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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他能讀懂我的沉默,我並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回到他們之中去,就像他們現在的處境一樣——既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更不是虛。
“好自為之。”看我堅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個翻身躍上了旁邊的屋頂,幾躍之後就不見了人影。
平子真子,我想我沒本來那麼討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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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戰亂,彼此的靈壓碰撞已經到了戰鬥的高·潮,我隱匿自身靈壓,幾次閃身就避過了眾人耳目。
此時再回望浦原商店,已經看不到那小房子上不怎麼好看的牌匾了。
突然有點失落——就這麼離開……嗎?
不過好奇怪,阿散井他都在浦原商店樓上打鬥了,怎麼那個人還不出來……
是不在嗎?
雖然不想讓他見到這樣的自己,但是果然還是見不到更失落……
——那時我萬沒有料到,其實見面了只會是更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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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幾秒後我就懂得了之前自己的天真。果然還是“最初不相識,最終不相認”的模式更適合我們。
也許是心有靈犀,我剛想到他,就幻聽到了他的聲音,只是伴隨著他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的還有一把直抵我後腰的利刃。
“啊啦……看起來,來了了不得的客人吶。這位破面,介意去寒舍坐一坐嗎?”
男子的聲音,三分慵懶,三分認真,四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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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我竟不禁笑了起來。
破面……?他哪隻眼睛看到我破面了?
啊……
果然,無論再怎麼希望,再怎麼期盼,再怎麼欺騙自己,都已經回不去了。
縱使相逢應不識
來現世之前就曾想過存在著與他遇見的可能性,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他的餘音還縈繞在耳邊,我已退開他十米有餘,只是還不敢面對他。
“不肯……嗎?”說著,男子壓了壓自己的帽簷,聲音比及剛才似是又低了幾分。
無法回答,我緊了緊拳,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究竟該怎麼做才好,是逃,還是迎?
一二三,思索只需三秒。
三秒後我選擇了迎戰,至少——我要看一看他的正面,否則,這次來現世真是毫無意義。
浦原不是愚笨的人,在我轉過去面對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我只能……不客氣了。”此時我們之間的距離已有少說三十米,隱約的我看見說話的男子握緊了手中的柺杖。
那是他的斬魄刀——紅姬吧?果然,只有當他以這樣的姿態握住那把刀的時候,那玩意兒才不那麼像一把西瓜刀。
月光下紅姬的刀身發出妖冶的紅色刀光,那種像是要用血清洗整個世界一般的……覺悟,看到那刀光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也許是虛的嗜血殺戮本性又爆發了……我心虛地趕忙後退五步——往靠近浦原商店的方向,也是往遠離浦原喜助的方向。
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為被他看到這樣的自己已經夠糟糕了,所以寧願被他殺死也不想讓他看到更差勁的自己嗎?
看到我逃離的舉動,男子發出喃喃的低語,聽起來卻似是嗤笑:“還是一位敏捷派的嘛。”
他說話的時候,路邊的路燈突然忽明忽暗起來,當最後一個字出口之時,照亮他臉龐的只有天上的那冰輪。
我猜,那是靈壓所致。
可也許是過於熟悉,我並沒有感覺到這股能令燈泡畏懼得罷工的靈壓有多可怕。
他是認真的。
意識到這個,我突然覺得很委屈。
雖然是因為我自己的大意導致被市丸銀騙了過去,雖然我在浦原商店的日子裡給他惹了無數的麻煩,雖然一直裝作不在意他對我到底說了多少次謊話,雖然我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他對石田小姐的心意,雖然我也告誡過自己你根本沒有吃醋的理由,人家與你的感情交叉部分不過只是恩情……
但是——
憑什麼他總能在欠了我那麼多解釋之後笑著拋下我安然離開,憑什麼他對我承諾的沒有下一次永遠都不會兌現,憑什麼他騙了我那麼多那麼多次我還是忍不住相信他,憑什麼……他只是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有感情卻要我來揹負這樣的情感……憑什麼明明過了百年他連我內雙的眼皮都記得,卻在僅僅一個月後連我的樣子都認不出來……!
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