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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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領導。勝利後第一次因工作關係回福州,當然是要招待一番,我們品嚐了福州的不少名菜,吃了一種海魚(魚名記不清了),據說這種魚只有福建和義大利出產。在福州碰上陳伯達,他看見小鵬隨身帶了架照相機,煞有介事地說:“你們帶這個東西可要注意咧!不要讓家鄉的父老說你們是特殊人物!”話是好話,誰知道他在“文革”期間會變成江青的幫兇,犯下累累罪行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們由福州回家鄉,省委招待所派了兩輛勝利(華沙)送我們。我們到龍巖,受到地委熱情招待。老賴當天回永定。我和小鵬第二天回長汀。小鵬是汀東童坊人,當時童坊不通汽車,縣裡派人挑行李伴隨。 在長汀聽了縣委何書記的簡要彙報。當時正值初級社轉高階社,一平二調三收款,刮共產風的時候。群眾到底想些什麼,我打算找些人聽聽他們的心裡話。首先碰到的是志英弟,他是從部隊復員回家的。他在梁家莊種了幾畝田,兩口子加上父母幫忙,起早貪黑蠻起勁的。合作化後,特別是轉高階社,土地、耕牛都被收走。他買耕牛用的是復員費,買牛錢不夠,我寄給他50元,收耕牛隻作價不給錢,他有苦說不出。現在牛沒有了,錢又要不回來,他像洩了氣的皮球,當年種田的勁一下子全沒了。梁家莊的群眾一見面就叫苦,向他們瞭解情況,都講不出道道來。我和他們座談高階社的優越性,有的按上面宣傳的內容講,有的是不理,有的一言不發。他們對一平二調三收款意見很大,但不敢實說,顧慮重重。他們共同的呼聲是希望多分一點。當時是靠工分分糧,糧食很困難。對此,縣裡的領導不僅沒引起重視,反而說農民把糧食藏在樹洞裡。長汀歷史上就是缺糧縣,縣裡說不缺糧有富餘,這不是真話。據我瞭解,根本沒有把糧食藏起來的情況,要是有,也不是糧食有富餘,而是怕平調,怕刮共產風。這次回鄉調查,收穫甚微,目的沒有達到,與1953年我回鄉時相比,群眾情緒不如那年高,親友也不如那年熱情,街上賣小吃的基本上不見了。 回京後葉子龍同志要我給毛主席寫個報告,這可把我難壞了。怎麼寫呢?我瞭解的都是一片哀求聲,縣裡的彙報光講好聽的,這樣矛盾的東西如何反映呢?臨走時葉子龍同志說,主席的意思是要第一手材料,即直接向群眾作調查。由於沒有可寫的內容,縣裡給的材料又不真實,所以給主席的報告,寫了幾次都寫不成。葉子龍同志數次來電話催要,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我實在寫不出來。葉子龍同志把他的調查報告送給我看,意思是供做參考。我看了以後覺得那不是他的調查,而是縣裡給他的彙報材料,葉子龍同志做了加工。 過了幾天,葉子龍來電話說毛主席要我們當面彙報。當面彙報講什麼呢?真有點發愁。我打定主意,看看他們都講些什麼再說。 毛主席住在中南海豐澤園。他的宿舍只有兩房的套間,一間辦公,一間睡覺,沒有會客廳。辦公室佈置簡樸,只有一張寫字檯和一個沙發。靠牆的書櫃擺滿了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書,臥室床邊也擺了一排書,毛主席真正是手不釋卷的讀書人。毛主席的習慣是白天睡覺,晚上辦公,工作至清晨5點左右,一般是上午11點起床。他起床很特別,睡醒了坐起來就算起床,起床不下床,坐起來先看一陣子書。他隨身帶個小本子,看到重要的拿起本子就記。 毛主席聽我們彙報的地方在豐澤園前院大廳裡。向他彙報的有賴祖烈、黃友鳳、李金德,葉子龍好像是主持人,童小鵬外出沒有來。毛主席問:“你們回到家鄉,群眾歡迎不歡迎?你們得到了哪些第一手材料?”賴、黃彙報很簡單,李金德的彙報毛主席很注意聽,他講了家鄉一些好的情況。最後我說了幾句老實話:“我是城裡人,在農村見了一些親友,他們異口同聲地說糧食不夠吃,希望能多分點。縣委書記要我向毛主席反映,長汀縣城裡手工業多,原材料少,紡織工人缺棉花,織布機基本停了,生活都受影響,要求解決些棉花。”說到這裡,毛主席插話:“沒有棉花織什麼布?”我看毛主席不太高興,就不再說什麼了。葉子龍說我講得不好,我也覺得彙報沒有什麼東西。因為群眾向我反映的都是問題、困難和要求,有的話說得不太好聽,我怎麼能講好呢?我不能編一套假話欺騙主席,我寧願不受歡迎也不說半句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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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解放”時江青還在臺上,空軍四屆×次全會她還在指手劃腳,這次全會沒讓我參加,壞人散佈謠言說何廷一還是有問題的。 毛主席非常體貼、關心和愛護他身邊的工作人員。每年春節毛主席都要請工作人員聚餐。1957年春節我榮幸地被邀請。這次參加的有秘書、女服務員、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