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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似乎真的和二龍堂的人關係不睦,他的語氣裡透露著幾分冷淡,“不用這麼麻煩,三郎,他們自己會現身的。”
凌雲雖然能從名冊上找到二龍堂和兩位太保的一些資訊,可他卻並沒有與這兩位當家的以往相識記憶。
王保是他白馬堂燕雲十八騎的第一將,他對二龍堂如此態度,讓凌雲看到,猛虎盟內部,哪怕是最核心的十三堂口,也並非是緊密團結一起的。這果然就應了那句老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隊伍繼續往前行,他們先是經過了一座戍堡,這裡駐紮著大約五十人的戍卒。這群戍卒正坐在石頭堡戍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他們在這裡的職責,更多的還是警戒多於防禦。一旦發現前方警報,他們最大的作用就是點燃烽火。而不是抵抗。當然,處於關溝出口的要道上。他們也還有一個不錯的副業,那就是收過路費。過路費不是合法的權利,他們真正的職責是檢查過路商販,盤查奸細或者違禁之物出關。不過權力就是金錢,守著這條商路要道,盤查過往商旅,自然也就成了收過路費,盤查。反倒成了次等了。
凌雲的隊伍實在龐大,車馬豪華,開始這夥戍卒還以為來了群肥羊,可等宇文化及直接策馬上前,一鞭子甩在那戍主的臉上打出一條血紅的鞭痕時,那人馬上就老實了許多。這些人雖然說是在這裡戍守,可這卻是個腬差。居於一道長城外,二道長城內,並不危險,他們周圍處處是朝廷的烽堡戍軍,相反的,駐守此處的收益卻是驚人的。因此能呆在這裡的。其實都是群有些身份背景的府軍。宇文化及囂張的態度,反而讓他們不敢亂來。等宇文化及亮出了自己開府私同三司的官印時,這些戍卒就越發只能不停彎腰賠禮了。開府儀同三司,都能和幽州刺史總管同起並坐了,他們這些小卒哪敢有半點得罪。
凌雲拍馬上前。在亮出了自己的官職之後,卻又讓敬德拿出了十貫錢來分給戍堡的軍卒們。還賞賜了他們百十斤酒肉。一點銅錢和酒肉,算不得什麼,可卻能拉攏下這裡的戍卒。畢竟他們把守的位置十分重要,現在收買,將來也許會有用的著的時候。
十貫錢百來斤酒肉確實不多,這些戍卒平時盤查商旅收過路費那是賺的缽滿盆滿,哪怕要把大頭上交,可也依然能分得許多。不過這錢不是過路費,而是一位特許開府的年青貴族公子所賜,就又大不一樣了。看這隊伍的樣勢,戍主早把凌雲當成了關隴門閥子弟了。易風的名字他不清楚,可剛才宇文化及亮出身份的時候,他可是很清楚這位輕薄公子的身份的,朝中宇文閥的公子,上柱國、國公家的嫡子啊。而這位上柱國家的公子看樣子,卻還居於這位姓易的儀同之下,以宇文閥的家世,以宇文化及開府的官職,卻還身居姓易的之下,那隻能說明姓易的來頭更大。他想不出朝中有什麼姓易的重臣,也許是位易名改姓魚龍白服的郡王也有可能啊,戍主這樣想著,動作也就越分的謙卑起來。
凌雲與他們說了幾句話,飲了馬補充了水之後,便繼續前行。
出了關溝之後,便進入了懷柔盆地,這裡後世是官廳水庫,此時這裡有桑乾河從河東流經進入河北,這裡也是塊肥沃的土地,人煙漸漸多了起來。視野開闊,兩邊的山往兩旁散開。
二龍堂,就隱藏於這山嶺之中。二龍堂並沒有立寨在最險要的二龍山上,因為那裡有著官軍駐紮,十里一堡,五十里一寨,他們敢立在那裡就是找死。
“二龍堂到了!”王保突然在凌雲耳邊說道。
話剛畢,前面的山上突然射下一支響箭,嗚鏑帶著尖嘯呼嘯而至,釘在了隊伍的前面路上,箭尾不停顫抖著。
“下面的人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錢!”一個粗野的聲音在山道上回響著。
聽到這麼有趣的收費語,凌雲都忍不住笑了,他轉頭望著王保:“這就是二龍堂的弟兄?”
王保有些無奈的點頭:“嗯,就是他們。經過這裡的商旅,都要向他們交買路錢。若是識趣的,留下貨物價值三十分之一的錢物,那麼他們也不會為難,任由透過。而若是不肯給,或者故意少給,那就有可能要大出血。若是還敢反抗,甚至是讓二龍堂的人吃了虧,後果就嚴重了,說不好劫財之後還要殺人。”
凌雲點了點頭,總的說來,這二龍堂的規矩雖然霸道了些,可好歹還是有些規矩的。三十稅一確實出血不少,可比起安全來,也還算是划算。只是,又有多少人肯任憑宰這一刀呢?
山上放箭的人已經喊了數遍,可凌雲等人卻根本無人理會,反而開始停止前進,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