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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楚。
冰冷的無機質傢俱就像是萬聖節的廉價夜光玩具一樣，在蘭德的視野裡閃爍著濛濛的綠光，而羅傑斯的身體表面籠罩著一層很淡的黃色光暈，在他的腋下，胸口和腹股溝處那些光暈會變得更加明亮一些。
現在的蘭德注意力實際上有一些沒法集中，因為在這由濛濛熒光組成的世界裡，有另外一個更加奪人眼球的存在。
那是芒斯特。
它正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捲曲著自己的尾巴靜靜地待著，它一直在深深地凝視著蘭德。在蘭德的視野裡，它全身上下就像是點綴著珠寶的大天使一樣，瀰漫著柔和而明亮的銀色光圈。蘭德甚至都可以看到芒市特銀色的睫毛，還有鱗片邊緣如同細小紅寶石一樣的光澤。
明明是在黑暗中，但是他卻可以如此清晰地看到它。
蘭德和芒斯特交換了視線，隨即他立刻將頭偏向了一邊。芒斯特的目光讓他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些發悶。
“羅傑斯，這不好玩，你手裡什麼都沒有……我們現在能結束這蠢把戲了嗎？”
蘭德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帶著一絲焦躁開口說道。
在這個愚蠢的“黑暗測試”之前，羅傑斯還對他的眼睛做了一些別的測試，然後他們很驚奇地發現蘭德那雙瞳孔變形的眼睛確實有了一些難以解釋的變化。
他的動態視力變得非常的好，在羅傑斯向他投來一個網球的時候，蘭德才發現那枚網球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撲閃著翅膀的小精靈，在空中運動的速度慢得不可思議（以至於他甚至都很懷疑自己會不會忽然彈出舌頭把那枚網球捲到自己的嘴巴里）。 同時他可以看清楚極為細小或者是極為遙遠的東西。
在距離鑽戒一米左右的地方，蘭德輕而易舉地辨認出了那枚鑽石腰部的鐳射編碼，另外他看清楚了兩公里外某個公寓的視窗擺放著的花束。當然，他最後拒絕了幫羅傑斯窺視那個方向某位健身教練的內褲顏色的要求。
……
總結來說的話，就是蘭德·西弗斯，這個一直以來的普通人，好像忽然擁有了超人的超級視力一樣。
“哇哦，這真的很酷，你只是瞳孔的形狀發生了變化而已，你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羅傑斯聳了聳肩肩膀，他來到視窗猛地撕開了那厚重的遮光布，然後說道。
刺眼的光線驟然間射入房間。
蘭德的瞳孔在遇到光線的瞬間，縮成了一道細線。
“看在上帝的份上，羅傑斯……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交換。”
蘭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瞳孔回到了原來的體積，橄欖的形狀。
羅傑斯在蘭德看不到的地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一種奇妙的飢渴湧向了他的身體……他的腦海裡浮現了無數場景，他是一個藝術家，熱愛收集人體的一切。
少女平滑柔軟的白皙面板（如果是背部或者是大腿的部分就更好）可以收集起來寫詩，金色的頭髮在經過特殊處理後也能編制出十分精美的小幅編制畫，羅傑斯還收集過一個人的指骨，那個倒黴鬼是個牧場主，因為奶製品的攝入非常充足緣故，骨頭異常的潔白和細密，他的指骨後來被羅傑斯做成了一條挺可愛的手鍊。
而現在，羅傑斯凝視著蘭德的綠眼睛，情不自禁地在腦中為他的眼球構思出了它們應有的去處。
一對耳環或許會是不錯的選擇。
用超薄玻璃球裝好以後注入無色防腐劑，最後膠粘在黃銅底座上。當然，保質期會是顯而易見的短暫，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羅傑斯？”
蘭德眨了眨眼睛，他伸手在羅傑斯的眼前揮了揮手。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一瞬間，對方的視線讓他感到一些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