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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儀連忙走進來坐到自己位置上。
祝夫子朗聲道:“那麼,請拿出《琴卷》一冊,這冊要結束了,筆記願各位記牢。”祝夫子開啟書,“翻至第一百二十章。”
糟了,書還沒拿出來。
鍾儀慌慌忙忙開啟書桌肚子,結果……不對,不是這本,咦?也不是這本……
祝紋已經開始講課的時候,鍾儀還是在紅著臉翻找書桌。
祝紋不得不停下:“怎麼了?找不到書嗎?”
“呃……”
他把書桌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琴卷》的影子。
劉賦在旁邊嗤笑道:“書都找不到還來上課。”
聽到這一句,鍾儀的臉更紅了。
旁邊的陳澄道:“不如同我合看一本?”
鍾儀感激地抬頭看他,卻發現他的眼裡全是譏諷和嘲笑。
鍾儀愣愣地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過去。
只聽見祝夫子溫和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無礙,用我這本吧。”
鍾儀轉過頭看著祝夫子近在咫尺的清淺笑容,心裡一片溫暖。
☆、第二十七章 多事之秋(七)
上午一整節課都是祝夫子的,祝夫子果然厲害,一整節課都是空手講課的,滔滔不絕而且神態從容,做的夫子看來都是有兩把刷子。 ( 。 )
鍾儀低著頭看著祝夫子的《琴卷》,上面用硃紅色的筆墨寫著批註,字型工整清晰又不失圓潤,他細細研讀著,覺得祝夫子揣摩琴譜十分細膩,細小的音調變化都能捕捉。
相比之下,自己的筆記真的粗糙了很多,回去之後要細細修改了……
想到這裡,他就頭疼,他的書哪裡去了?落在什麼地方去了?
當鐘聲迴盪在雲英書院的時候,窗外的夕陽已經染紅了一片晚霞,陽光在知琴樓旁邊的一棵粗壯茂密的樹葉上跳躍著。
祝夫子宣佈散堂,其餘人都快速地收拾下樓了。
鍾儀尷尬地站在祝夫子面前:“夫子,謝謝你。”
祝紋溫和地笑笑:“沒有關係,你的書放哪裡去了?丟在家裡了?”
鍾儀也一臉迷茫:“沒有,我記得一直放在書桌裡面的。”
祝紋踱步到鍾儀的書桌旁,掃了一眼,居然一臉詫異地看向鍾儀:“小儀,你沒有給書桌上鎖嗎?”
什麼?!
鍾儀恍惚看了看劉賦李牧陳澄他們的,發現他們的書桌居然都不約而同地掛著一把把散著寒光的鎖。
“這……”
祝紋有些嘆息:“怨我,忘了和你知會一聲。”
鍾儀試探道:“他們上鎖……是怕別人拿錯書本?”
祝紋搖頭道:“有時候,是有一些琴子借去別人的筆記沒有歸還的……”
鍾儀瞭然,心裡沮喪,強打起笑容說:“或許,我丟在家裡了。中午我在我哥哥的房間裡小睡了一會兒……估計是落下了。”
祝紋微笑道:“若找到便是好了。”
鍾儀點點頭不作聲。其實他心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中午練完了琴,便直接回去了。
祝紋看著鍾儀低垂眼睛時,輕輕顫抖的纖長睫毛——真的像一隻蝴蝶在顫慄一般。
祝紋在心底嘆息:這孩子,心裡想什麼,其實都寫在臉上。
鍾儀告別了祝紋,發現馬大叔在等他。
馬大叔憨厚地笑著:“小少爺,老爺去王員外家了,臨時託付讓我來接你。”
鍾儀看著馬大叔的笑容,滿滿的心事倒不出來。
他只是乖巧地點頭:“多謝馬大叔。”
馬大叔瞧出了自家小少爺似乎有些失落落的,他心裡想的是:估計老爺沒來,少爺有些難過?
想到這裡,他駕馬車的時候,便一直說笑話給鍾小儀聽,鍾儀聽著聽著,便哈哈哈的樂了。
畢竟是孩子心性的鐘儀,那些煩惱事很快便拋之腦後。
天場練武臺——
鍾禮午飯解決後,便將飯盒給僕人,讓他轉告說:他打算一直練到下午。
他只要偶爾分神,心裡卻還是沒由來的覺得煩躁。
一個迴旋,長矛一下刺進了靶子上。
刺目的陽光在冰冷的矛頭上反射光線。
鍾禮神色淡然的收回長矛,站在高高的練武臺上俯視著底下的行人。
風輕輕吹拂著鍾禮墨色的黑髮,描摹著他英挺的面部輪廓,深邃的黑亮眼眸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