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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萬念俱灰,她都不知道是何如撐過去的。
她和爹孃相依為命,如果連她都不在了,真不知道爹孃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竇七娘心中感慨,也是知道她做的這些難免會讓爹孃誤會,到不如說開了好。
劉老太一雙眼睛渾濁,她努力睜大眼,眼前的人還是有些模糊,卻大致能看出七娘最美的年華已去。
七娘從小就鬼機靈,比大朗還要來的活潑好動,性子灑脫不愛被拘著。
可劉老太不知為何,她像是突然晃過神,大朗逝去十多年,七娘不正是被他們拘在身邊,沒法子擺脫,將好好的一個姑娘熬到了年華逝去。
當時年景並不好,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又怎麼會在那個關頭讓本就吃不飽的家裡多添了雙筷子。
只是因為他們的私心,卻苦了七娘這個孩子。
她伸出皺褶的手,緊緊握住七娘的雙手,她道:“七娘,你要知道,爹孃想要的是你活的開心,不管如何,我和你爹都是支援你的。”(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八章:粗布
天越來越涼,沅裡鎮臨海,是不是一陣風吹過,帶著潮溼的冷意讓人止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今年年景好,即使秋末快要入冬,街道上行乞的人並不多。
這也是許三過的最溫暖的一個冬天。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端著個碗縮在牆角乞討,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中是止不住的羨慕,在那時他曾經幻想過,以後只要能成為一個吃穿不愁的人,能有一個不漏風安身的地方,就是他最大的希望。
還以為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臆想,不想如今真的已經實現。
不過就是因為一句話,一個好心的舉動,讓他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如今住的小房子雖然是每月憑租,可到底是個能安身,稱之為家的地方。許三蹲在牆角,從裡面的夾縫中掏出一個油紙包,他輕輕掂量,嘴角上揚,裂的大大。
油紙有三四層的厚度,他手上有些小心翼翼,一層層剝開。
裡面放的正是幾塊碎銀。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去數,許三用手撥弄,再次確定手中捧著的是七兩銀子。
這才幾個月的時候,從身無分文捧著缺了角的破碗去乞討,到如今幾個月的時間進賬了這麼多銀子。
他跟著金叔在碼頭上討生活,起先並不是很如意。
雖然時不時能進點小錢,可都是他們差點跑斷腿,說的口乾舌燥才好不容易拿下一些活。
碼頭上混的人不少,白道****盡是,雖然金叔有著孔家人的擔保,別人不敢做的太過,可一些小摩擦根本就沒少過。
就因為上次那筆海鮮的生意,雖然他們掙的不少,可有些人眼紅嫉妒不過,甚至都打上門來,將他們狠狠收拾了一頓,最好還是掏了幾兩銀子才平息。
終歸還是根基太淺,就算有孔家人擔保,可那又如何,他們又不能為了這些小時候去驚動人家,況且,金叔也是說,能有孔家人的擔保不過就是陰差陽錯,真要說起來,根本就沒有關係。
除了靠他們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許三手掌一握,就著厚厚幾層的油紙,他還是能感覺到手掌內的碎銀。
他將銀子放入衣兜,毅然走出了房門。
因著每日都要前往碼頭,憑租的房子也離碼頭不遠。
這日,許三並沒有朝著以往的方向去,而是轉過身子,朝著另一個方向。
越走越偏,這裡不是那魚龍混雜的貧民區,沒有貧民區的到處汙垢,人雖然也多,在這個地方卻也不喧鬧。
這裡是沅裡鎮真大的工坊,很多過往的船商需要採購的物件,許三等人首先來的就這裡。
這裡量多,價格也比店鋪裡的便宜許多,更甚至於許多店鋪都是在這個地方拿的貨。
因為價格便宜,為了不混亂市場,工坊裡面除了量大的單以外,是不接受零零碎碎的散單。
許三繞著圈,進了其中一家布坊。
布坊的掌櫃是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他現在正拿著一根長棍攪拌著染缸裡面的布匹,這樣的天氣,忙的是滿頭大汗。
掌櫃看到來人,手中的動作也沒停,他道:“小哥你來了,是不是給我帶了筆大單?”
許三來過這家布坊幾次,每次來都是帶著船商,還真是給掌櫃帶來了幾筆大單,當然,他們在其中也是抽了不少的佣金。
他道:“馬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