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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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入妖道,這是我別無可選的路。
李沐風,這是我欠你的債,或許,用這種方式,也無法償清。除了這些……我還能夠做什麼呢?
如果這樣做,可以令那些依舊悲痛著的人,得到些許安慰……
“墜入妖道,人便不再是人,而是妖!——是妖,以替天誅之!”
黑夜裡,響起程墨冰冷如鋼鐵的聲音。
“李沐風的命,就由你來償還吧!”
在最後一刻,蘇澤夏突然就想起來,蒼朮魔魅地勾起唇角,微笑時的臉。
代替佛主驅散一切汙穢的咒語,伴隨著法印,平地而起。
鑽心剜骨的痛,連身體也無法支撐住,蘇澤夏倒地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難以抑制地,發出如候鳥般慟哭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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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與罰(二)
當時,他就是今天的我
任人誤解
當時,他就是昨天的你
任人誤會
當時,他就是明天的眾生
任人誤判
昨天,我們的果子熟了
佛主笑了
世界上所有的果核便裂了
當蘇澤夏本能地動用靈氣絞殺男孩的時候,正在打鬥中的蒼朮身形陡然一窒,他慌忙之中擋開祁琰的攻擊,一連後退了好幾步,顧不得祁琰不明所以的反應,蒼朮一臉凝重地眺掃視向街道。
蘇澤夏,不見了。
祁琰停下拳頭的攻擊,順著蒼朮的視線看過去,很快明白過來,眼角掛著譏諷的笑意:“怎麼,你可愛的主人離你而去了?”
“今天算我輸。”蒼朮清然說道,他沒有回頭再看祁琰一眼,而是凝住神識,順著剛剛撲捉到的靈力,試圖辨別著蘇澤夏所在的方向。
祁琰望著蒼朮不同尋常的散發著蕭肅之氣的背影,也隱隱覺得事情不妙,蒼朮一向善於主導任何事物,挑撥和自己打架的是他,現在冷臉把自己曬在一邊的還是他,祁琰非常不滿,冷冷調笑道:“怎麼回事?你說不打就不打了?蒼朮,別太自以為是。他不就是離開了片刻,用得著這麼心焦?說不定是去找別的男人去了。”
蒼朮沒空搭理祁琰,他的心裡非常的不安,蘇澤夏還不明白契合後共享的靈力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剛剛爆發出的靈力,帶著極其躁動的因素,如果不是有什麼緊急情況,蘇澤夏應該不懂得怎麼催動靈力的。蒼朮此刻只想著儘快抓住那一抹熟悉的氣息。
然而,就在他即將要抓住那絲氣息的那一秒鐘,靈力的源頭,突然之間,消失了。
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制地,被風載上遙遠的天邊去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像雜草一般瘋長上心頭,通常習慣於用契約的力量來感知蘇澤夏的蒼朮,此刻竟然抓不到蘇澤夏的一丁點氣息,就好像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這讓蒼朮突然間陷入一種焦躁,就好像信賴的眼睛突然失明,耳朵失聰。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每一張臉都顯得那麼可疑,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帶著某種企圖,這種無法掌控的事態,沒有根底的猜測,強烈不安的情緒好似無根的海藻,幾乎要逼得蒼朮發狂。
在黑夜裡,蒼朮沒有血色的臉如同白玉一般森涼,寒冷得甚至連那一丁點感情也不復存在,深邃的眼睛鷹一般遊弋在街道上,一種難以自制的暴戾正從他的身體裡散發出來。
“注意你的氣息!蒼朮……引來狗的話,你的情況只會更糟!”祁琰敏銳地發現了蒼朮身體裡不妙的改變,伸出手重重拍上蒼朮的肩膀。
蒼朮猛地驚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忙亂,的確,如果引來那些道士們,就難以脫身了。於是他從新收斂起氣息,想了想,轉身對祁琰沉聲說道,“祁琰,鬥歸鬥,但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祁琰驚愕地瞪眼,隨即得意地挑起眉,“哈,真是難得啊,你蒼朮也有有求於他人的時候。”
“你是狼妖吧。”蒼朮沒有理會話裡的嘲諷之意,而是異常誠懇地看著祁琰,說:“請用你超凡的嗅覺,幫我尋找到蘇澤夏。”
蒼朮說這句話時候,眉頭一直微蹙,連祁琰都察覺到了蒼朮的煩躁不安。
祁琰後來回憶說,認識蒼朮那麼久,他從來沒有見過蒼朮那夜裡如此凝重的眼神,也從來沒有見過蒼朮請求過他人,祁琰這個活了幾百年的狼妖,與蒼朮有著難以分解的恩怨,他見證過任何時期的蒼朮,就連蒼朮被不明所以的困惑在高家的時候,也維持著他一貫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