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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嗎?”花嵐哽咽著說。它太簡單了,簡單到讓人心碎。
裴華山說:“你可以撥打這個號碼啊!我不知它能不能打通,即使通了,也是完全的巧合!”
花嵐說:“我打了。幾十遍,都說不存在這個號碼。”
裴華山輕鬆地聳聳肩膀說:“那不就得了。我總算洗淨了。”
花嵐還有最後一個疑問:“那張紙條,為什麼那麼香?”
“香嗎?”裴華山有些吃驚。想了想說:“那是業務助理為大家買來的便籤紙,進口的,都說好,我還從來沒聞過它的氣味。我是老鼻炎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花嵐轉過身,嚎啕痛哭。這是她自得知自己乳腺癌之後,最氣壯山河的一次痛哭。她恨那些牽腸掛肚的日日夜夜,恨所有的胡思亂想,恨出賣綠色羊皮紙的商店,甚至恨那個機械的女聲,讓自己所有的憂慮變成毫無疑義的虛幻。好像一個標有骷髏頭的集裝箱,浸泡在海水裡,長久不敢開啟。今天開啟了,大箱子裡面套著小箱子,小箱子裡面套著木匣子,木匣子裡面是布袋子……當所有包裝開啟之後,她看到了一粒灰塵。
也許這就是人類常常面臨的困境。當你以為是海洋的地方,是一滴水。當你以為妖孽出沒的時候,是一根雞毛飛舞……半夜裡,在久違的魚水之歡之後,裴華山說:“想不到,你活力迸射。以前,我幾乎不敢碰你。”
花嵐說:“如果你不碰我,我就真沒活力啦。”
裴華山說:“你病了,我覺得是我的責任。我要好好地保護你。我要壓制自己對你的慾望,我覺得那是不道德的。所以,我拼命地在外面工作。”
花嵐說:“你每天看也不看我,我以為我做女人的魅力一點都沒有了。你總在外面不回家,我以為你另有它歡。”
裴華山緊緊地摟住花嵐說:“你變了。”
花嵐說:“以後還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