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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眠開了窗,額頭冒出細細的微汗,他的胳膊撐在窗戶邊,用指尖隨意擦了下。
一向思維清晰的他,竟然想不起來最後見明曉是什麼時候。
但是四年前的朋友圈,明曉發了最後的動態。
“無所謂。”
只有這幾個字。
後來找不到人,宋眠的東西也便沒有送出去。
她就像一根刺,扎進了自己心中。
宋眠沿著柏油路前行,再次看到那盞懸掛高空的明燈。
他下車的時候竟然雙腿有些發軟,心臟強有力地跳動著,扯得連同太陽穴都有些發疼。說來也是巧,喬麗藩出來關白熾燈,就看到去而復返的人。
“宋工?”
“嗯。”
喬麗藩一頭霧水:“你這是?”
宋眠正視前方,絲毫沒有敢偏離半分,上方二樓的窗戶緊閉,靜悄悄的。他隔著鐵門,高出半截身子來,接著話回道:“忘了告訴你,肖虎說那個糖的糖衣要包著吃。”
喬麗藩:“……”
宋眠微微點頭,旋即上了車。
喬麗藩當然不信這話了,她在院子裡左瞧右瞧也沒發現有什麼古怪之處,但是宋眠從始至終都看著自己,就很奇怪。
本就失眠的喬麗藩,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副站長弄得徹底沒睡意了。
宋眠沒有直接回發電站,而是開到半路的高坡上停穩,他站在車旁,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打火機。口袋裡有煙,剛拿出來又塞了回去。
無盡的黑夜,他就是唯一的光。
即便這光微不足道,他還是想點亮遠方。
宋眠被肖虎給催了回去。
但很明顯的,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第二天清晨出發,宋眠帶著肖虎,還有兩名工程師前往十里村。男人們沒有什麼話,上車倒頭就睡,就肖虎問了句:“昨天你提醒喬喬那個糖衣不能吃沒有?”
宋眠頓頓,說:“提醒了。”
肖虎很滿意:“那就行。”
離開清水村有條分岔路口,宋眠同一輛破舊的皮卡擦肩而過。
明曉開著皮卡,轉頭看了副駕駛的喬麗藩,她的黑眼圈比較重:“昨晚多少點睡的?”
喬麗藩嘆了口氣:“就沒睡。”
“怎麼了?”
“被髮電站拿車的人嚇著了。”
“嗯?”
喬麗藩面無表情地看著明曉,手指在太陽穴邊繞了繞:“總感覺他這裡有點問題。”
明曉笑了:“怎麼說?”話音未落,車裡突然劇烈顛簸一下,兩人被彈了起來,落下的時候屁股有些疼。
上山的路就是不好走,明曉嘶了聲。
關於發電站人的話題終止,喬麗藩說起前陣子洪澇,路有點塌陷。
兩人討論著昭蘇的雨季和路況,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豎著一塊不規整的木牌,黑色的粗筆寫著“注意有狼”。
明曉先將醫藥包背在身上,喬麗藩想拿被拒絕了:“你個子小,背不動。”
喬麗藩呵呵兩聲:“我快三十歲的人了,連個包都背不了?”
“尊老愛幼,中華美德。”
“走吧,找那傻狍子去。”
山林中有一窩狍子受傷了,就在明曉要回來的前兩天。喬麗藩和保護站的另一個男同事進山來過,當時想把動物們帶回保護站,誰知道它們鑽進石洞裡面怎麼都不出來。
下山的時候又發現一隻小的,捉它費了一番力,因為傷到了骨頭,村裡醫療條件有限,就被男同事員帶到城裡去拍CT。
喬麗藩提醒明曉:“注意周邊環境,最近是動物繁殖期,狼特別多。”
“好。”
喬麗藩帶著明曉往石洞方向走去,一路上青草蓬勃,隔幾步就是青苔。突然間有道影子從眼前竄過,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一隻翹著尾巴的黑色松鼠趴在樹幹上看向它們,轉眼又爬到最高處,躲了起來。
明曉鬆了口氣,繼續往前。
狍子躲藏的石洞還挺遠,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到。
明曉跟著喬麗藩隱蔽在附近,她探頭看了看,洞口很高但卻有些窄,因為一直等不到狍子出來,明曉決定進去。
“能不能行?”
明曉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急救小包,回覆喬麗藩:“能行,我可瘦了五公斤。”
“那我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