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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莊的東院裡,傳來一聲狼嚎,灰風那還顯得有些可愛的嚎叫聲在院落間迴盪,讓此時凌雲心中的煩燥憑白增添了幾分。
雖然屋中很溫暖舒適,可凌雲聽了卻不禁從榻上坐起,將手中書合上放在了茶杯邊上。自從養了灰風,還是頭一次聽到它如此嚎叫,那彷彿是野性的呼喚,誘動著他內心深處的那股暴燥,有如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包含其中,將他內心深處的狂野引誘出來。
狼嚎聲再次響起,凌雲聽了直皺眉頭,丟下書,快步走到門口穿上鞋。門外晨光已經將天地點亮,一片曦光。屋內的燭火搖曳,即將油盡燈枯。昨夜他整晚沒睡,本來昨夜是他和淺雪完成婚禮,拜堂入洞房的好日子。可最後,也只有他寒夜孤身看書一晚。並不是淺雪突然反悔,而是被其它的事情打攏耽擱。凌雲表面上表示的不以為意,其實很底對此很不滿。這場婚禮已經耽誤了兩次,至今他都未能與淺雪真正完婚。而這一次,打斷他們婚禮的還偏偏就是他最看不爽的陳雄。
他挪動著僵硬痠麻的雙腿走到門口,稍事按摩後,走到了門邊的小榻邊。木蘭正趴在榻上,早已經睡著,還輕聲打著呼嚕,頭枕在一本開啟的卷軸書上。凌雲瞄了眼書名,原來是《道德經》,難怪這丫頭會看到睡著。昨晚她還堅持說要陪著他一起看書,結果凌雲讓她自己到書架上找一本看,誰知這丫頭居然拿了這本。這樣道來道去的書,木蘭這樣的丫頭肯定讀不出什麼感覺來,睡覺也就難免。“木蘭!”他輕聲的喚道,一連叫了好幾聲,她才打著哈欠醒來,困惑的眨眨眼,嘴角還掛著一串晶瑩的口水絲線。“我出去散會步,你把書放回去就再睡會吧。不過記得把上面你留的口水擦一擦,這本道德經可是珍品,用的上鈿白牙軸,黃帶紅牙籤;而且還是魏代著名書法大家鍾繇的真跡手寫,價值萬貫,是我好不容易才從明月那丫頭那裡偷出來的,若是毀壞了,咱們兩個可都要完蛋了。”木蘭似醒非醒,朝著他迷糊的又打了個哈欠。凌雲只好又交待了一遍,然後揉了揉這丫頭有些散開的雙丫髻,便離開了。
走出門,青蓮已經醒了,正在給他打熱水,還細心的為他去廚房弄來了新鮮的小米粥和一碗羊雜湯。凌雲誇讚了她幾句,青蓮頓時笑容燦爛。洗臉漱口吃完早餐,凌雲走出院門,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冷空氣。接著便直接沿著石子路慢慢走著,準備先去馬房喂下自己住在那裡的灰風。石子路很長,兩邊還栽了許多楊柳,路邊的兩個空場地裡,已經有不少高家的家丁在練習武藝。前面點,則是陳家的家丁們在練習,他剛一靠近,就聽到陳雄的一個手下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高家小娘子譜還真大,居然敢當面回絕提親之議。”
凌雲站住,透過樹的縫隙,看到幾名陳家的護衛隊頭站在年青的陳雄身旁,周圍還簇擁著一群家丁。“那高明月好歹也是個郡主,傲氣點倒沒什麼,征服這樣的女人才夠味。況且,這女人還是有些本錢的,臉蛋漂亮身材也好,而且都說這高淺雪活不過三十,高家這麼大的一攤子,到時早晚還不是高明月的。娶了高明月,自然也就得到高家的所有了。”陳雄輕佻的說道,“倒是那隻該死的野狼,一大清早的叫個不停,擾本公子清夢,跟它那個主人一樣讓人討厭。”
一個護衛隊頭一臉淫笑的道:“是攏了公子的春-夢吧,莫不是昨兒見了高明月姐妹之後,晚上已經忍不住在夢裡將其征服了。”
“哈哈哈!”一群人發出會意的大笑。
那隊頭的手下為他捧來大劍,他拔出長劍用力揮動幾下,劍刃破空發出陣陣嘯聲。“要是公子不喜這野狼,我這就去宰了那野東西,正好今天早上可以加個菜。”他把劍插回劍鞘,又拿起了一支流星鏈錘,試了試重量,在清冷的空氣裡比劃了幾下。“假如公子需要,甚至我可以連那個來路不明的贅婿也一塊宰了。”
陳雄聽了這主意似乎很高興,“去宰了那隻狼崽子。”他叫道,“正好早上沒什麼胃口,狼崽子的肉估計烤起來會很嫩。反正它的主人不過是個贅婿而已,那傢伙昨天敢拿著本公子賞的金珠,卻騎著本公子的駿馬帶女人在外面兜風,真是豈有此理。今天就吃了他的狼,讓他知道老子的馬不是那麼好騎的。”
另一個拎著條竹節鋼鞭的隊頭則在一邊笑道,“昨天那贅婿帶的丫頭倒是很水嫩啊,一會吃了他的狼崽子,公子還可以把那丫頭叫來把玩把玩。等公子吃完肉,我們也可以喝口湯。”
凌雲聽到這裡,直接穿過路邊的柳樹,來到空場地。
“陳公子,真不好意思。”凌雲對陳雄冷笑道,“陳公子,高家莊雖然好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