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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身的玻璃就被從天而降的砍刀敲裂,而後破碎。飛舞的長刀沒給朱任何說話的機會。待朱艱難地挪出車外,兇手已一溜煙地沒有蹤跡。圍觀者當即將朱送往臨近的醫療機構,儘管搶救算得上及時,朱依舊未能幸運地存活下來。
三天後,和朱中強堂兄對壘的另一位村委會主任候選人退出了競選,一位看過“退出競選公告”的當地人說,公告陳述的理由極為簡單:私人原因。但詳細原因並未說明。
同一天,當地警方突然對退出競選的這位村委會主任候選人實施了刑事拘留。同時被刑拘的,還有一人。此外,另有一人被監視居住。
官方人士透露,朱案並不複雜。溫州當地一名女記者案發後前往當地警方核查,據該女記者獲息,朱中強在為堂兄競選助陣時,與被刑拘的村委會主任候選人發生了口角。該候選人找到一個關係密切的人,僱傭了一撥兇手。於是,街頭喋血。
當下,血案還在進一步審理之中。
傷
2005年4月4日晚8時許,56歲的黃姓村委會主任在自家門口踩住了剎車。推開車門,左腳尚未落地的剎那,一根繩子套住了他的脖子,他張開嘴巴,艱難地喊出女兒的名字,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一把長刀迎頭劈來,他本能地抓起公文包往頭上一擋,體態健壯的黃掙斷了脖子上的繩索,而後用左手捏住那把長刀。但災難還是不可避免,另一個人將手中的榔琊棒狠狠地砸向他的雙腳,目標非常的明確。
黃轟然倒地。
待妻子兒女聞聲趕出門外,三個殺手已沒有了蹤影,前後過程不過三分鐘。
12天后,身為溫州市某“城中村”村委會主任的黃,躺在病房裡,透過電話向我描繪上面那個血腥場景的時候,傷勢已經和緩多了。
“兇殺案,絕對不是一件孤立的事件。”黃說:“村委會換屆選舉在即,有人想把我搞殘廢。”
恐怖的民主(2)
血案發生後,區委書記、區人大主任、常務副區長紛紛來到病房,看望雙腳被砍斷的黃。黃已把他的“仇家”,以及與換屆選舉有關聯的線索,報告了警方。當下,警方正在全力偵察,緝兇。
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沒有人輕信任何懷疑式的“指控”,但我以為,黃談到兇殺時提及的選舉背景、村政鬥爭,對我們觀察溫州“城中村”換屆選舉或許大有裨益。
三年前,已經隨同妻子住到城裡的黃,被村民們喊回了自己出生的那個村莊,將他海選為村委會主任。黃說:“村民們很可憐,他們的村莊快被村官蛀空了,1個多億沒有了。我尋思了72個小時,決定挽救振興我生活了幾十年的村莊。”
1980年,黃當過一段村官。而後,去鎮裡的一個企業當了四年廠長。1980年代中期,黃去了派出所。幹了十年,也未能轉正的黃,離開派出所,自己辦起了私有企業。2002年兒子把廠房搬遷到上海,他一門心思地當起了村委會主任。
一俟履新,黃就應村民的要求,著手撥亂反正,並對前任財務進行審計。
審計容易推動。從2002年8月至2003年3月,半年多的時間,審計報告列出了22個問題,鎮紀委認定其中6個問題需要前任村長和支書承擔責任。最後,兩個前村政舞臺上的黨政“一把手”被雙雙開除中###籍。黃上任的時候,原村委會主任被上級黨委任命為村支書,審計報告後,班子也搭不成了。其他的安排,也成了問題。
比較而言,撥亂反正要比審計難得多。黃說,2001年,村民們尚未同意,村支書和村主任就和甌海區開發區簽訂了一紙協議,將畝土地給了村主任和村支書個人所開的兩個“皮包公司”,且將二產用地改為三產用地,進行商品房開發。
村民們為此上訪,鬧事。
已是村主任的黃,當然不會上訪,也不會鬧事。他利用自己區人大代表的身份,透過人大常委會,促使區政府調查處理。從2002年10月到2005年初,耗時久遠的調查推翻了原先的協議,宣佈無效,斷了人家的財路。
黃說,他上任後,和前任的矛盾,完全白熱化,無須掩飾。2003年6月26日,前任村委會主任去北京告狀,指責他破壞耕地。當時的情況是,有塊在鹿城區的土地,十數年未種莊稼,有人在上面建了一個養豬場,被鎮裡譭棄了。黃領著村民推倒了上面的棚子,對土地進行三通一平,迎接三撥臺灣商人的到訪。前任的上訪起到了作用,落馬的前國土資源部部長田鳳山作了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