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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道:“鄧二孃已經停止在鍾夫人的膳食裡放藥材。”
韓懿冷哼一聲。
暗衛抬頭看了看韓懿,小心翼翼道:“關於鄧二孃,屬下還有一事相報。”
韓懿點頭。
暗衛道:“鄧二孃雖是沒有再繼續放治療的藥材,但是屬下發現鄧二孃最近做的食物,都是起緩解鍾夫人病情作用的。”
韓懿睜開眼,冷笑道:“狗奴才,好大的膽子。”
暗衛低頭不語。
韓懿仰頭看著隨風飄舞的花瓣,道:“便將她趕走罷,另外,本王過幾日便去一趟鍾府。”
暗衛應了,閃身退了。
第二日,鍾函神色複雜,甚是不解地看著一紙簡單的書信。
他抬眸看向老劉管家:“鄧二孃這便是走了?”
老劉管家也是一臉匪夷所思,道:“我也是不大明白啊。”
今早上,廚房沒了動靜,小丫鬟跑到了管家面前說:“管家,鄧二孃不見了!”
鍾函左思右想,還是不明白在鍾府做了這麼多年的鄧二孃為何突然不辭而別,只留下一碗溫熱的藥粥,似乎是給燕惠吃的。
怎麼想,都是想不通。
燕惠坐在木桌前微微嘆息,道:“或許是不想做了,罷了,鄧二孃這麼多年帶在鍾府,都有感情了……只是不明白,為何就突然走了。”
鍾函安慰道:“估計是早就有打算了,害怕你到時候哭了,她便狠不下心走了。”
燕惠道:“也是,也是了。”
因為鍾儀的信,鍾函心裡著急,思來想去,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那孩子一向成熟懂事,怎麼會好端端地不見了呢?
心裡雖是焦慮,鍾函依舊好言好語地安慰了燕惠,還答應中午回來帶些鮮花回來。
鍾函換上了丹青色的琴師袍,一頭黑髮簡單束起,便向雲英書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不少人都同鍾函打著招呼,鍾函面上雖是微笑,心底裡卻愉快不起來。
好不容易結束了授課,便打算去花市買些芬芳的花束。
一輛佈置華麗的馬車慢慢接近,停在了大馬路上。
行人不滿,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大大的“韓”字,在陽光下金光閃閃,便沒有人發表意見。
鍾函一開始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仍然認真地挑著花,直到一種熟悉的炙熱視線包籠住了他。
他端著一盆蘭花,連忙回頭一看,不遠處的馬車裡,韓懿帶著祖母綠戒指的手掀開了車簾,正冰冷地看著他。
鍾函手一抖,“啪嗒——”那盆蘭花摔落在地。
小販不樂意了,大聲嚷嚷:“您這是看花挑花還是砸花呀?”
鍾函回神,低聲道:“得罪。”看也不看就將錢幣塞到了小販手中,低著頭快步離開。
坐在馬車裡的韓懿嗤笑。
少頃,鍾函被堵在了無人的小街巷上。
他筆直地站立著,看著那輛奢華的馬車。
韓懿掀開了車簾,直接揮退了旁人,步步逼近鍾函,勾起唇角,低聲道:“清之,好久不見。”
鍾函定了定神,道:“是好久不見,不知韓王爺有何貴幹。”
韓懿低聲笑了,聲音帶著磁性,讓鍾函覺得一陣酥麻感席捲了全身。
鍾函不落痕跡地退了一步:“我還有事,先告辭。”
韓懿勾唇邪笑,一伸手便緊緊地將鍾函桎梏在了懷抱裡。
鍾函只覺得一陣目眩,熟悉又陌生的冷香縈繞在鼻間。還未來得及掙脫,一個柔軟而冰冷的吻便覆蓋在了唇上。
鍾函渾身一個激靈,開始用力地推開韓懿,韓懿眸色一深,直接將人半拖半拽地扯進馬車。
鍾函嚇得臉色蒼白,似乎是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他大聲道:“韓懿!韓懿!你瘋了嗎!”鍾函的聲音顫抖又無力,在韓懿耳中,只是可笑。
於是韓懿放肆地笑了,低頭看著懷中的鐘函,輕聲道:“早就是瘋了,忍了這麼久,本王早已經準備好了。”
便一個用力,直接將鍾函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韓懿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鍾函:“翅膀硬了,便想離開本王?想去錦和城,呵呵,做夢!”
鍾函咬牙切齒道:“何必糾纏!你我早無瓜葛!”
韓懿曖昧地一笑,雙手有意無意地遊離在鍾函身上:“是麼,肌膚之親呢,算不算?”
鍾函一聽,熱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