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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原來這玉墜是掛在那支簫上的, 李師師一眼就認出來。
丫鬟問:“小姐認識那人? 你明晚不是還要見周大學士嗎?”
李師師馬上恢復平靜道:“我還是要見周邦彥的, 明晚他來了要他坐這兒等我。”
姐弟緣(一)
第二日黃昏, 燕青吃過飯便開始梳洗, 又穿上剛買的新袍。 戴宗見他煥然一新的樣子在一旁笑道:“今晚你是要去見李師師了, 我看你是想向她施‘美男計’。”
燕青道:“進那種場合總是要裝扮一下的, 李師師見的都是富貴名流, 我也不想讓梁山掉架子, 你就等著聽我的好信吧。” 說完他拿出一盒金珠寶貝就出去了。
燕青來到“煙雨樓”, 早有丫鬟稟告李媽媽, 李媽媽出來, 一見燕青就皺眉頭, 道:“又是你啊, 上回你們差點燒了我的屋子,還有膽再來?” 燕青笑道:“我這是特意來向媽媽賠罪的。” 說著開啟那一盒金珠寶貝。 李媽媽見了財寶, 氣消了些, 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怎麼我們師師還非要見你?” 燕青道:“我是什麼人是一定要見到師師小姐才能說的。”
李媽媽道:“她今晚去陪幾個學士吟詩對賦去了, 不知幾時才回, 你到樓上去等著吧。”
燕青隨丫鬟上樓, 在李師師的會客房裡等著。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 他像身處夢境, “這是真的嗎? 我真的要再見到師師了?” 他感覺一進這房心跳就在加快。
他坐在那兒, 見一柱香燒完了, 丫鬟又燃了一柱香, 這柱香也快燒完了, 怎麼李師師還沒來? 他覺得時間從沒這麼慢過, 忍不住站起身在房裡來回走動。 到丫鬟燃第四柱香的時候, 樓下終於傳來了聲音。
“小姐慢些, 你今天喝多了。” 那是碧雲在說話。
“我沒那麼容易醉的, 別攙我, 讓我自己走。” 說話間李師師已經站在樓梯口, 燕青正對著她。
她今日還一身白衣裙, 只肩上搭著一茜素紅的坎肩, 喝過酒的臉泛著嫣紅, 稱著醉眼流麗, 姿態婀娜, 真是豔壓春曉海棠, 魅過雨後桃花。 燕青望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朝思暮想的妙人兒就在眼前, 跟他想象中的一樣, 又不一樣, 好像比想象中的別有一番風韻, 他的腦子在那一刻僵住了。
李師師見他發呆, 就笑道:“你來了, 我的東西呢?”
燕青緩過神來, 將藏在胸前的那支簫掏出, 向她遞過去。
李師師拿過簫, 看了看, 道:“你說是來還東西的, 現在東西已經還給我了, 你可以走了。”
“我…” 燕青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他停了一下, 嘆口氣道: “小姐是聰明人, 應該知道世上人還東西多半是個藉口, 其實是想見東西的主人。”
“那你是大半年前就想好了藉口要來再見我?” 李師師邊說邊走到桌邊坐下。
“不是, 我是怕再也見不到你, 又實在喜歡這簫, 這才未經你同意就把它拿走了。 這大半年這支簫一直在我身上。” 燕青說的是肺腑實言。
李師師卻頭一偏, 道:“你偷了我的東西還把話說得這麼好聽, 今日我要聽你說實話, 你究竟是誰?”
“我是梁山頭領浪子燕青; 上次和我一起來的宋員外是大名鼎鼎的‘及時雨’宋江; 在院中坐著的黑臉漢子是‘黑旋風’李逵; 和李逵在一處的是‘神行太保’戴宗。 小姐明鑑, 我今日講的句句是實話。”
李師師笑道:“什麼明不明鑑, 好像我在審你。 你是浪子燕青? 幾個月前在泰安州撲倒任原的就是你了?”
“原來小姐也聽說了。” 燕青笑了一下。
李師師道:“你以為我就只見顯貴文人? 我也見過不少江湖豪客。 我還記得幾個月前有位張閒小哥用筷子挑起盤子向我展示相撲之道呢。”
“小姐還記得這些。” 燕青心裡湧起一絲甜蜜。
“我還沒那麼老, 怎麼會記不得? 我還記得這簫被你拿去二百二十五日了, 對嗎?” 她說著示意燕青坐下。
“我真沒算過日子。” 他有點驚訝她怎麼會記這些細節?
“計算日子的總是吃虧的一頭, 賺得便宜的一頭哪裡會去想他的便宜賺了幾日? 今日你不能將這簫就這麼還了, 你起碼要吹一曲。” 說著她又將那隻簫遞向燕青。
他接過簫感覺正中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