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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崎甚三郎(陸軍大將,青年將校之指導者,嘗鼓動少壯軍人發動革新運動,奪取政權)
南次郎(陸軍大將,“九·一八”滿洲事變時任陸相,又曾任朝鮮總督及法西斯團體大日本政治會總裁)
白鳥敏夫(前駐義大利大使,為日本法西斯軍國主義分子中最頑固之一)
——以上十一名被捕的日本戰犯,從他們的地位之高和罪責之大說來,都夠得上稱為“甲級戰犯”或“主要戰犯”。由此可見,這次的逮捕名單是經過比較鄭重的考慮的,不像第一次名單那樣龐雜,其中既摻有不少的非日本人,也摻有個別夠不上被稱為“甲級戰犯”的日本人。
第二次逮捕令指名的這十一名戰犯除了本莊繁已經自殺和松岡洋右正染重病之外,都是在逮捕令釋出後十天之內自動報到投案並攜帶行李入獄的。
本莊繁的自殺
本莊繁的自殺,值得在此一提。
本莊大將是日本法西斯軍人領袖之一,也是日本侵略政策的積極推動者之一。1931年他正任日本關東軍司令官,因而他一向被認為是“九·一八事變”的最高的直接的負責人。日本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入侵瀋陽後的佈告
在長春火車站下車時的日本關東軍總司令官本莊繁(正中揮手者)
日本投降之後,本莊早已感到自己被當做戰犯受審乃勢在不免之事。杉山元帥(當時的陸相)夫婦於未被列名戰犯之前便雙雙服毒自殺,以及東條自殺未遂的滑稽表演遭受世人的嚴厲抨擊,這兩件事給本莊的刺激至深。因此,在聽到總部對他的逮捕令發出的訊息之後,他便立即自裁身亡。那時他正在青山舊陸軍大學輔導本部理事長辦公室,時間是11月20日上午十時半。
本莊的自殺在日本人眼光中被認為是一件很壯烈的舉動。他死後留有早已準備好了的遺書兩件,並題有“誠以貫”三個字。本莊繁的遺書在審訊過程中曾由他的兒子以證人資格在遠東法庭宣讀過,其主要內容是把“九·一八事變”及繼續侵佔中國東北的責任由他一人負擔起來,目的無非是為了減輕日皇及其他同僚戰犯們的罪責。
松岡洋右是這一批列名逮捕者中另一個引人注意的戰犯。他是在美國生長的日本人,英語說得很流利,歷任外務大臣、日本出席國際聯盟首席代表、南滿鐵路總裁等職,以鼓吹退出國聯和締結德、日、意軸心國軍事同盟而博得法西斯少壯軍人的歡心。在太平洋戰爭時期,他因患肺病已退出政治舞臺。自日本投降到他被指名逮捕這一段時期,他一直病臥在長野縣北安曇郡故居。11月19日逮捕令釋出之後,松岡於20日以棉被裹頭對來訪的新聞記者發表如下談話:
“餘雖被命前往巢鴨監獄報到,但餘患全身硬化症,不能步行半里之遙。餘年已六十有六,實已無能為力矣。日本締結三國同盟原係為促成和平,故餘於日俄中立條約成立後即擬渡美商訂太平洋協定。此事曾與近衛首相商妥。可惜近衛內閣不久瓦解,遂失卻此一良好機會。吾人做夢也沒有料到同美國開戰。此殆為宿命所註定。及至戰敗則情況誠然嚴重。至餘所愛好之俳句(日本歌賦),近亦毫無閒情逸致及之矣。”
松岡的這篇談話無疑地是在洗刷自己的罪責,但也表現了他內心中的無限悲哀。回想當年在國聯大肆咆哮和在莫斯科同斯大林熱烈擁抱接吻時那種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豪邁氣概,前後宛若兩人。松岡洋右是日本政客中最狂妄的冒險家之一。他生長於美國俄勒岡州,幼時曾在該州充當僮僕,故西方報紙常稱其為“俄勒岡僮僕”。回日本後,由於他能操流利英語,並善於逢迎軍閥巨頭和結識少壯軍人,便逐步登上了日本的政治舞臺。1933年日本退出國際聯盟時,他是日本首席代表。在國聯大會上,他大肆咆哮並竭力詆譭中國,說“中國不是一個國家,而僅僅是一個地理上的名詞”。1941年4月松岡在同蘇聯簽訂了蘇日中立條約後啟程回國,斯大林到莫斯科車站送別,在互相擁抱接吻之後,他對斯大林說:“如果你違反了這個條約,我一定要你的腦袋”,說畢以手加於斯大林頸上,作欲割狀。此人言行之狂妄,於此可見一斑。
盟軍總部對主要戰犯四次逮捕令(二)(2)
松岡雖然患病嚴重,但盟軍總部還是把他按期逮捕入獄,在獄中進行治療。在次年五月遠東國際法庭正式開庭訊審的時候,他被列名為受審的二十八名首要日本戰犯之一。但是受審不到四個月,松岡便病死獄中。從那時起,他的名字就在被告名單中被勾銷了。
盟軍總部對主要戰犯四次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