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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天色還是灰濛濛的。
睜開眼睛,將左手置於額頭上,手背緊貼額頭,抹去了額頭上的一層薄汗,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是一個令人心驚膽戰的夢……
就像之前一樣。
令人感到心驚的永遠都不會是這些夢中的內容,而是這些夢中的主角。
或是故人,或是生人,一如平子,一如……浦原。
這次的主角不再是平子也不再是日世裡更不是許久沒有見面我幾乎要忘記他外貌的藍染隊長,而是一個背光站在清晨的初陽下的男子。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織羽,背後寫有“十二”兩個大大的漢字,卻明顯不是涅隊長的人。
也是一個……匍一回頭就驚詫了滿城歸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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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正是晚歸的人們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將我從淺眠中驚醒了過來。
【太陽還沒有出來。】
雖說是夢,我卻再也不敢斷言這是荒唐無稽的了。也正是如此我才會覺得這夢是如此可怕,令人心驚膽戰。
畢竟……當年我也曾經夢到過藍染隊長、平子真子和日世裡小姐。
不過說是當年,距今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呢?
我又還能像這樣在浦原商店再混吃等死得過且過多少年呢?
想著想著,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
更不用提那本身就像迷霧一樣將我團團包裹著的謊言和謎團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每個人都在說謊,每個人,每個人……
平子是,藍染是,浦原是,甚至……連我自己都不例外地,欺騙了自己。
咬了咬牙,翻身起床。
我正要疊被子,目光卻被自己的左手吸引了過去。
佈滿了掌紋的手掌中蜿蜒著一條黑線,那是唯一的一條黑線,卻是一條長長的,一直延續到手腕的黑線。
那是一條——
被延長了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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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用不著猜測就能知道是誰的心思。
盯著自己的手掌愣了很久,最終我對自己說:
反正今天起得早,為他做一次早飯吧。
就當作是謝謝。
單純為了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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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先去問問浦原想吃些什麼吧?
這麼想著,我起身向著隔壁房間走去。
可是當我終於將輕手輕腳地走進浦原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正透過窗簾的一抹縫隙照在熟睡的男子臉上。
也許是因為陽光刺眼,睡夢中的人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手也下意識地把身上蓋著的一層薄被沿著臉的方向向上拉了幾寸,試圖遮住那明媚的初陽。
我以為……他是很少睡覺的。至少這個時候,應該是醒著的。
唉……難得地碰上了他睡懶覺的時候嗎?
嘆了口氣,跨過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男子,我小心翼翼地挪步至視窗,輕手輕腳地拉上了窗簾,看著那打在男子臉上的光暈漸漸縮小,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回到那睡著的人身邊,蹲下身來,俯視著那張憔悴的睡臉,我撥開自己垂在他面頰上的黑髮,更仔細地打量起他的容顏來,隨之也確定了某些東西。
夢裡的人絕對就是他沒有錯。
只是……
【浦原、喜助……
過去的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又是為什麼……我會忘記那麼多東西呢。
“怎麼辦,我好像已經忍不下去,也等不下去了吶。”看著他的臉,我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躺在地上的人呼吸依舊均勻而沉穩,似乎還沉浸在美夢中,一時半會兒應該還醒不來。
夢裡的人,現實中的人,兩個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五的身影彼此重疊。
【在夢裡,他對我笑,那麼爽朗。
在現實裡,他亦對我笑,卻是那麼無奈。】
如果我所看見的真的是忘記了的過去的話……
那又究竟發生過什麼,讓我們之間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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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我不知道我就這麼傻看了他多久。
直到一滴水這麼落在了浦原的臉上。
我伸手想要抹去浦原臉上的水珠,可是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到剛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