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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取而代之時,便會冷落下來,漸漸陷入低谷,成為滯銷。滯銷的結果是被市場甩掉,那就該被‘清倉’了。”我還說,“你們可以選擇這種商品文化,但必須知道它是怎麼回事,對‘滯銷’和‘清倉’要先有心理準備。”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乾隆能上房嗎?(2)
流行文化是一過性的。因此它們一定是好接受的、好消化的、膚淺的,又是新奇的、刺激的、眼花繚亂的。我們不該責怪這種文化,商品濟的時代一定要產生商品文化,但一個社會不能全是這種文化,就像生活不能天天是嘉年華。不能全是胡編亂造的歷史和錯亂的時空,全是搞笑與戲說,全是揭秘與猜秘。不能一切全是兒戲。數千年昇華出來的文明典、民族英雄、精神偶像不能任我們隨意褻瀆糟蹋,而只為了一時的取樂。
有人對我說,我們有五千年文化,歷史長,人物多,總不會都被戲說了。
我搖搖頭告訴他,前些天一位南方的業餘作者對我說,他們縣裡已花錢把能寫東西的人請去,叫他們根據縣裡的各個旅遊景點有古代的也有新造的,編一些離奇好玩的“民間故事”,供縣裡吸引遊客,發展旅遊,好把“旅遊濟推上一個新臺階”。
連我們大地上的文化記憶也被戲說了,而且早被旅遊市場戲說和胡說了。這不可怕嗎?想一想,我們的文化在上個世紀曾被掃蕩、被腰斬,今天再被戲說、被偽造,還能“博大精深”嗎?我說的“博大精深”不是在博物館裡,而是在公眾自我的文化感覺中。
價高?
偶而作,時入界,愈來愈多地聽到一個熱門話題:的價高?比如的一平方尺已兩萬三萬,的今年一平方尺又漲三萬五萬等等,聽起來很嚇人。但細心地去看,這些兒並沒有任何變化和進步,因何漲價呢?想了想方才明白,來價遵?的不是藝術規律而是市場規律。市場的規律是有人買就有市場,就漲價;沒人買沒市場,就貓著價。進而才明白,為什麼當今界總是熱衷於使用各種招數炒,如同房地產開發商爆炒樓盤,其實都是為了賣價,為了多多賺錢盈利。
我這麼說,並沒有指責的意思。想發財也不錯,但這是市場的事,是市場行為,而非藝術上的事。市場有自身的規律,並不與藝術的規律同步。比方說大家的價要高要貴,理應如此,市場的則是按質論價嘛,質(藝術)應該是第一位的。可是如果把這道理倒過來呢?便成了的價高就是大家。這就麻煩了。因為這一倒,“價”就跑到前邊去,成了第一位的,成了衡量家的尺度。於是都往價上使勁。別看提高的水平很難,拔高價卻很容易,想個高招兒,炒一炒,就上去了。房價不就這麼炒上去的?這一來,價高,名氣大,神氣十足;價低,不好賣,在壇上也就灰頭土臉沒面子。不知不覺間,拍賣行的價目表(一說銷售指數)就給壇排座次了。這就導致前幾年一位極有才氣的青年家,迫於在市場上一時找不到財路,壓力太大而自尋短見。記得我聽到這訊息時氣憤得大喊大叫,一時卻又說不清是“殺手”。
還有一件事印象也很深。也是前幾年,從媒體上得知當世家的一件作品而且是一件很平常之作,竟賣了一千多萬。我當時就想,多偉大的藝術品賣這麼高的價錢,相當於一座工廠!如果拿山區的老農的收入來衡量,一個老農幹活一年收入五千元就蠻不錯,可是拿這幅一千萬元的一折算就不可思議了。這位家一揮而就之作,得要一個老農幹上兩千多年,從西漢一天不歇一直幹到今天!
我們的藝術市場合理嗎?
或許有人反駁我,藝術品不是生產,不是重複勞動,精神產品的價格不能與物質產品的價格相比。可是用什麼標準衡量精神文化產品,總不能聽憑市場的炒作吧。炒作是一種商業魔術,是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炒作的結果一定是那些在拍賣場上拍出天價的兒,全都帶著一大團五光十色的商業泡。
可是時候一過,縮了水就剩不下什麼。比方那位賣出一千多萬的家呢?每幅還能賣一千多萬,哪怕是一百萬、十幾萬、幾萬?
有人把書市場的無序歸咎於並不真正懂的收藏者群體,待到整個社會的文化素質提高了,市場秩序就會漸漸井然。也有人認為當前的“書熱”的關鍵是因為這些東西可以作為“軟黃金”,成為重禮或用來洗錢的美妙的工具。據說有人拿送禮時還附上拍賣公司出版的印有這幅五位數六位數價碼的樣本。這些破爛的事先不說了。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頗引起我的思考,便是我們現今的書市場缺乏真正的藝術紀人。真正的藝術紀人應該既懂得藝術又懂得市場。他們不是一心賺錢的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