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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聽說了,他媽的整天沒個正事,就會胡扯!”
“還有漲工資,也不知道說了多長時間了,我再給他一年時間,不漲工資我就不留了”
“以後別聽這些,都他媽的空虛無聊沒事幹,身上發癢!”
“是!”
“以後掃除的時候記得看一下舷梯,540的門面!”
“是!”我輕聲應著。
“你知道這舷梯多少錢嗎?”
我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慌忙打量了一下說:幾千塊吧!事實上就一堆鐵皮而已,前後有個小滾筒,倒是很有創意,隨著漲落潮,自動調節坡度!
“幾千,有好幾萬呢!”
“吃飯的飯格都有好幾千!”
“不會吧!”
“打個報告一報,錢就不知道到誰手了!這就是——”
我茫然地不可知否,也許這和去南沙巡邏的傳說一樣,只是個掌故,我不願相信,這裡是我的理想國,是我心底的神聖淨土,是自己一直堅持的信仰,也是我最後的避難所,不可能的。
錢佳的被子很棒,老式的白麵被,折得就是個豆腐塊,每天晚上講評的時都能聽到他的名字。他的表現和他的話似乎很矛盾,說話的當兒,他手裡的活一刻兒也沒停,除鏽、打磨、擦拭,剛才被颳得寒磣的舷梯一下子又亮了起來。這一點我比不上他,心裡的結會像枷鎖一樣束縛著我,一想不通,就什麼都幹不了,還一個勁的想,直到把自己框了起來,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早上集合的時候,是不是又直接跑到駕駛室了!”
“是!”我小聲的答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都不好意思了。
“聽到機械檢試鈴的時候,先到飛行甲板集合,然後再跑位,整天迷迷糊糊的,備戰備航的時候也一樣,先集合,再跑戰位!”
“明白!”
“這次條令考試一定要考好,這沒問題吧!”
“不然你就死定了,副雷也要找你!”
“你那些事全艦都知道了!”
“以後注意點,不是想什麼就說什麼,尤其對那些領導!”
“是!”
“上艦感覺怎麼樣,和書上看到的有什麼不一樣?”
“嗯,說不清,反正比學校裡好多了,學校裡感覺太墮落了,學不到東西!”
“那你入伍三個月學到什麼了,為人處世,還是打油漆?”
“嗯——”
這一問,我倒語塞了,細想了一下,真不知道學到了什麼,看得挺多的,也挺樂呵的,可要說,真沒什麼具體的,可以拿的出手的,佇列?不行!專業也沒學,除了大飽眼福,真說不上來。
“有人的地方都一樣,什麼鳥都有!你不能和他們一樣!”
“哦!
“學好專業比什麼都強!”
“後天出海,知道了吧,多準備幾個塑膠袋!”
“防止暈船,這我知道。”
“防止?那是一定!”
“我有個同學也是學服裝設計!”
“在常州!”
“女的?
“那一定!
“考軍校吧!”錢佳很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
2
“吳副長,發部署!”
艦長猛然從海圖室後面衝了出來,一露頭就甩出這句話,直奔右舷耳臺的時候還橫掃了駕駛室一眼,接著好幾個人一起跟了出去。
“旁邊的少校是第一副長!”錢佳小聲地對我講。
“我們叫他大副!”
“那個是小副!”微胖的身體掛著上尉軍銜,昂著頭,揹著手,腦袋來回地轉。
“這你認識吧,整天嘰嘰歪歪,話特別多!但你不能叫小副啊,叫吳副長,不強調一下我還不放心!”
小副真的挺小,個子一米六都不到,臉很黑,倒是刮的很乾淨,下巴上還留有一圈白,不高的身材使得上下身幾乎是等長的,而且喜歡昂著頭,不管是講話,還是走路,也許這是小而精幹的人保持威信的通用手段,也是有效手段,例如普金,還有眼前的小副,不能讓人忽視這位只是上尉軍銜的副艦長。雷頭也是上尉,也是領導,但他只能和我同桌吃飯,而不能像小副那樣,坐在寬敞的會議室裡,享用伙房特做的小鍋菜,雷頭溫和的像師長,小副則是個完全的讓人覺得有距離的領導。
以前我一直以為艦上只有一個副長的,原來是兩個,我見他們住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