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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往生咒?這些都是匪首,多年的賊骨,成不了良民,不殺,日後還要為患。何況他們流竄搶劫,百姓也大受其害,殺了有何不妥?”
沈墨白看看他,無可反駁,又低下頭去。半晌,喃喃道:“將軍既要進京,能帶我回常州麼?”自雍至京,稍稍拐個彎兒就經過常州。
羅靖眉頭一皺,將酒杯往桌上一拍:“就唸著你的常州。放心,這次捎你回去就是。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掃興!”
碧煙瞪沈墨白一眼,連忙舉杯勸酒:“爺莫要生氣,這酒滋味還不錯,我和哥哥陪爺多喝幾杯。”
沈墨白悄悄放下杯子,溜回了自己房中。他向不多言,不知為什麼說幾句話就會得罪羅靖。他從前不知什麼是畏懼,現在卻有些畏懼羅靖。也不只是他沉下臉的時候,有些時候,羅靖看他的眼神更讓他緊張。山下的生活比之山上有趣得多,可也更加的耗費心力。他輕輕嘆口氣,伏在了桌子上,有些迷茫地看著窗外……
羅靖此次回常州是輕裝簡從,無聲無息。自從他接走了母親的骨殖,常州這地方,似乎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自然也就沒有衣錦還鄉的必要。他甚至連常州城都不願進,直接上了鐘山。
碧煙很不情願。因為羅靖不願進常州城,為了不錯過宿頭,一行人只能在樂山廟過夜。碧煙早聽碧泉說過那是個破敗廟宇,待她看到樂山寺的時候,就更懊惱了:“爺,這,這廟也太破舊了。”廟門當初也許是紅漆的,但現在只能在裂開的紋路處找到一點痕跡了,其中一扇還是搖搖欲墜的。山牆牆頭不知崩了多少處,像狗啃的似的。廟裡統共四五間房,只有經堂還算完好,但佛像身上釉彩也早就剝落,兩邊的綢帷也滿是蟲眼,幾乎褪成了灰白色。佛前的香爐裡連點香灰也沒有,可見不知多久沒有香火供奉了。其它幾間房裡也是空空蕩蕩,統共只找到兩張矮榻,碧煙跺著腳道:“這,這怎麼睡啊!”
沈墨白並未注意碧煙說了些什麼,只顧著在房中四處察看。羅靖在旁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沈墨白怔怔道:“有人住……”雖然他走了三個多月,經堂中卻是乾淨的,看得出有人打掃,“這裡除了我和師傅,從沒人來住過。”
羅靖剛才就在一間房裡瞥見一個包袱,還以為是廟中的僧人,聽沈墨白一說,才知道這裡平常竟然是沒人住的,忍不住道:“那你師傅死了之後,你自己住在這裡?”
沈墨白悵然點頭:“師傅的墳在廟後,我得去看看。”
他在外時倒也不如何想念,如今到了舊居,倒忽然生了急切之意,轉身就要出門,剛走到門口,恰好與自外而入的一人撞個滿懷,險些仰倒。羅靖一把拉住他,抬眼一看,進來的卻是個道人,一身灰衣,肘彎處還打著兩塊補丁,抬頭一見羅靖等人,便立掌打個問訊:“幾位施主,恕貧道衝撞了。不知幾位施主從何處來,天色這般晚了,如何走到小廟來了?”
沈墨白聽他這話,儼然像是這寺廟的主持,不由詫異道:“道長是從何處而來?在下,本就是住在這裡的。”
道人一震,猛地盯住他:“你?你本就住在這廟中?那釋因……”
沈墨白介面道:“那是我師傅。”
道人一把攥住他的手:“你是沈墨白?”
沈墨白覺得他手勁奇大,拽了一下沒拽出手來,反而被攥得生疼,皺眉道:“正是。道長是……”
道人臉色一變,不答反問:“我到這廟裡已經十數日,怎麼一直不見你人影?你去了哪裡?”
沈墨白忍疼道:“我今日剛從雍州回來——”他話未說完,道人已經猛然拔高了聲音:“什麼?你竟然離山了!”
沈墨白被他這突然一聲驚了一跳,喃喃道:“你怎知道師傅不准我離山?”
道人臉色更加嚴厲:“你知道你不可離山?那為何還要違背師命?”
羅靖看不下去,上前將道人手腕一翻,順勢將沈墨白拉了出來:“這位道長,你是何人?他離不離山,與你有何關係?”
道人這才看他,仔細打量片刻,面色微微一變:“請問施主是什麼人?”
羅靖冷笑一聲:“我是什麼人與道長毫無關係,倒是道長憑什麼來質問於他?”
道人也冷笑一聲道:“施主可知他是什麼人?又可知你是什麼人?”
羅靖倒被他挑起了好奇之心:“倒要請教,道長怎知他是什麼人?又怎知我是什麼人?”
道人將他上下細看,沉聲道:“施主可知自己命帶凶煞,相生血光?如在下猜測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