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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三百萬錢算得什麼?只不過是幾十斛酒而已,這些酒只要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所以,錢對我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黃兵曹就不要為這些錢而感到受之有愧了。”
黃忠臉上掙扎的表情再起,他的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王衡明白黃忠的感受,當一邊是他堅持的信念,而另外一邊是獨子的性命時,這種抉擇確實是很痛苦的。這種信念也許看上去很傻,可恰恰是三國這段歷史中最光輝的那一段。
王衡接著說道:“以黃兵曹的本事,何止十倍百倍於那天酒樓席上的那些人?可為何那些人能夠花五萬錢一斛的價錢眼都不眨的買下那些酒,而黃兵曹你卻因為三百萬錢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纏綿病榻而一籌莫展?這不是黃兵曹有什麼錯,而是這個世道錯了!”
黃忠吃驚的抬頭看向了王衡,可是王衡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黃兵曹也是有識之士,應該看得到,如今的朝廷皇上被矇蔽,外戚、宦官當道,隻手遮天,其黨羽遍佈天下,忠良賢士不得仕進,百姓良善飽受迫害,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千里無雞鳴,白骨露於野,河北地區甚至有易子相食的慘事!而這些豪強地主,地方官員卻喝得起五萬錢一斛的酒,這豈不是咄咄怪事?黃兵曹覺得這公平嗎?”
黃忠大驚失色道:“公子慎言!”
王衡笑道:“黃兵曹可是覺得小子之言大逆不道,那又如何?現下只有我和黃兵曹兩人,難道黃兵曹會去告密?”
黃忠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用力搖了搖頭。
王衡道:“我造出武陵春酒,並非為了飽口腹之慾,也並非只為了斂財,我就想從這些有錢人手中賺取一筆財富,然後把它們用到該用的地方。現下正是嚴冬,我已經讓人在漢壽城外搭棚向貧民施粥施藥,我還準備開設義學,收養孤兒,讓貧民子弟能夠上學,以後我還要做更多的事情,這些就需要更多的錢。而給令郎治病,當然也是該做的事情,黃兵曹現在還覺得這些東西不該收嗎?”
黃忠的雙手又開始顫抖起來,顯示出他內心的激盪。
王衡又道:“我送這些給黃兵曹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我的平生志向就是激濁揚清,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這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需要很多仁人志士的襄助,我覺得黃兵曹就是這樣的人,因此,黃兵曹如果今天收了這些藥材,以後就要一輩子跟著我去完成這樣的事業了,當然,這很難實現,如果黃兵曹怕了,現在就可以不收這些藥材!”
至此,黃忠再無猶豫,他躬身下拜道:“黃忠願為公子效死!”
王衡早有準備,一個箭步上前,將黃忠托住了,他心裡長長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黃忠給忽悠瘸了。
當然,黃忠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這要歸功於王衡這段時間經常來拜訪黃忠,已經與他建立了很親密的關係,而且王衡的所作所為都讓人看得出來,他確實有一顆仁心,而且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並不是那些只會誇誇其談的人。
時人好作大言,十幾歲就立下壯志的人在所多有,像霍去病所說的“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就是在十幾歲的時候說的,因此王衡雖然只有十三歲,就說出了要“激濁揚清,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的“大言”,卻一點不讓黃忠覺得奇怪,他也認為王衡有這個能力。
王衡貴為刺史之子,很有毅力,在這寒冬臘月堅持每天聞雞而起,習文練武,小小年紀就知道交結人才,頗有禮賢下士之風,還會造酒,造出的酒能賣到五萬錢一斛,又通經濟之道,短短數天之內,就賺取了數百萬錢,最重要的是,他還如此大方,錢剛剛到手,就拿出來給自己的兒子買了藥材,這真的讓黃忠非常感動。
雖然王衡年紀還小,可是已經有了明主之氣象,是有識之士能夠投效的最佳主君了,對黃忠又有活子之大恩,也許唯一的問題是王衡還只是刺史之子,不是刺史本人,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可是王刺史唯一的兒子,以後這份基業不遲早是他的?就算刺史不能世襲,以他的本事又何愁不能打下一片基業?這個時候還不投效更待何時?
因此,只要消除了黃忠的心結,他投效王衡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不過,黃忠此時還不知道王衡的大志究竟是什麼,他只以為王衡的志向最多也就是拜將封侯,或者是牧守一方罷了,如果他知道王衡的大志是統一天下的話,他鐵定是不會陪著王衡一起瘋狂的。
十幾歲的王衡挽著三十餘歲的黃忠的手,那副景象頗有一些怪異,不過王衡的個子比黃忠已經矮不了多少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