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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不熱嗎?”劉幽幽地說。
“不熱。”蘇生死皮賴臉。
“嗯。”書夷光也表示不會放手。
劉無語了一會兒,坐了起來,起身從桌子上離開:“那你們抱,我去樓頂吹吹風。”
“我陪你。”蘇生和書夷光異口同聲地說,也一齊坐了起來。
劉:“……”
不過看到兩個人都起來了,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走出房間說:“跟我來吧。”
不過劉並沒有先去天台,而是去了軍方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屋裡的人說。
“是我。”劉走了進去,“來點吃的和調料,我去樓頂燒烤一下。”
“燒……燒烤?”值班軍官驚了,“在露天環境燒烤,不會引來怪物嗎?”
“來多少殺多少,你只管給不給。”劉不給面子地說。
“請稍等一下,這個我需要上報。”
“我就在這裡等著,不要這點破事再開個會研究決定。”
“您放心,保證很快……”軍官說著撥通了臨時搭的內線電話。
“……嗯,沒錯。是,明白!”
掛掉電話,軍官對劉說:“請跟我來。”
軍官帶著劉三人來到了儲存物資的倉庫,兩排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似乎已經接到了命令,在劉他們走來的時候讓開了道路。
“所有的食物都在這裡,請選用。”
劉拿起一個超市的購物筐,拿了幾包肉製品就往筐子裡扔。看到軍官的臉色變得不太好,劉只好解釋道:“吃不完的我們會拿回來。”
蘇生知道,軍官臉色難看的原因很簡單,肉食是作戰者福利,那些不參與戰鬥的平民永遠都吃不到肉。劉他們吃掉多少肉食,軍官和士兵們就會少吃多少。
這相當於從別人嘴裡搶肉,怎麼能不讓他心疼。
劉提著一筐子的食物,蘇生提著木炭、燒烤網、鐵籤和各種雜物,書夷光拿著調味料和飲料,三人一起來到了超市的樓頂。
在地上鋪了坐墊,三人弄了個火堆,圍坐在火堆的周圍開始收拾東西。
“小恨真是會享受啊,我都沒有想到在夜裡吃燒烤。”
“只是想了而已,以前晚上出門吃一頓燒烤不是很正常嗎。”
蘇生開了一瓶啤酒,書夷光猶豫了一下之後拿起了雞尾酒飲料,劉則繼續喝著她的鹽汽水。
幾人在筐子裡挑了一圈,劉串了幾隻白麵餅放在火上烤了起來。這種做法在燒烤裡其實挺常見的,然而劉並沒有像正常人那樣撒胡椒粉或者孜然,而是拿起刷子抹了一層果醬和乳酪。
看到蘇生和書夷光的眼神,劉拿起烤麵餅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說:“這是英國傳統名菜,真的,資料可查。”
書夷光穿了一串鵪鶉蛋放在火上烤了烤,加了點調味鹽就開吃了。
而蘇生則是剝開了一根火腿腸串在鐵簽上烤了起來,還隨手用小刀在火腿上劃了幾道花。
吃過一串之後,蘇生率先拿起酒瓶示意:“乾杯。”
“乾杯。”劉和書夷光也舉起了瓶子。
三人撞了下瓶子之後,劉問:“不過,感覺這種時候乾杯總要說個原因才帶勁吧,比如為了什麼或者願什麼。”
“為了清淨而蔚藍的地球。”蘇生說。
“別玩梗了,換一個。”
“為了美好的明天而戰。”
“下一個。”
“為自由!”
“還能不能正經了。”
“祝願皇帝陛下長命百歲,為陛下的健康乾杯。”
“說了別玩梗你還停不下來了?”
蘇生想了想,又一次舉起了酒瓶:“願永不被遺忘。”
劉和書夷光也舉起了瓶子。
“願永不被遺忘。”
“乾杯。”
夜星微亮,晚風微涼。三人邊喝邊吃,聊著過去一些有趣的事情,劉和蘇生之間相互曝著糗事,書夷光也不時分享一些曾經的有趣見聞。
就這樣一直玩到了深夜,幾人都是爽快而愜意。
“死人,你之前為什麼說,願永不被遺忘呢?說得好像我們一定會死一樣。”劉一邊喝著鹽汽水一邊問,語氣有些責怪。
“沒有啊,我說的不是我們。”蘇生辯解道。
“那你願的是誰永不被遺忘啊。”
蘇生笑了笑,說出了答案:“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