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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眼神直直的,不又有些發呆。
按著她如今,恐怕都是有兒有女的年紀,可對於她來說,成親這件事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
不免有些心慌,心中卻是帶著歡喜,甚至有些心動。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時間能夠過的快一些,雖然在金府過得很好,爹孃對她如同親生,好得不能再好。
可真要說起來,香寒不由有些期望,如果能夠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那該多好。
“姨,你瞧瞧這個木雕如何?”蔣小蓮從房間內出來,額頭間雖然有些細汗,可臉上的神情卻是極為的歡喜。
這可是半年來在她心中最為完美的一個成品,自然十分的欣喜,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此時就大喊一聲宣告,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而香寒雖然也為小蓮感到高興,可是當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傷痕時,難免有些憐惜,她道:“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疼惜疼惜自己,瞧瞧你手上又多了多少傷痕,怎麼我每次交代過你的就是聽不進去呢。”
這不是香寒第一次見到小蓮手上帶著傷,已經提醒過她多次,每次答應的好好,可轉頭又給忘記。
蔣小蓮垂下頭一看,不由有些發怔,入目的一雙手,新疤痕交雜著舊痕跡,如果在以前,她定是覺得很難看,甚至覺得噁心,可是現在看著手上的痕跡,她卻是很是欣喜。
雖然難看,但是從一方面來說,卻是表明了她的態度以及她堅定的決心。
更是代表著,她如今選擇的一條與世間女子不同的路,可這個路上雖然困難重重,但是她既然已經能邁開了步子,說明著也是能繼續走下去。
她道:“無事,雕刻難免會傷到手,我以後會盡量小心些。”
“你呀,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疼,等下去我房間給你抹些藥,傷疤肯定是沒法去掉了,但也總比現在來的強。”香寒心疼的說道,手指頭能有多大,基本上每根手指頭上都有些傷痕,簡直不能看了,一看就覺得心慌。
可不是麼,小蓮模樣靚麗,可偏偏這雙手與模樣完全不能相比,怎麼看怎麼彆扭。
香寒姨對她的關心,讓蔣小蓮覺得很暖心,可是她現在更在意的卻是對於木雕的看法,她連忙說道:“姨,你看看,是否還有地方需要改進。
香寒哪會不知道她的急切,到底忍著不在逗她,將木雕拿過來細細的看了下。
不可否認,首先的第一眼,香寒便覺得這個木雕很是生動。
是的,生動。
木雕不大,正好單手能握住,也不是用的十分名貴的木材,卻極為有特色。
香寒看著不由點頭,小蓮是真的下了功夫,木材上雕刻著的是荷花,本身帶著點的些許暗沉的圓點被小蓮雕刻成了蓮子,如果不是因為顏色不對,她都覺得這就是放小版的蓮花了。
她不由讚歎道:“你當真適合做這個。”
香寒在施府做了幾年的奴婢,倒沒有平常女子那般傳統的心思,她看到這個木雕後,想的便是小蓮繼續下去,必定十分的出彩。
“當真?”不過幾個字,可完全都是對她的肯定,蔣小蓮又怎麼不喜。
其實,在金府內,她比香寒姨更為過的更加的小心,不是因為大姨奶奶一家對她不好,而是隨著年紀越來越長,她繼續住下去只能給大姨奶奶一家添麻煩。
這次大姨奶奶回老家,祖父祖母都給她帶來了口訊,甚至都有請求大姨奶奶如果可以,便為她在上京尋門好親事。
可是她不願意嫁,哪怕如今金府想要給她尋門親事,對方的條件必定很好,可蔣小蓮仍舊不願意。
但是,她也知道,當大姨奶奶真的為了她考慮這件事時,她沒有理由拒絕。
如果她不同意,她知道金府的人不會強求她,可是卻會難做,說不準以後傳出去的,便是金府的人不管寄住的親戚,讓她蹉跎年華。
這樣的事,蔣小蓮不願意看到,可是如果她雕刻真有天賦,她便打算過上幾日去拜師。
上京能人不少,她之前也有打聽過,京內有一雕刻大師,同為女兒身卻一生未嫁,如果她有這個機緣,能拜到大師名下,所有的擔憂都不復存在。
蔣小蓮這個時候語氣中充滿了忐忑,小聲問道:“姨,你說我能成嗎?”
從來到上京,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短,小蓮的打算香寒也知道,她極為認真的說道:“小蓮,不管能不能成功,都代表你努力嘗試過,你要相信自己,連你自己都無法堅信,又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