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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大事,我蘇納海又身在正白旗,對兩旗換地的事就不好再奏二多爾袞429
攝政那些年,果是輕黃旗、重白旗,如今鑲黃旗想要換回近處,戶部也沒有理由阻攔。所以四月衛戶部複議時,便贊同圈換,提出兩種方案請旨。這不,才交五月.輔臣便召二位來京酌商圈換事宜了嗎?'
沉默片刻,王登聯忽然說:“此事再沒有迴旋餘地了嗎了”蘇納海眼睛一亮:“你要下十麼迴旋餘地?'
王登聯鼓足勇氣,站起身來,正色道:' ‘蘇中堂,我王登聯為託山社櫻計、為萬民計,請停圈換!國初因圈地而起的動亂不可重演!登聯知道輔臣勢大權重,我這小小巡撫原不在眼中,但登聯有一腔忠義,願慷慨陳詞,為百姓請命!
蘇納海笑著打斷他的激昂言詞,揮手要他坐下,說:“你不必往下說了.我都明白。直隸百姓有你這樣一個巡撫,真是他們的福氣… … ”
王登聯忙說:“朱督也同此心。”
蘇納海笑道:“那就太好了三”他的神態變得更加從容隨便,甚至帶了點兒親切,“我方才到輔政蘇大臣處去了,所以累你們久候.蘇大臣頗不以圈換為然,只因他屬正自旗,不好公然出面反對· · … 近日朝廷內有些動靜,你們可知道?'
前不久,御史董文驥上疏,指責輔政大臣任意更易先皇制度,不合天意人心,應當改正。這不顧死活的大膽直諫震動了朝野,使許多人又興奮又擔心。奏疏呈上後,輔臣竟沒有反應。有人說是因為奏疏中統稱輔臣未指名姓所致;有人又說鰲大臣有“收拾”董文驥的意思,可首一輔索尼不許。也有人說是太皇太后干預的結果。傳說紛紛,莫衷一是。
緊接著,刑科給事中張維赤又上了一疏,說:“伏念世祖章皇帝於順治八年親政,年登一十四歲。今皇上即位六年,齒正430
相符,乞擇吉親政。”奏疏呈上後,批下一個“知道了”。一前一後兩道疏文,像是往死水潭裡扔進兩塊大石頭,朝野上下頓時議淪紛紛,許多不利於輔臣的謠言也開始由人們私下甩傳來傳去,彷彿輔政真的就要結束、皇上明天就要親政似的。
輔臣的陣腳也真的有些亂了。康熙初年四人同心的局面已一去不復返。索尼號稱首輔,蘇克薩哈和鰲拜都不聽他的;蘇、鰲一人又時時相左;遏必隆更是漫無主見,就連如何處置董文驥、如何對付張維赤的奏疏,輔臣們都拿不出一致意見。… … 蘇納海講罷這些“動靜”,意味深長地看看朱昌柞又望望王登聯,說:“來日方長,誰也說不準朝廷裡還會出什麼變故。所以蘇大臣說,不如邊走邊看… … ”
王登聯立刻明白了:“我們不如就到鑲黃旗旗地、正白旗旗地和永平、灤州、樂亭等處走走,實地檢視一番,再等著看京師朝中… … ”
朱昌柞持重地靜靜地說:“俗話講得好:故土難離。還是蘇中堂的話,八旗地土分撥已久,垂二十年矣,均成老宅。正白旗也罷,鑲黃旗也罷,未必都那麼願意更換搬遷… … ”蘇納海大手往桌_[一擊:“說得對{如果連鑲黃旗旗民都不願意換,你我更有確鑿憑據,可再次上疏朝廷,請停止圈換:' 他們越說越覺得投緣。王登聯摸摸衣襟,想要拿出呂之悅等人的書信,朱昌柞看在眼裡,連連向王登聯使眼色。王登聯不明就裡,又放下了手。當他二人從戶部告辭出來後,王登聯不解地問:' ‘那幾封書呈送蘇中堂,不合適麼?'
“自然不夠穩妥。 '
“可是書中言圈地之害,極是痛切、極是在理呀!' 431
' .捷軒,我說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那書中以土地人民是皇上之大寶立論,蘇中堂也罷、輔政蘇大臣也罷,卻都是有旗地田莊的… … ”
“哦,我真是糊塗:”王登聯憂然大悟,“這兒封呈文,要皇上親覽方好。”
“正是。必須審時度勢。你我上疏時,將它寫進奏文之中,方顯分量I ' '
王登聯頻頻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熊賜履步履徐緩、端莊,注意保持他寵辱不驚的神態,謙恭地由召引太監領往乾清宮。
其實他心裡絕不似他外表這般平靜,著實有幾分疑惑哩。先皇帝故去以後,他們這些被先皇拔識,對先皇深懷知遇之感的文人學士們,幾年間零落殆盡:
被順治帝大喜過望地稱為“佳狀元”,的徐元文,名列江南奏銷簿籍中,由翰林院修撰貶滴為蜜儀衛經歷這種尤所事事的小閒官,他藉著丁父憂,回鄉守制去了;
同科的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