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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這樣往塞外跑的買賣,最大的麻煩還是路途長遠,常會遇上盜匪等。竇建德交遊廣闊,道上行走的時候,往往只要報出某某朋友名號就能過關,不過是送些禮物茶酒就可免事。就算遇上些不開眼手長的,竇建德本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和一般朋友也都是藝高膽大,幾乎都能擺平。這樣子,這個買賣一直做的很好。他又常拿出些錢來周援鄉中鄰里困難,道上有朋友遇事也總會援手,因此,不論是道上,還是鄉里,竇建德都有個極好的名聲。
只是有些事情,總不會一直是一帆風順的。
就在去年,竇建德出塞歸來,卻偏遇到個貪婪縣官,派人到他家張口要借一萬貫錢。這樣的錢竇建德哪肯借,明擺著就是有借無還。他拒絕了來人,並隨後給縣官送了一筆價值百貫的禮物,外加兩匹塞外帶回來的良馬。誰知縣官貪婪要命,不但不領情,反而惱羞成怒,暗指使人將兩個餓死乞丐埋在他家莊地中,然後帶人挖出,控訴竇建德謀財害命,殺人埋屍,發令捕捉他。竇建德一時防備不及,只得匆匆帶著家眷先離開了貝家,準備找關係對付這縣官。不料找了幾個關係,卻發現這縣官如此貪婪囂張,皆因此人來頭不小,竟然是京師朝中某位上柱國的一個妾兄。竇建德雖然也有不少朋友,可民不與官鬥,平時的這些道上朋友,還有貝州的一些官上朋友,哪能與一位後臺是上柱國的縣官對抗。
到底,竇建德吃了一個大虧,最後花了不少錢財拖人說項,才只撤了海捕文書,併發還了竇家的莊園田產,可家中浮財卻是盡皆沒了。竇建德還被那縣官立了個不得回鄉的要求,只得在外遊蕩。因往日與單家有過來往,跟單雄信交過幾次面,且單雄信為了仗義,因此這次跟幾個河北朋友,也是當初一起走塞外的孫安祖、郝孝德一起到了二賢莊,來這裡也是想著跟單家合作跑塞外的生意。畢竟他們這些年跑塞外的路線關係都在,若再有單家聯手,這買賣只會越做越大。
竇建德以往跑塞外,和猛虎盟也是有過打交道的,不過僅限於猛虎盟下面堂口的人,和北方赫赫有名的易三郎,卻只是聞名已久,沒有機會結交的。之前單雄信得了慕容季託要南下的時候,竇建德三人就毫不猶豫的表示願意南下相助,這次單雄信趕往白馬坡,竇建德三人也是立即相隨前往的。三人都清楚猛虎盟在北方的影響力,而易三郎是猛虎盟中的九當家,核心人物。若是能借著單雄信與易三郎搭上關係,那可就受用無窮了。不說別的,走塞外,不管哪條線,都得經過猛虎盟的控制區域。
現在見易三郎果然見面更盛聞名,河北道上赫赫有名的赤發小靈官單二莊主在易三郎的面前,卻也甘居小弟,這讓他對易三郎的地位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特別是此時,見堂堂朝廷二品的柱國將軍,建州總管來護兒,都與凌雲相交甚歡,更讓他心中驚訝震驚。這易三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這也越發增添了他要結交凌雲的想法。
本來若是今天他們沒有白跑一趟,而是真的及時趕到救援了易三郎,那麼此時竇建德會覺得是個很好結交凌雲的機會。可上次南下未來的及成行,今天去救援白馬坡又不及時,兩次無功而返,讓他也一時不好冒然去面見凌雲。畢竟,他只是河北的一個小地主、商人。
“建德,我們過去給易三郎敬杯酒,說不定有易三郎幫忙,你就不用有家不能回了。”好友孫安祖道。
席上,竇建德三人做為單雄信的客人,也坐在前面,但距離凌雲還有點距離,隔著幾個席位。凌雲此時正和來護兒、單雄信、裴禮等高聲說笑,竇建德幾分猶豫。怕冒然上前,多有失禮。
凌雲其實也一直在思慮著這幾個河北人的身份,這三人年紀都是三十上下,很有股子不凡的氣勢,非一般尋常人等。單雄信先前沒有跟他仔細介紹,他也不好相詢。酒宴之上,他幾次細眼打量這三位河北人,越發覺得他們不凡,終於問起,“雄信,你還沒給我介紹下你這幾位河北客人呢!”
“哦,三哥,這幾位是河北的朋友,我來給你們介紹下。”說著,起身帶著凌雲向竇建德三人走來。
“貝州竇建德、孫安祖、郝孝德...”
“竇建德...”凌雲正向三人舉杯的手突然定住,整個人微微失神,貝州竇建德,是那個一諾千金、義薄雲天的竇建德?那個隋末亂世,曾經的大夏皇帝竇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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