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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野狐嶺一帶清涼無暑,彷彿晚春時節。不過城主李言慶卻是滿頭冒汗,後襟衣裳全溼秀了。
李言慶原本在猛虎盟中輩份算不上高,但凌雲曾經為慕容恪執旗的時候,他給凌雲做過傔旗。再後來老當家去世,凌雲自己出去立山頭,帶著十八騎出去,幾年後拉出了一支白馬堂,當初手下的那最初十八騎,也有了一個燕雲十八騎的偌大名頭。而他,只因為當初一時猶豫,沒有跟隨凌雲出去留在了總舵,結果數年之後,凌雲成了白馬堂主,成了白馬銀槍易三郎,成了代盟主,成了冠軍將軍,而他,卻也不過是從傔旗手升到小小的幢主而已。若是當初自己隨凌雲一起走,也許燕雲十八騎就得是燕雲十九騎了吧,李言慶自嘲的想道。現在他已經開始奇怪自己為什麼上次主動要求來野狐嶺做這個城主了,也許是當時覺得城主的名頭很大吧。或許只是因為當時凌雲主動找他詢問,一激動之下就什麼也不去想就答應了下來。總之,原本只是總舵四護法下衛隊中一個幢主的他,到野狐嶺來成為了野狐城的城主。從管理著一幢人馬,到成了兩萬人的城主。
說是城主,可到了野狐嶺後,他就有些後悔了。野狐嶺兩萬人口,有三大頭負責管理,負責民事行政的城主,負責軍事防禦的守備,負責監督刑法的堂主。本來他這個城主類似於一州刺史這樣的主官。可事實上他發現,守備賀蘭弘,當年雖然和他一樣也是凌雲的傔旗手。可人家這些年一直緊跟著凌雲,早就是燕雲十八騎之一了。堂主楊羽,原來是白馬堂的執法,他們都是盟主凌雲的心腹。一個掌著兩千號人馬,一個手捧著凌雲頒給的監督大權,他這城主真的不好當。
這段時間以來,在野狐城的城主府議事大廳裡。每次議事時他倒像一個主持的司儀更多些,最後拍板的倒多是賀蘭弘和楊羽二人。他一直以來。只是認真執行會議的結果。其實就算只是執行總舵和賀蘭弘楊羽的決議,李言慶也覺得很是吃力了,他識的幾個字,可識字不多。只是啟過蒙曾經上了兩年私塾而已。雖然年青,可這也只是讓他以往戰鬥的時候表現勇猛些而已,並不能讓他處事的時候多些經驗。驟然管理兩萬人,哪怕暫時只是負責一個大工地也讓他感覺吃力了。
至於說,野狐城以後要如何發展,這個他還真的不曾想過。
兩萬人搬下山寨,在野狐嶺建起一座不小的城池,不能再從事搶劫的老本行了,這兩萬人以後要幹什麼?
來之前。他已經明白凌雲說要把懷荒建成一個邊境集市,要把壩上,建成一個繁華的貿易中心。可是具體要如何做。他真的搞不太清楚。
凌雲在鹽湖城搞鹽田的事情,他也已經聽說了一些。剛剛凌雲又把鹽湖城那邊如何決定以鹽為本,大力發展鹽業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聽後也覺得很是驚訝與震動。鹽湖城還在更西北方向,以前雖然有個鹽湖,但一年也賺不到多少錢。幾千貫子錢吧,很多時候。他們還是靠搶劫為主。可現在聽凌雲一細說,鹽湖的鹽居然大有作為,那個什麼鹽田,整個鹽湖城的萬餘人口現在都有了活幹,鹽湖今年就有望賣鹽二十萬貫以上。他算了算,按凌雲的話,六成收入歸總舵,四成歸鹽湖城。那鹽湖城也能分到八萬貫啊,一萬人差不多每人能分到八千錢。而今年還已經過了一半了,這只是半年的收入。就算要扣除些成本,再還要減去點什麼總舵的稅收啥的,依然有好幾萬貫錢。我的個天,鹽湖城今年已經不愁了,甚至明年後年以後都不用愁了。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金飯碗,抱著不要鬆手就行了。
凌雲問他野狐城有什麼發展方向時,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鹽湖城有一個大鹽湖,野狐城有什麼?有一個野狐嶺,一道荒嶺,一個古戰場,南面緊靠著長城,這裡是壩上與河東的交界山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南面。
他真沒想到有什麼好資源,唯一能說的上的也就是守著壩上與河東的通道,野狐城有這麼多人,就是當初山寨經常下壩去雁北一帶搶劫的結果。可現在盟主說不讓搶劫了,那這便利也沒有了。
不過凌雲的問題還得回答。
“我們野狐城商議,決定以後發展還得靠山吃山,咱們這草不錯,因此我們打算建立幾個牧場,養馬養牛養羊。另外,這裡是河東上壩的重要通道,我們打算在這裡給來往商隊提供補給。”李言慶有些忐忑的說道。
凌雲坐在那裡,手指輕輕的叩擊著舊案,認真的聽著李言慶的回答。不過聽到只有這兩條時,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野狐嶺這麼大一個重鎮,靠搞畜牧和服務,肯定是不夠的。當初他選李言慶來出任野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