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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的準備去和蘭德共享一晚電視之夜,但是,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極為不和諧的音符,在最開始就讓羅傑斯的前奏變得不那麼順暢。
只需要一眼,羅傑斯就可以判斷出她不屬於這裡。
看得出來,女人實際上有好好的把自己打扮過,但是那過於暴露的裙子和誇張並且質感極差的便宜首飾(更加不可忍受的是那一身可怕的廉價香水),無一不在透露她的地位。
一個□□,一個癮君子,一個無業遊民……或者三者皆是。
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她都與這棟公寓裡應該有的住客搭不上關係,畢竟,這棟公寓的房租可不算便宜(雖然與最頂尖的高階公寓相比還有一些距離)。
羅傑斯還注意到了女人被刮破的絲襪和她膝蓋上的灰塵,一些蜘蛛網還掛在她的頭髮上——她甚至都不是從大門進來的,大概是因為要登記的緣故?她顯然是從換氣窗那爬進大樓的。
在考慮到他之前聽到的那句話——讓西弗斯給錢的東西——羅傑斯望向“方塊A”的目光變得是如此冰冷,以至於這個混跡於底層的娘們背後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遺憾的事情是,儘管已經察覺到了那無形的恐懼,“方塊A”卻並沒有足夠的智慧讓她沉默下來,當然,就算她真的沉默了恐怕也沒有什麼用。
她因為那奇異的緊張感而愈發神經緊繃。
“……我在這裡當然是有我要做的事情,他媽的管你屁事!”她壓低了聲音,又快又緊張地對羅傑斯抒發了一連串混雜著詛咒與威脅的咒罵,末了,她看了看羅傑斯的裝扮,輕蔑地開口,“該死的人妖,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屁·眼就夠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羅傑斯的牙齒在嘴唇後面輕輕地碰了一下。
“哦,好吧,”他的眉毛微挑,輕快地開口道,他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抱歉。”
“方塊A”在看到他的舉動後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彷彿那一杆抵住她後腰的無形的槍被移開了一樣的輕鬆感。她甩了甩頭髮,傲慢如同一隻自豪的母雞般伸著脖子自羅傑斯的面前走過,準備去敲響蘭德的大門。
隨後,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後方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蘭德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他把晚上要吃的烤肉放入烤箱,匆匆地跑到了門前拉開了門。
然而門口什麼人都沒有,不過對門的羅傑斯卻正好探出了一個頭來與蘭德對視。
“羅傑斯?剛才有什麼事情嗎?我聽到……”
“我的一個朋友臨時來了,”羅傑斯對他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他有一些東西要給我,然後要去趕回舊金山的飛機,我待會會帶著啤酒去你家的,這用不了多久。”
蘭德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哦,代我向你朋友問好。”
他說。
他自然不會知道,在與他溫柔對話的羅傑斯的身側,門板的後面,一個女人正瘋狂地摳著自己的喉嚨,她的雙腿無力地在地上亂蹬,臉已經變成了紫紅色,眼珠充血——然而,蘭德家的電視機里正放著比賽前固有的喧鬧宣傳,此外還有芒斯特在水族箱裡發出的抗議拍水聲……那一些輕微的動靜甚至都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
羅傑斯倒是聽到了,他臉上的笑容未曾發生哪怕最輕微的一絲改變,而在他手裡,那根勒在女人脖子間的塑膠扎口帶卻變得越來越緊。
當羅傑斯與蘭德寒暄完畢關上門後,“方塊A”已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女人的屍體躺在那兒,一些頭髮擋住了她的臉,她脖子和指甲上都滿是血跡,那對眼睛睜得大大的,毫無生氣地看著地面上的某個東西。
羅傑斯怏怏不快地用腳尖踢了她一腳,異常煩惱地揉著自己的眉心。
“該死……我剛買了奶油,冰箱裡可放不下你……”
……
……
一個小時後,蘭德看著電視上的倒計時皺了皺眉頭,他開啟了門然後敲了敲羅傑斯的房門。
“羅傑斯?我想比賽快要開始了,你確定今天還要來?”
他有些失望,畢竟能夠與朋友一起看比賽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某個小小夢想——對於有些人來說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但是,蘭德在這之前可從來都不是善於交際的型別。
為了這個晚上他甚至還做了烤肉漢堡,配合著黃芥末和啤酒會是相當不錯的美食。
羅傑斯猛地拉開了門,蘭德聞到了他身上屬於沐浴露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