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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是雨蝶,她從馬車上下來,盈盈一揖。
她道:“鍾少爺,小姐讓奴婢來送您一程。”
鍾儀順著她的目光,看到白家酒樓上,有一抹紫色的身影,似乎正看著他們。鍾儀低頭,道:“多謝好意,然,此時不急,鍾某可自己步行而回。”
雨蝶笑了,道:“馬車行的快,寒風步行,易病,鍾少爺如今是官家人,可不能生病啊。”
鍾儀不置可否。
他抬頭,剛好看見一輛空車過來,鍾儀招手:“馬伕,這邊。”
車子停下了,馬伕道:“喲,鍾大人,還請快快上車,莫要受涼了。”
鍾儀點頭,對雨蝶說:“多謝,這便告辭了。”
雨蝶看著那輛馬車離去。
奢華的廂房裡,白妗語翻著賬目。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白妗語抬眸:“進來。”
雨蝶關上了門:“小姐,您也看見了,想來,鍾少爺還是不大高興呢。”
白妗語沒有做聲,低頭看著賬目。
沉默了一會兒,白妗語嘆氣:“小儀哥哥脾性好,我也是觸了他的逆鱗。”
雨蝶聞言,低聲道:“那鍾禮,便是逆鱗?倒是無法理解。”
白妗語的神色動了動。
雨蝶見她不快,連忙轉移了話題:“小姐,鄖地的鋪子也要撤?”
白妗語道:“自然。”
雨蝶道:“打仗……不會打到這兒吧。”
白妗語警告地看了雨蝶一眼,道:“不要胡亂猜測。”她翻著賬本,道:“你下去罷。”
雨蝶立即收了聲,乖乖退下去了。
沒一會兒,又聽見了敲門聲,白妗語看了看門,道:“進來。”
雨蝶道:“小姐!小姐!三少爺來的信!”
白妗語點頭,接了過來。看著看著,臉色驟變。
雨蝶驚嚇,連忙安撫。
好半天,白妗語才緩了臉色,道:“他們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劫道……二哥,受了傷。”
雨蝶道:“那他們,如今在哪兒?”
白妗語眼神明滅不清,道:“白晝……白晝他將二哥帶回東丹了,說是休養。”白妗語瑩潤的手將紙捏的變了形。
“不行!我要寫信給父親和大哥,你立馬聯絡信使。”白妗語隱隱藏著怒氣。
雨蝶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知道此事有蹊蹺,連忙出門去了。
鍾儀從車上下來後,趕忙去了書房,鄒儒見他,道:“快給我……我來算算,老錢!老錢!”
賬房先生老錢從堆積成疊的長輩後探出精明的臉:“說好了,四六分,那份你做。”
鄒儒暗罵一聲,正開啟,一雙白皙的手接過。
視線上移,是青年俊熙的臉龐:“大人,我來吧,我會認真做的。”
鄒儒愣了愣,考慮了一下,回頭,老錢也是考慮的神色,最後,他道:“不如就讓他做吧,如今人手不夠,今年的賬複雜繁重,平日裡他做的也不錯,是個細緻的小夥子,給他幹吧。”
鄒儒鄭重地將這一本賬本給他:“用心。”
鍾儀肅容:“自是。”
他往回走,渾身戰慄: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做一些事情了,至少,他能分擔一些複雜的任務了。
當晚,鍾儀坐在桌前,喝著濃茶,仔細地看著這些蠅頭小字,不覺有些疲憊。
他抬頭看了看窗外黑壓壓的夜色。
夜色的另一邊,便是火光。
這是最後一天慶祝,美麗的姑娘和英俊的漢子在大帳篷內跳舞,異域的歌聲傳到每個人耳中,滾燙的奶茶,烤的香脆的甜餅,美酒佳釀也是必不可少的。
雪地裡燒著篝火,火光映紅了雪色,熱烈的卷著風,不遠處,馬匹在肆意奔跑,騎在它們身上的人英姿勃勃,似乎不知疲倦。
冰天雪地,卻是別有熱情的色彩。
這種場面,最終還是要有王室的告別語結束的。
單構戴著一頂水貂帽子,帽簷下的面孔十分精神,一雙淺褐色的眼睛裡大放光彩,似乎是極為愉快的模樣。
他極為老練地表達了熱烈的慶祝,然後打算退場。人們歡呼熱舞,予以答謝,單構接了熱酒,一飲而盡。
朔回站在帳篷外吹著風,面色冷冷的,顯然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感到不快。
幾個弟兄站在他身後,一個個都縮頭縮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