腿被迫不斷往前撩，憋足力氣直奔那塊石頭，墩屁股癱坐在那兒。
有點兒熱乎兒，曬的。
觀音蹬直了兩腿，用腳根兒支在地上左右晃悠，倆拳頭在大腿上捶著。
如來走過來，用手抹抹，沒土，慢悠悠坐下。扭胳膊抻出礦泉水瓶，喝了兩口，又從包兒裡掏出瓶口香糖，自己嚼了塊兒，遞給觀音。觀音倒了兩塊兒放嘴裡。
“還不到一半兒呢，不行啦？”如來笑著問觀音。
“沒有，我是想讓領導歇會兒。”觀音也笑著回答。
觀音本來有點兒口乾，那口香糖又有點兒甜，剛嚼下去，嗓子眼兒火辣甘甜挺難受。觀音四處看看，沒辦法，從自己兜兒裡掏出玉淨瓶，抿了小口兒甘露。計劃外的，捨不得。
如來放眼看看四周，感覺很舒服。
根根樹幹挺立，片片密葉泛綠，四周靜謐偶鳥語，觀音微喘虛虛。
“知道你最近很辛苦，越是辛苦，越要多鍛鍊身體！”如來關心下屬。
“天宮仙園兒運動場館跟煮餃子似的，去了光呼吸汙濁氣。還是爬爬山好，空氣新鮮，促進新陳代謝！”觀音覺得爬山確有意義。
“沙僧狀態還好吧？”如來又問。
“還可以吧，變化不大。”觀音想起沙僧，覺得不那麼熱了。
“唉，那可憐孩咂！”如來很愛惜仙兒才。
“這事兒對沙僧打擊不小，比在玉帝身邊風光的時候消沉了許多。”觀音說。
“也是好事，降大任於斯人，勞其筋骨次之，凝鍊心神為上。”如來是過來仙兒，越大的打擊，挺過去了，越有收穫。
困難象彈簧，看你強不強，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磨難象皮筋兒，看你多大勁兒，使勁兒扯不斷，扯斷不成精兒。
能扯斷的不是好材料，只要挺著不斷，下次拉得破不了紀錄，就沒感覺。老仙兒就是在不斷扯皮筋兒的過程中成熟起來的。
“沙僧素質不錯。前些年東土民心西向佛法，沙僧在流沙河吃僧滅佛，對玉帝而言也算是盡職盡責。要不唐僧能在他那兒折戟九次！”觀音對如來計較與否，把握不好。
“畢竟在玉帝身邊工作過。”如來若有所思。
“沙僧還真是個好苗子！”曾經風光過，能放下昔日名利光環低下頭，再抬起來的時候，那就不是平常仙兒了。觀音看好沙僧。
“這得感謝玉帝老總。”如來若有所思。
對玉帝來講，考慮的是全盤。
阻擋東土僧拜佛取經，不能明著來，借外力靖內亂，又不能太露骨，加上眾仙兒不信公文信私聞，暗著做事更能引起諸仙兒的關注，刺探諸仙兒的態度。
對如來而言，鬥爭是好事兒，只要鬥爭就有機會。更何況，鬥爭還讓如來鍛鍊了隊伍、考察了新仙兒。
“忠於職守，任勞任怨，有德有才有能力，咱需要這樣的！”如來補充。
觀音覺得，如來對沙僧的任命是公平的。佛、菩薩、羅汗、使者，胡昑情況特殊成了佛，八戒情況也特殊，成了不入流的使者，沙僧得到了他原本應該的，羅汗。
沙僧忠於使命，甘願受飛劍穿心。成了羅汗，飛劍穿心的痛苦沒有了，仙兒都是先脫離痛苦，再追求富貴。當年觀音承諾給沙僧“官復原職”的富貴沒有兌現，不知道沙僧怎麼想，不知道他會不會怨恨觀音。這事觀音自己說了不算，沙僧畢竟為佛法推廣做了大量工作，玉帝有玉帝的考慮，如來有如來的考慮，老君和天宮諸仙兒也各有各的看法兒，沙僧這種沒關係只靠能力吃飯的仙兒，命該如此。
觀音琢磨著，將來有機會定要提拔重用沙僧。
“走吧，登山就怕歇，越歇越不想走！”如來拍了下觀音肩膀。
半山腰兒上，開始有些景色。
如來不光低頭看臺階，偶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