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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情人節,將洋人情人節的酒倒進中國七夕節的瓶子。於是今年各地商家都張起“中國情人節”和“東方情人節”的大旗,並依照西方情人節那樣,推銷情人禮物(情侶手機、情人飲料等等),傾銷紅玫瑰當然是高價紅玫瑰。比起舶來的情人節,中斷已久而十分空洞的七夕節正好可以更好發揮商家的創造力。於是,“千對情人大派對”、“郎配”、“新郎新娘來相會”蜂擁而起,每個城市都出現了這種商家組織的“愛情超市”。
七夕就這樣復甦了嗎?那些關於女兒們的內呢?中國人的愛情觀呢?沒人提它,也沒人想它。其實,七夕只是被市場營罷了。我們離著那個傳說一般優美的節日情氛依舊很遠。我們還能找回那份文化感覺嗎?它在哪裡?
再說今年商家之所以嚐到七夕的甜頭,是因為沾了今年“雙七夕”的光。明年不再是“雙七夕”,商家要是從中看不到商機,撒手不管怎麼辦?七夕該由操辦?
我想,真正的節日重建並非易事。它需要從對孩子的教育開始,需要文化上的啟迪和與傳統的銜接,需要各界的倡導與參與。但是如果人們沒有真正的節日期待與情懷,這些節日最終只是市場中一年一度一次商業由頭,一種西餐中吃、不倫不類的文化鬧劇。
乾隆能上房嗎?(1)
前些年,一部電視連續劇《戲說乾隆》紅極一時,大清乾隆皇帝搖身一變,成了英俊的武生,背刀仗劍,抬腿上房,飛簷走壁,橫掃群惡,一邊還和各樣美女胡摟亂吻,糾纏不休。一時,對這部大大離譜、純屬虛構的電視劇褒貶皆有。褒者說,通俗作品不必認真,不就為了找個樂嗎?貶者說,編造總要有“度”,要對歷史負責,對知識負責,這樣會使年輕人誤以為乾隆是個浪蕩公子。爭論從來不會有結果。再說,人家劇名上明明寫著“戲說”嘛。就這麼一部“戲說”,還會鬧出亂子?
沒料到,如今已是“戲說”的天下了。
耍刀舞棒的遠非乾隆一個。歷代君主,東西洋人,老僧老道,村女漁姑,騷人墨客等等連唐伯虎和紀曉嵐也身懷絕技,動輒一掀桌子,殺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正史全成野史,正劇全成鬧劇,真人全成戲人兒。
同時,這戲說一躥,跑出了電視劇,甚至跑出熒屏。從商家廣告到名家講壇,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從民俗事物到文學典,想怎麼搞笑就怎麼幹,張口就來,到處現掛,如果搞笑還“抓”不住人,還嫌不過癮,乾脆就惡搞。戲說物件本身的真實已沒人去關心。戲說者所關心的只是他的過程是否有吸引力。吸引力是戲說的目的。這正是商業文化的特徵。
看看如今的古裝武俠題材的影視吧!不論長篇連續劇,還是大片巨片,絕大部分沒有確定的歷史朝代,沒有確定的地域,自然也就沒有特定的地域文化。只有一個抽象的粗鄙化的“歷史”空間,然後就信手胡來了。一群男男女女,本領大得沒邊,身穿的古裝像時裝,髮型像朋克或披頭士,說話全是現代人的口氣。在刻意捏造的極其蹩腳的戲劇衝突中(仇殺、爭權或三角戀愛等),打打殺殺,從頭到尾。有趣的是,當這些影視片被一些年輕人惡作劇地惡搞一番之後,影視製作人還真的動起火來。這可真怪了,你把莊重的歷史都“惡搞”了,還在乎人家來惡搞你?
進而說,為什麼戲說可以隨意顛倒歷史,糟蹋文化典,既沒人反對,也無力反對?回答應該很清楚:市場霸權。
如今所有文化都在努力市場化。市場是錢說了算,市場需要戲說,能說不?
為什麼市場需要戲說呢?這很簡單,為了新奇,為了搞笑,為了賣點有了賣點還可以繼而製造流行。這就是商業文化。商業文化是娛樂性的、消遣性的、快餐性的。快餐才銷得快,娛樂才好消費。有人譴責商業文化太淺薄。這種指責沒道理。商業文化是不追求深刻的,更不能“發人深思”。“發人深思”會造成消費障°。還有人譴責商業文化不能持久,留不下來。這話很對呀!人家商業文化從來就不追求傳世,只求紅極一時。因為紅的時候可以大把撈錢。傳世是讓後人賺錢,紅了可以自己撈錢。
一次幾位女學生對我直言:“我們就是想做超女。”
我問她們:“你們知道超女是一種流行性的文化商品嗎?知道商品的市場規律嗎?”
這幾位可愛又天真的學生不明白我要說什麼。我告訴她們:“一般流行商品的規律都是先熱銷。熱銷的因是市場炒作得好,炒作得成功。最成功的炒作可以使商品紅遍天下,無人不知。但流行的東西不會總流行。當它被另一種炒作起來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