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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顏。
誰知他只是喝了一口涼掉的茶水,眼底笑意加深,嘴角仍舊維持著那不變的調侃的優雅的弧度。
“就算你不相信,又能如何呢?慧稜小姐。”這是那個房間裡的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理直氣壯的同時,不可辯駁地對我的後半生做了宣判。
我說,你以為你是神嗎?你說我必須留在這裡我就必須留在這裡?
後來,悲劇性的事實證明,浦原喜助他雖然不是神,卻依舊可以決定我的命運,他那很多聽起來荒謬無比的言論,反而是真正的真理,而且往往不可逆轉。
比如……
就像他說的那樣,整個瀞靈庭乃至屍魂界好像都把我遺忘了。不管他所謂的藍染陰謀論到底正確與否,這個結果都是不爭的事實。
因為……這已經是我待在浦原商店的第十年。
期間沒有一個死神來過現世的空座町,無論是為了執行任務,還是……為了來尋找消失不見的我妻慧稜。
沒有一個。
十二番隊的人和我的那群酒友們,就連他們也一個都沒有出現過。
甚至連一頭虛都不曾出現的現世。
這樣反常的平靜幾乎要讓我懷疑起自己存在的價值和自己的身份。
我,還算是個死神嗎?
我,真的是個死神嗎?
“啊拉,慧稜小姐你果然在這裡。”身後傳來那個男子熟悉的聲音,一起的還有那隻叫夜一的黑貓,其實“它”是個身材火爆的女人,我知道。浦原喜助這傢伙的審美一向如此。
他們的腳步很輕,若不是浦原開口,我根本不會知道其實還有人也在這個屋頂上。
“又有什麼實驗了嗎?”當一個人的等待又希望變成絕望後,他將會對一切事物失去信心與興趣。現在的我就是這樣,這幾年間,我的利用價值被浦原壓榨得一乾二淨,先是讓我為商店進貨,後來是送貨跑腿,再往後是幫忙在他做實驗時打下手,最後,儼然已經淪落為他的實驗品。反正……早就被隊長摧殘過,多他一個實驗狂人也不怕,至少浦原的實驗遠沒有隊長的那麼血腥和恐怖,至少他會在實驗前告訴我實驗的內容而不是到最後我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裡被植入了跟蹤細菌,至少每次實驗後我睜開眼睛會發現自己已經在客房裡好好地躺著而不是還被扔在實驗室裡自生自滅……這樣子的待遇,已經不錯了。雖然客觀上,幾十年裡隊長只有一次把我扔上了實驗臺,而浦原在這十年裡已經不知道幹過了幾次。
當然,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大義凜然地拒絕,只是吃人嘴軟用人手短,浦原喜助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
像石田宗龍那麼好的冤大頭已經不復存在了,連他的弟弟,這十年間我費盡心思找尋打聽,也從未找到過有關於他的點滴和線索。
所以,我不得不說,這還真是絕望的十年。
“不是的啦。哎呀難道說慧稜小姐已經把我和實驗聯絡在一起了?一看到我就只能想到實驗?這可真是太令人傷心了~”浦原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吊兒郎當地開著無傷大雅地玩笑。相處的時間夠久,我才發現,這廝不是一般的不正常……最令人汗顏的例證當屬“他特別興奮或者特別惡趣味的時候,都會用女性用語來自稱”這一點了,於是我不止一次地懷疑過其實他是變性人來著的,否則怎麼會長得那麼好看。
“那有什麼事?”我伸手擋在眼睛上,阻礙了陽光,也擋住了視線。
“是夜一帶來了好訊息哦~”我說過我討厭他的那個尾音嗎?本來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但聽得多了就會覺得很惡趣味,然後緊張地下意識認定一旦聽到這個一波三折的尾音就準沒好事……以至於當黑貓告訴我她在大街上看到了酷似石田宗弦的人時,我愣了足足半分鐘,才緩過勁兒來。
第一句話卻是:“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我也只是看到了背影。”本來說絕不插手幫忙的人一開始就是浦原,黑貓夜一還沒有那麼入骨且露骨的奸商品質。所以對於它的信任值,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在我的心裡達到了一定高度。
“……哦”靜默了很久,我才答應了一聲,不鹹不淡。經過十年時間的沖刷我發現自己對於那個孩子的找尋已經沒有那麼執著了,周圍的景象和來往的行人每天都在改變,最終物是人非……
【而能夠陪伴我一起站在時間的縫隙間,看著人類的喜怒哀樂的,到最後只能也只會剩下我的同類】
——死神。
“……”我的話一出口,三個人就同時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