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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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不是坐轎便是戴著這個斗笠, 好歹不露面。 剛要把斗笠戴上, 看見燕青在望她笑, 就把斗笠放下, 道:“我今日是和天下相撲第一高手出去, 不需要這麼防範的, 我要像常人一樣好好逛逛集市。”
姐弟二人出了煙雨樓在街上走著, 李師師好像是第一次這麼毫無遮掩地出門, 旁邊又有燕青相陪, 喜悅從心底溢上眉梢, 櫻櫻紅唇悄然含笑, *得路人側目, 行人撞壁。 燕青道:“看來姐姐不戴斗笠出門要累及京城行人的安全,隱患非同小可。” 李師師只低頭淺笑, 不去答他, 看見前面有個衣綢商鋪便道:“我想進去看看。”
進入店鋪, 她在綢緞布樣前挑選, 選了一樣湖藍松花紋的雪防綢在面前擺動看著。 老闆娘見李師師這樣的美人先是看呆了, 過了一陣才走過去道:“小姐, 這塊料是上好的宣紡,質地厚實中透著飄逸,不過我這兒還有更適合小姐的花樣, 你看…”
“這布料不是為我選的, 是為他。” 李師師說著向燕青望去, 老闆娘這才抬眼打量燕青, 笑道:“小姐的郎君真是玉樹臨風, 這湖藍松花綢在他身上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李師師聽她說燕青是自己的郎君心中柔情蜜意盪出, 也不想去解釋他們的關係了, 只說用這綢緞為他做件衣袍, 過幾日來取。
老闆娘走到燕青跟前, 在他身上用手掌量尺碼, 邊量邊道:“公子真標準身段, 我今日算見識了什麼是‘天生一對, 地造一雙’。 這袍子我一定用心做, 定叫你們成親時喜袍也要讓我做。” 燕青聽她說成親, 心中也激情一蕩, 想師師什麼時候成他的新娘? 忍不住向她望去, 見她面帶微紅低著頭, 一定也聽到成親那句話了。 時遷臨終時說的那句話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帶她走!帶她走!” 他霎時間有種不顧一切帶她走的衝動。
離開衣綢店鋪兩人心情都有點盪漾, 一時都不想說話, 只偶爾對望微笑一下。 突然一書僮打扮的人挑著兩筐書, 在李師師身邊經過時扁擔一橫準備撞她一下, 燕青閃過身將那扁擔攔住, 書僮肩一歪, 兩筐書就呼啦一下散在李師師腳下, 他忙跪身下來大聲喊:“哎呀, 小人無眼, 撞到小姐了。” 李師師道:“你沒撞到我, 不必這樣。” 書僮不管她說什麼, 只繼續喊:“哎呀, 這怎麼得了, 我撞傷了小姐啊…”
他正喊著, 旁邊過來一個身著錦袍, 手執文扇的男子, 在李師師面前躬身道:“小生這廂有禮了。 小生之書僮劣不更事, 撞小姐之*, 小生汗顏不安, 實愧疚之, 愧疚之。”
燕青見這位“小生”面敷白粉, 鬍子刮的乾乾淨淨, 眼邊嘴角卻現出層層皺紋, 眼珠也混濁無光, 顯是酒色過度, 且怎麼看都有三十多歲, 還酸溜溜地“小生長”“小生短”, 像是和年齡過不去。
見他一幅混濁色眼盯著師師不放, 燕青閃到他面前道:“小生這廂還禮了。 汝之書僮未撞小姐*, 休愧疚, 休愧疚!”
那人見他一愣, 問道:“汝乃何人?”
“吾乃小生。” 燕青文縐縐地回答, 他從未在街上遇見過用“之乎者也”說話的人, 心想這傢伙不是有毛病, 便是在做戲, 好像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他心中冷笑, 想他浪子燕青做戲的本事比相撲還高一籌, 今日倒要好好陪這位“之乎者也”的傢伙做場戲。
“汝乃此姝之何人?” 他望著燕青, 似乎有點沉不住氣。
“吾乃何人無干緊要, 此姝貴體無恙乃事之關鍵, 汝休多慮多言, 吾等退去既是。” 燕青故意說得一本正經, 李師師在旁低頭偷笑。
此時那書僮站起來喝道:“你說話尊重點, 這是咱京城第一公子‘高衙內’!”
燕青聽他是高衙內暗暗一驚, 想這老色鬼十年前看上林沖的娘子, 害得林大哥家破人亡, 現在又當街演這出鬧劇來打師師的主意, 真是惡性不改。 可惜師師不是林娘子, 我浪子燕青也不是高俅可以拿捏的教頭, 今日這高衙內撞在我手裡, 該給他一點教訓!
正想到此, 聽高衙內教訓書僮道:“休在小姐面前出惡語, 速退去。” 接著他又繞過燕青, 在李師師跟前行禮道:“小姐勿惱, 此僮頑劣, 小生自當回去嚴教。 小姐傷處緊要, 吾家自有良醫, 遂請小姐留下芳名住址, 小生遣良醫為小姐療傷…”
燕青見他咬文嚼字, 搖頭晃腦無非是要在師師面前顯風雅, 心想你要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