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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
楊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的訊息。
只是,到底還是怕了金家老兩口,所以不敢上門,只能來尋她了。
香寒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們第幾次尋上了自己。
只是一味的推讓,讓他們已經自己膽怯,到今日更是無法無天。
望著床榻上的人,香寒心中又是內疚不已,如果不是冉鈞只怕當時受傷的那個便是自己了。
“金叔金嬸子人都不錯,我相信他們更會希望你能坦白告訴他們。”冉鈞說道,餘光不由掃到了對面人手腕上的銀鐲。
怕是極為喜歡,銀鐲子光澤的很,想來是多次被擦拭過的。
香寒到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重點落在了他的‘坦白’二字之上。
想要坦白,如何的容易。
先不說這次關於楊家的事,就是四郎私寄予她書信的事,她都是誰都沒有說過。
一年的時間,一共來了五封信,每封信都被她小心的藏在箱籠之中,卻都未被開啟過。
在施府這些年,雖然沒有認真去學,可上面所寫的‘香寒親啟’,她卻是能認出。
多次忍耐,卻仍舊沒有將信封給拆開。
香寒苦笑的搖了搖頭,她道:“這次他們也糟了大罪,想來不會有什麼事,在這期間,我會和爹孃好好說說?”
他們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屋內就只有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再開口,香寒中覺得有些不自在,再次開口說道:“那冉公子先好好歇息,我回去給你熬上一些滋補的湯水,等大頭下了書塾後,帶著他一同而來。”
讓她一個人來,肯定是不成,讓她不來,又有些不放心,畢竟此人是為了她才受的傷。
到底還是有些不合禮數,將大頭拉在身邊,倒是合理多了。
“那就勞楊姑娘費心了。”冉鈞到沒有留戀什麼,毫不客氣的就接了話。
等見到楊香寒的身影漸漸離開,這才一個翻身利索的坐起身,望著放在旁邊的碗勺不由有些失了神。
“這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瞧瞧,這麼大個傻愣子,也開了竅。”起先在外面打趣香寒的那老婆子,如今拄著根柺杖,精神抖擻的大步邁進了屋。
別看她動作大,邁下去的腳步彷彿沒有聲音似的。
如果不是她開口說話,指不定失了神的冉鈞都沒能發覺。
“婆婆,您年紀大了,少管這些閒事。”冉鈞將手臂上的紗布拆開。
確實是一道很大的傷口,可受些傷對於冉鈞來說,完全屬於家常便飯,別說起身喝藥了,就是現在下床圍繞沅裡鎮跑個圈都不是大事。
“你當老婆子愛管?瞧瞧你,都多大一把年紀,再耽誤下去,臉上都要起褶子了。”老婆子重重跺了兩下柺杖,聲音沉悶,如果這個時候蹲下細細去看,柺杖落地的那處,已經佈滿了蜘蛛網似的的裂紋。
她再次說道:“這姑娘老婆子瞧著不錯,而且對主…對大頭也是真心的喜愛,可別錯過了機會。”
“她是真的將大頭當成兒子來疼的。”冉鈞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說道。
幾年的居無所定,並不是第一次將大頭交與旁人照料。
可每一次他從外地趕回來,不管到了多晚,大頭必定牽著他的衣袖,要跟著一起。
但這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兩人相遇,卻成為了不是母子卻更甚母子的兩人。
哪怕大頭就是再次見到他,也是十分不捨得不願意離開。
大頭很聰慧。
誰的虛情假意,誰的真心誠意,他是完全能感覺的出來。
不然也不會就這麼的認定了香寒做娘。
“大頭雖然沉悶,可性子多疑的很,如果不是這個姑娘心純,又怎麼可能願意與她待在一塊。”老婆子也是個暴脾氣,看的心急,連忙就是舉起柺棍一甩而去,她道:“這麼好的姑娘,打著燈籠都不一定能再找一個出來,難道你還比不過金啟全那個負心漢不成?或者說你真是怕了?”
不費絲毫力氣的躲過一杖,耳邊只聽到‘咯噔一響,拔步床的一節床柱子給敲得粉碎。
冉鈞將紗布放到一處,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將衣裳給穿戴好,他道:“婆婆,允許鈞兒再提醒您一句,您就好好在這家醫館裡養老,別插手管這管那。”
老婆子聽了之後頓時就是洩了氣,重重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冉鈞慢了一步,卻與婆婆的方向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