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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早上還擁抱了他,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腹部被殘忍的切開,醜陋的內臟像是打碎的漿果一樣散落在他的身下。
他自始至終都睜著眼睛,帶著那種不可置信的驚異目光凝視著自己的上方。
“抱歉,我好像把自己弄糟了。”
女人虛弱地對文森說,她彎下腰,從男人的腹部抽出了那把銀色的刀。
她的手被徹底的染成了紅色,看上去就像是帶了紅色的蕾絲長手套。
她用那隻手壓住了文森的肩膀,迫使他在沙發上做了下來——而他的父親的頭顱就在他的腳邊。
女人在文森對面坐了下來。
茶几上甚至還擺放著果盤——文森控制不住地去想為什麼這裡有果盤——他看著那些水果,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女人那種沙啞而虛幻的聲音,迫使他不得不把視線落到她身上。
不要看,不要看——
他內心的哀嚎是如此強烈,如果有實體的話或許已經化為真正的野獸撕開他的胸膛逃竄出來。
可是在這個夢境裡,他依然無法控制地看向了那個女人。
“文森,為什麼你不看好蘭德?”她開始哭泣,淚水把她臉上飛濺的血滴衝開了。
“我已經受不了了,文森,我很抱歉我做了這一切。”
她在抽泣。
“……可是,你真的應該看好他的,你是哥哥,你應該保護好蘭德,你應該保護好他,為什麼你就是做不到這點呢?”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忽然抬起了頭。
文森不得不與那雙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的綠色眼眸對視。
她,那個女人,文森的母親,西弗斯夫人——她對文森露出了他在未來的人生裡永遠都沒有再見到過的絕望笑容,然後拿起了那把銀刀,準確而乾脆地劃破了自己的頸動脈。
在心臟的泵壓下,自傷口噴湧而出鮮血一瞬間沐浴了文森的整個人。
他嘗試著躲開,然而那一刻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動彈。
他只能坐在那裡,任由那滾燙而鮮紅的血之噴泉噴灑在他的每一寸面板,每一個毛細血孔和靈魂的每一個褶皺裡。
“你應該保護好他的。”
西弗斯夫人的身體垂直地從沙發上倒了下去,她的頭磕在了文森的腳趾上。
她的嘴唇微微開合,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可是文森知道她要說什麼。
“你應該保護好蘭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