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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
對於很多人來說,那個夜晚是瘋狂而黑暗的,即使過了很多年以後他們想起那個夜晚來也依然會覺得那是一個噩夢。
在當時沒有人想過,從深白的“塞壬計劃”中逃脫出來的實驗體們會在堪薩斯這個遠離大海的城市停留,而阿爾法小隊——那是一個三十五人的完整隊伍,在那個夜晚完全的失去了蹤跡。
很多人直到多年以後,檔案上依然被划著血紅的“失蹤”印章——直到最後他們的屍體也依然未能找到。
當然,對於ZERO小隊的杜蘭來說,他暫時還用不早關係這個。
月亮很亮。
天空上有幾條細細的雲彩被過於明亮的月光給染成了銀色。
在他旁邊,一名隊員忽然開口說道。
“嘿,它就像是顆死人的眼珠子。”
那個人說,他指了指天空中的月亮,然後從懷裡掏出了煙然後點燃了。
“什麼?”
杜蘭條件反射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槍,他有些搞不明白搭檔的說的話。事實上,加入了“波塞冬”之後,這兒有太多的事情他搞不清楚了。比如說他怎麼樣都想不到“鱈魚”領導的那隻阿爾法小隊會全員失聯……他見過“鱈魚”,崇拜他,簡直無法想象像是他那樣的人竟然會讓自己的隊伍從所有的通訊工具中全部消失,他因此而憂心忡忡,甚至無法打起精神來應付自己搭檔的話。
順便說,他的搭檔已經是“波塞冬”還活著的最老的一批隊員,跟所有的前輩們一樣,他們熱愛在杜蘭這樣剛加入波塞冬不到一年的菜鳥面前故作懸疑。
“呃,任務中不是不可以吸菸嗎?”過了一會兒,杜蘭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
“哦,你稱我們現在做的事兒叫‘任務’?”
他的搭檔發出了沙啞的笑聲,語氣中充滿了諷刺,這讓杜蘭感到一絲惱怒。
好吧,杜蘭承認,他們做的事情或許很難用“任務”來形容——他們只不過是在守高速路口而已。
深白在今天設法與政府共同合作,他們拿到了許可,在堪薩斯城郊外的每一條公路上設定了路障並且檢查來往車輛的駕駛人員。
杜蘭看過上頭給他們的檔案,在那上面的蘭德·西弗斯看上更像是一名圖書管理員,一個溫和的社群工作者,而不是傳聞中那個難搞的富二代——以及現在塗上紅色警告標誌的危險汙染體。
對於年輕的杜蘭來說,他真的很難想象,照片上那個柔弱而孱弱的青年有可能將“鱈魚”一行人消滅到沒有一絲殘渣留下的程度。哪怕上頭告訴他蘭德·西弗斯已經塞壬化了也一樣。
在聽到杜蘭的話語之後,他的搭檔臉上的嘲諷變得更深了。
“哦,你只是沒有見到過那些噁心的實驗體而已,你不知道它們究竟有多麼的——”
多麼的什麼?
杜蘭沒有聽到搭檔把話說完。
因為他們所蹲守的這條偏僻的公路的另一頭忽然亮起了車輛的燈光。
“老天,終於有人來了……”
搭檔伸了伸懶腰,散漫地將槍藏到了腰後,然後拿起了之前由州政府提供給他們的證件走向了路障。
一輛灰色的道奇車在路障前面停了下來。
杜蘭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他跑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片刻之後,貼著黑色防曬膜的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了車窗後面。
“安全檢查,女士,請出示你的駕照……”
他的搭檔慢吞吞地說道,然後拿過了那個女人遞過來的駕照。
他飛快地瞟了一眼(杜蘭十分懷疑他壓根就沒有看),便將駕照遞給了她。
“好了,你可以走——”
“等一下。”
杜蘭突兀地打斷了搭檔的話,他眯著眼睛看著女人身邊的副駕駛座,一個人裹著毯子,頭部耷拉在車窗上,看上去正在沉沉地睡著。
“那是什麼人?”
他皺著眉頭問道。
女人的嘴角緊緊地抿了起來。
“我的朋友——怎麼了?帶著我的朋友進一趟城難道也礙著你們這幫白皮狗了嗎?”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
“讓她把臉從毯子裡露出來。”
杜蘭說道,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他從腰後面拿出了手電筒,照在了那個被毯子裹住的人身上。
“你們這群狗孃養的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