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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兒,別哭,看爹爹給你做了什麼好玩的。”
我把草蜻蜓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果然安靜下來,鼓起腮幫子,拍手笑道:“蟲!蟲蟲!蟲蟲飛——飛,飛……”
他迫不及待地搶過草蜻蜓。我揉著他的發頂,感慨道:“這孩子,到現在都是口齒不清。”
“沒事,說話晚的男孩兒聰明。”
“是嗎?”我將信將疑,“可是陽兒和蒼兒他們說話都很早啊,難道陽兒他們不夠聰明?”
劉秀被我問啞了,摸摸鼻頭,訕笑道:“那……衡兒像我,將來比他們更聰明。”
“嘁。”我翻了個白眼,心念一轉,忽然對劉衡道,“衡兒!爹爹欺負娘,你幫娘打他好不好?”
劉衡忽閃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忽然咧嘴一笑。對面劉秀面色一變,扭頭就走。我抱著劉衡追了上去,劉衡咯咯咯地發出清脆的笑聲,興奮得手舞足蹈。
劉秀跑得並不快,沒幾步便故意讓我追上,之後我用手託著劉衡騎到了劉秀的脖子上。劉秀伸手拉著兒子的兩條腿,我在身後託著兒子的背。劉衡笑嘻嘻地咧開嘴,一隻手高舉著草蜻蜓,一隻手緊緊地揪著父親頭頂的發冠。
劉秀架著劉衡沿著洛水岸邊跑了起來,歡笑聲灑了一路,引來無數驚駭的目光。
來回跑了好幾個來回,我擔心再鬧下去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出聲適時制止。劉秀停下腳步,呼呼地喘氣,把劉衡從肩上舉了下來,笑道:“又重了不少。”
“爹爹,再來!再來……爹爹,再來……”劉衡從牙牙學語起,便只會喊“爹爹”,不會喊“父皇”,怎麼教都沒用。劉秀也並未刻意要求兒子改口,時間久了,便也習以為常。
“不行嘍!”劉秀笑著把他放下地,“爹爹老了,扛不動衡兒了。”
“爹爹,再來……玩,要抱抱……再來……”
“乖。”我蹲下身子哄他,“等一會兒再玩,衡兒要不要吃東西?肚子餓不餓呢?”
他怏怏地撇嘴,扯著手裡的草蜻蜓,“要抱抱,不要吃。”
“看你這孩子,怎麼把蜻蜓翅膀給扯斷了?”
眼見他耍小性兒,把草蜻蜓給扯了,我才嗔責了一句,卻馬上被劉秀制止,“小玩意兒,扯就扯吧,不值得跟孩子生氣,本來就是編給他玩的。”
我撇嘴道:“盡護著他,寵得太過對小孩子不好。”
劉秀溫柔地一笑,慢慢蹲下身來,撫摸著劉衡的小臉蛋,“他還小啊。”說著,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其實朕想給他們更多……”
他側過頭來看我,我也直直地看向他,兩人彼此心意相通,不由會心一笑。
“吳漢這兩年可沒少上奏章,你駁了多少回了?”
“嗯。”他笑意沉沉,回頭瞅了眼劉衡,略思量,低低地說,“花了兩年工夫呢,朕覺得還是比預期的要慢。”
“已經很快了,你還教育陽兒說什麼欲速則不達。怎的擱到自己身上,便又心浮氣躁起來了呢?”我循循開解,“身體要緊,別太拼命了。不差這幾年,我們……來日方長,你可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來日方長……”他重複著我的話,投向小劉衡的目光愈發柔軟。
劉衡甜甜地衝他一笑,突然丟開扯散的草蜻蜓,伸出藕節似的小肥胳膊,一把扯住劉秀頜下的鬍鬚。
“喔……”劉秀低呼,連忙握住劉衡的小手,柔聲道,“不行,這個不能扯。”
我笑得跌倒在一旁,憋著氣說:“別啊!小玩意兒,扯就扯了吧,不值得跟孩子生氣……扯吧扯吧,寶貝兒,使勁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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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分封(1)
翻閱司馬遷寫的《太史公》,會感慨許多帝王之家的悲歡離合,這部被後世稱為《史記》的鉅著,如今正作為珍貴之物擱在南宮雲臺中的一間高閣之內。
雲臺有四間高閣,是貯藏珍寶、書簡的寶庫。劉秀稱帝后從高邑遷雒陽,拉來了共計兩千餘輛的珍貴典籍,盡數珍藏在雲臺與雲臺北面的蘭臺。
這幾年,在宮中無聊時,我便會到雲臺翻閱古籍。不知道為什麼,埋首置身於成堆的簡帛中,能令我緊繃的神經很自然地放鬆下來。後來劉秀知道我的作息習慣,便特意在雲臺收拾出那間廣德殿給我當寢殿,偶有空暇,他也會到廣德殿來休憩。
關於高皇后呂雉的種種經歷,也是到了這裡後,我才真正接觸。客觀地將心比心後,我由一開始對她的排斥鄙視,到最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