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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我梅春院來侍候王公貴人嗎?像你這等絕色美人兒,我很容易就可以把你捧為頭牌,讓那些男人不惜一擲千金,只為見你一面。”梅綻芳說得很坦白,卻全是生意經。
君憐搖頭,梅綻芳那雙狐狸般精銳的眼睛,令她不敢直視。“不……我只是路經此地。”君憐不由得暗想今早是怎麼了,盡是遇到邪裡邪氣的人,套句小香、小蓮常用的話,八成是見鬼了!她垂首快步離去。
梅綻芳對門口的花三娘使了個眼色,花三娘立即走了過來。
“跟著她,看是哪家的姑娘,我在這裡候著。”梅綻芳指使,花三娘點了頭,跟蹤君憐而去。
君憐並未發現有人跟著她,直接回到家中。
花三娘躲在街角見她進了賀大將軍的府第,面露驚訝,她很快返回去告訴主子。
“什麼?”梅綻芳一聽之下,驚愕萬分。難道那位絕色姑娘就是她老相好賀毅鋼收養的女娃?瞧那姑娘生得如花似玉,難怪當初他不願把她給賣了。梅綻芳心底泛起絲絲妒意,但男人的性子她最懂了,等他膩了,自然會讓給她的,他們約定過的,她遲早會得到那姑娘,她胸有成竹地佞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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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某日下午,君憐正在書房跟譚書禮學識字,家丁卻突然跑來。“小姐,有你的信。”
信?君憐驚訝地接過家丁送上的信,瞧見信封上提著“賀毅鋼”三個字,熱淚驀地盈滿她的眼眶。
“是表哥從邊關捎回來的。”譚書禮瞧見了,喜悅地說,“快拆開來看看你識得多少字。”
“嗯!”君憐笑著拭去淚,手指止不住顫抖地拆開信,讀出聲,“君憐,一別已過三個月,你是否安然無‘羊’,我在此荒漠,心惦著你,盼你一切安好!夫字。”
夫……是丈夫的意思。知道他也惦著她,君憐好生感動,忍不住抱著信慟哭。
譚書禮心底一陣怔忡,從信中的涵義,他得知君憐和表哥不為外人知的關係,心中說不出的失落。表哥既然以夫自稱,那麼君憐就是他的表嫂了。
一直以來,他都默默地愛慕著君憐,卻苦無機會表白,如今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向來自重的他,更加嚴謹地收斂自己的情意,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書禮,毅鋼為何問我是否安然無‘羊’呢?家裡本來就沒有飼養羊啊!”君憐不解地問。
譚書禮將苦往心底藏,笑了笑,耐心地解說:“是安然無恙,恙是病了,無恙表示無病痛,表哥問你身體是否安好的意思。”
君憐破涕為笑,“我好笨。”她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想說道,“你教我懂更多字,我想寫信給他,好嗎?”
譚書禮面對君憐那雙澄亮無比的明眸,欣羨表哥真是三生有幸得此人間美眷。
儘管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他永遠也只能以旁觀者自居了,不過他仍會默默地關懷她,直到表哥回來。
“沒問題。”他樂意地說,熱心地教她如何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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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夜闌人靜時,君憐總是獨自讀著主人那封信,雖只是短短的兩行字,卻教她百讀不倦,隨身攜帶就如同她愛人兒如影隨形。
看著看著她的頰上又掛著兩行淚,可是唇邊卻有抹笑意。她愛他的心是堅定不移的,無論他何時回來,她都將耐心地為他守候。
想想她寫的信送出去已將近個把月了,應該已到主人手中了吧!她熱切地期待他的回信。
但日復一日,君憐卻一直沒有盼到主人的任何音訊,她的心緒已漸漸從期盼變成擔憂。
午後她總是一個人孤獨地在樹林間漫步,爬上大樹,朝北方眺望,兩人相隔千山萬水,縱然她望眼欲穿,也見不著想念的人,但她只是想更接近他一些。
微風吹動她的羅裙,揚起她柔美的青絲,卻也吹得她眼淚紛飛;小河潺潺的流水聲是她心底的波濤,樹葉沙沙聲是她無言的思念。
她無法得到他的音訊,只能差風兒告訴他——“我想你。”
“咦,小蓮,你瞧,那不是小姐嗎?”小香和小蓮正擔著柴火要到廚房,路經樹林競發現君憐站在老高的樹上。
小蓮仰望,吃驚地張大嘴巴,果真是小姐啊。“小姐,你在那兒做什麼?”兩人放下肩上的擔子,跑到樹下問。
君憐拭去淚,居高臨下地對她們微笑著回答。“沒事,只是想看遠一點。”
“哦,你還是快下來吧,當心有蛇啊!”小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