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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眼神的密碼,參透他內心的想法。
須菩提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佛祖,我不明白。您所傳授《金剛經》主旨為‘一切法空’,其中有一層意思是說,能夠秉持自性,讓一切法包括人在內,各守其性。可這和培訓班有什麼關聯呢?”
“哈哈呵,我沒看錯人,也沒用錯人!正是要讓其秉持自性,因為他自性乃是‘心猿’,有意為之,來之不易!你不要磨滅了他的猴性!他還要去憑此性闖點兒禍,鬧些大事兒,如果你磨滅掉了他的本性,倒是辦不成,全盤計劃也就落‘空’了!”
“哦,我明白了。這個培訓班怎麼命名啊?”須菩提把握不好意圖,不改輕易決定名號,這名號裡面隱含的東西太多了。
“可稱作‘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靈臺方寸山即為‘靈山’,斜月三星即為‘天’,是為‘天上靈山’,還有層意思是‘天靈’,人的天靈蓋為‘元神’出竅之處,斜月為一勾,三星即三點,斜月三星即為‘心’,寓意靈山佛法可養神修心,也寓示此乃靈山有心為之,自然不會有什麼仙兒敢去找事,但不能讓那凡夫知道,他在這裡培訓結業,但不要說出是你的弟子。”如來是個拆字高手。
“好的,我明白了!您還有什麼吩咐?”須菩提問。
這個“還有什麼吩咐”問得好!
有時候,領導安排工作是為了考察員工,很多工作安排說一半兒,另一半兒更關鍵的先不說。偏偏胡昑養成了個習慣,領導安排工作,他聽了三句半,就自作聰明,以為深得要領,要麼“好勒”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推門便走,要麼象徵性地問一句“還有別的事兒嗎?”,好象“別的事兒”就多餘,也不想想,領導會說“還有事兒”嗎?大多以“沒事兒了”打發,然後等著胡昑彙報什麼工作紕漏,再找機會罵蔫了他。
回到如來和須菩提這兩位老仙兒的對話。
如來聽須菩提問,便回答:“我知道你多年來與天宮老仙兒也常交流些經驗,對道術也頗有研究,你要招些訪道學仙的弟子,教他們些道術。可是對這個凡夫,要單獨開小灶吃點兒偏飯,不能讓別的弟子知道,不要洩露天機。”
為什麼要開小灶秘密傳授,須菩提有些想不通。
但他相信,如來這麼做,一定有如來的道理。
後來,就有了須菩提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那個修道培訓入職培訓班,收了三十四個弟子,教他們些問卜揲蓍、趨吉避凶之“術”,朝真降聖、壁裡安柱的“流”,參禪打坐、窯頭土坯的“靜”,採陰補陽、水中撈月的“動”……
想當年八戒學的,應該就屬於“動”吧!
祖師手下那幫弟子為了學點兒本事找個工作,不亦樂乎。單十萬八千里筋斗雲就把那些弟子羨慕壞了,大家都想學,學會了找個地方送書信,遞報單,去做個傳達室分發報紙、門衛跑腿兒什麼的,肯定夠格!
老師是改變學生命運的工作。
佛祖改變了須菩提的命運,須菩提也在胡昑的命運中推了一把。
胡昑參加培訓班的時候,正好是菩提祖師在招生。
當時工作多難找啊,先報個班學點兒本事,多個證兒去找工作,總比兩手光捧個畢業證強。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親。
胡昑很感激須菩提,因為胡昑這個筆名,就是須菩提老師幫起的。
猴子以陰陽之法姓了“孫”,按佛譜排了輩份屬了“悟”,承須菩提解空第一得了名“空”,註定他――先走陰陽道家路,後歸色空佛祖途。
胡昑是個吃粗糧的凡夫,須菩提不願意讓猴子姓“胡”,就把“胡”姓給了胡昑。胡,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單名“昑”字,日今,日者陽也,今者新也。胡昑二字,日月輪換,陰陽交合始生萬物,古往今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也註定了胡昑――每處施棒威,不走尋常路。
假如說胡昑註定為佛祖事業部而生,那麼須菩提的培訓班給他奠定了進入天宮的基本條件。須菩提在培訓中不斷當眾表揚誇獎胡昑,放縱了胡昑自以為是、隨心而為的傲性,也教會了胡昑種種的本領,在他的心裡埋下了慧根。
須菩提沒有直接把胡昑介紹進天宮,須菩提雖化為道人,但他畢竟不是天宮老仙兒,與道仙兒的關係也不那麼緊密,如果冒然引見,反倒會引起天宮諸仙兒的猜疑和警覺。再說胡昑也需要在社會上混段時間磨鍊磨鍊,是熊是猴拉出來溜溜,有沒有進天宮的本事,靠自己折騰!
須菩提告訴胡昑,今後闖了什麼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