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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瞭望人,推著瞭望車,差點撞上我。“小心點!”我很生氣地說。他抬頭看我,氣喘吁吁,一臉驚愕。“是真的嗎?”他問,“那警報?”
“你沒聽見?”
“可那會是真的嗎?”
我指指他的車。“你知道怎麼證實。”
“他們說發出警報的人是個酒瘋子,一個昨天被瞭望人旅店拒絕的老混蛋。”
“也許是吧,”我承認。
“可是要是警報是真的!……”
我笑了笑,說:“那樣的話,我們現在全都可以休息了。祝你愉快,瞭望人。”
“你的車!你的車呢?”他衝我喊道。
可我已經走過他,朝著一根古羅馬遺留下來的巨大的石柱走去。
石柱上的浮雕記錄著發生在古羅馬的事情:戰爭與勝利的情形,來自外國的征服者行進在羅馬大街上被征服的人群中,得勝的雄鷹們在慶祝帝國的偉大。我異常平靜地站在這根石柱前,對上面精美的雕刻讚歎不已。這時,一個人慌慌張張地朝我跑過來,我認出那是史學家巴茲爾。我跟他打招呼,說:“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給我講講這些影象吧。它們可真迷人,我很好奇。”
“你瘋了嗎?沒聽見警報在響?”
“是我發的警報,史學家。”
“那快逃跑呀!人侵者來了!我們必須戰鬥!”
“可我不必,巴茲爾。如今我的使命完成了。給我講講這些影象吧。這些戰敗的國王,這些落敗的皇帝。像你這樣年紀的人不用去戰鬥吧。”
“現在是全民動員!”
“瞭望人除外,”我說,“等一等,我現在想了解我們的過去了。
戈爾曼不見了,你來給我講講這些歷史上的故事吧。”
巴茲爾頭搖得像撥浪鼓,圍著我轉了幾圈,準備開溜。我朝他衝過去,欲抓住他枯瘦的手臂,不讓他跑開,可是他仍然避開了我,撒腿就奇書qisuu網跑,旋即就不見了人影,只剩下黑色的披肩抓在我手裡。我聳聳肩,檢視著這意外獲得的披肩。這是一條用泛光的金屬線編織成的披肩,圖案細膩,明亮刺眼:好像根本看不見編織的線,但是它們偶爾又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冒出來,猶如世襲王朝在遙遠偏僻的城市復興一樣。披肩的做工非常精美。我很隨意地將披肩圍在肩膀上。
我繼續前行。
早些時候,我的雙腿還打顫,現在竟然健步如飛。我精神煥發,穿過亂哄哄的城市,沒費什麼功夫就知道該怎麼走了。我要到河的那邊去,要在特弗爾河那邊去找羅馬王子的宮殿。現在夜色更濃了,因為動員令一下,許多燈都熄滅了,這樣就不怕什麼搜查;偶爾上空會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隆隆聲,那是防護彈爆炸,照亮了夜空。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警報仍然響個不停。各個屋頂上,防衛裝置已經準備好;我聽見驅逐器預熱時發出的嘟嘟聲,看見蜘蛛腿般細長的膨脹輸油管從一個塔晃到另一個塔,以便連成一個整體,達到最大的輸油量。現在我完全確信入侵真的來了。我自己的儀器也許會有偏差,但要不是另外幾百個瞭望人的發現證實了我最先發出的警報,不會有現在這個樣子的全民動員的。
在王宮附近,兩個史學家上氣不接下氣地朝我跑過來,披肩都散了。他們朝我喊著什麼。這是他們團會的專用語言,我聽不懂,但我終於想起來了,我披著巴茲爾的披肩呢。我無法回答他們,他們撲到我身上來,嘴裡仍然嚷個不停;終於他們用普通語言說話了:“你怎麼搞的?快回到你的位子上去!我們得作記錄!得作評論!我們必須觀察!”
“你認錯人了,”我溫和地說。“我只是替你們的兄弟巴茲爾保管這條披肩。這會兒沒有我工作的地方。”
“你是瞭望人?!”他們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接著便輪流罵了一聲,又跑了。我大笑,進入宮殿。
宮殿的大門敞開著。先前守在外面入口處的閹人不見了,還有那兩個站在門裡面的索引員也不見了。露天大廣場上的乞丐們爭相往裡面擠。這可激怒了那些持有世襲特許狀一直呆在這兒的乞丐們,他們拼命把湧進來的人朝外面趕,瘸腿兒的揮舞著柺杖當大棒使,瞎了眼睛的也一陣亂打,溫順點的懺悔者武器也不少,從小柄劍到音速手槍,應有盡有。我遠遠地避開這丟臉的場面,鑽進偏殿,朝禮拜堂裡張望,看見不少朝聖者正在祈求聖意的保佑,絕望的傳信員則祈望得到神的指示,知道即將到來的衝突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突然,傳來一陣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