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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通在古代佞幸史上非常有名氣,也被現在很多雜文家拿來當作不知廉恥的例子。其實這對鄧通來說,非常不公平,因為他不過是皇權下的一個卑微的犧牲品。他為皇帝吮吸癰瘡,在那時的情況下,不但是不得已,說不定還是一種真誠的報恩手段。他出身貧賤,大字不識幾個,不懂得什麼寧死不辱的氣節,皇帝對他好,他就要對皇帝好。雖然行為有點不堪,卻沒有什麼可值得深責的。皇帝問他天下誰最愛自己,他回答是太子,也是一種樸素的想法。至於為此得罪了太子,並非他的本意。如果他老謀深算,也許就不會遭到那樣的下場了。
但我們也不能因為同情鄧通就喪失基本的是非觀和立場,總的來說,鄧通雖然可憐可悲,卻並非絲毫不值得譴責。為什麼包括丞相申屠嘉在內計程車大夫都討厭鄧通呢?《史記》和《漢書》為什麼都不約而同地把他寫入《佞幸傳》呢?因為他破壞了士大夫和皇帝之間的規則。在先秦的封建貴族社會,士大夫也講究對君主效忠,但這種效忠是遵循一定規則的,所謂“君君臣臣”,它的意思是君主如果像個君主的樣子,臣子就應該遵從臣子的職責。如果君主不像君主,那麼臣子就可以不遵守臣子的職責。孔子他老人家說“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就是這個道理。君臣雙方之間有一定的規則維繫,相互之間有義務,並非下級對上級只能無條件地聽從。《左傳》裡的晉靈公,因為隨便殺人,最終被卿大夫擊殺,雖然卿大夫的這種行為也被視為弒君,但《左傳》敘述此事的第一句卻是“晉靈公不君”,可見君主的行為不端,也必須遭到譴責。西漢雖然已經是君主專制社會,卿大夫沒有挑戰君主的權力,但是君主看見丞相等高官,也必須起立敬禮,這就是傳統的遺存。或者可以打個比喻來說,皇帝可以要求卿大夫恪盡職守,如果卿大夫沒有做到,可以將他們治罪。但皇帝不能要求卿大夫吃屎,如果這樣要求卿大夫,那就是無道昏君,卿大夫也將視之為侮辱。鄧通作為一個二千石的高官,雖然是因為佞幸提拔的,但卻毫無廉恥到為皇帝吸膿,當然就為正統計程車大夫所不容了。這完全是自降尊嚴和身份。這樣的人一多,顯然是個危險的徵兆,整個卿大夫階層都有淪落為皇帝真正奴僕的危險。同樣,劉啟作為皇太子,只要好好履行他本人的職責就行了,如果被逼到要為父親吸膿,則同樣是個危險的徵兆,他怎麼能不恨鄧通呢?
有一個饒有趣味的情況是,史書上說劉恆非常廉潔。有一次想在宮中建造一座露臺,都因為要花費百金(百萬錢)而放棄了,他的寵姬慎夫人穿的衣服也沒有長到拖地的,可見用布料非常節儉,但是他賜給鄧通的錢前後多達十幾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是什麼使一個自奉甚薄,對寵姬也慳吝的皇帝對一個寵臣也變得如此大方呢?這恐怕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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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權威不可忘(4)
貳
上面被鄧通的故事打斷了一會,這裡繼續談賈誼。他的牢騷主要包括以下兩點:
(1) 削藩問題
(2) 良好風俗和士大夫的身份認定問題
先說第一點。他是這麼闡述的:
在權力的光芒面前,任何親情都是靠不住的,所以東方齊國、楚國、吳國等諸侯國,無一不有著謀反的潛在危險。現在我們大漢之所以還能暫時保證安全,完全在於這些諸侯國的國王大多還比較年幼,權力還基本控制在漢朝派去的太傅、國相手裡,等到這些王青春期一過,發育成熟,太傅和國相也大多衰老退休了,新派去的太傅、國相又缺乏根基。這些諸侯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將會像濟北王和淮南王一樣謀反。試問這普天之下,誰人不想當皇帝?
雖然情勢危急,但是,阻止這些諸侯王造反的辦法還是有的,那就是削藩。因為造反需要實力,諸侯王的國土越大,掌握的賦稅和甲兵越多,野心就會越大。只要把諸侯王的國土削小,他們就算想造反,也會有心無力。
關於第二點,他顯得更加憂慮重重。凡是秦漢之交的人,沒有人不喜歡把秦朝的覆轍拿來說事的。賈誼對秦朝大加鞭撻,說它滅亡的原因就是商鞅留下來的後遺症。拋棄禮義廉恥,只講利益:
秦朝人的風俗是兒子大了就必須分家,如果家裡太窮沒財產可分,也必須離開家庭,去別家入贅,當倒插門女婿。而秦朝的贅婿是毫無家庭地位的,社會上和政府的法律也看他們不起,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會去走那步。普通百姓分家之後,如果兒子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