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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由她親自動手術為丈夫改容,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誰也認不出他就是那位數學權威的金博士了。
也就為了這個緣故,所以他今夜只好裝病,不便露面下樓來見他們。
金維達避不見面之謎,總算揭開了。但阿義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既然金維達已改頭換面,“黑貓黨”又怎能認出那就是他?
這問題施蘭君也無從回答,她此刻憂急交加,已是六神無主,心亂如麻。為了丈夫的安全,她表示只要阿義能設法救回金維達,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金太太!”壯漢忽然問:“你為什麼不向警方報案?”
施蘭君愁眉緊鎖著說:“這與綁票毫無分別,我雖沒有親自經歷過,但據說綁匪是不許當事人家屬報案的。否則惱羞成怒起來,說不定會撕票。”
阿義把頭一點說:“金太太說的很對,人落在了對方手裡,就不能不考慮到安全問題。我看這麼辦吧,你今夜不妨留在這裡,對方既然綁去了金博士,隨時可能有訊息通知金太太,萬一有什麼事,你也可以拿個主意。反正我留在這裡也沒用,不如各處去打聽一下訊息,或許能探出些有關‘黑貓黨’到了此地的風聲。”
壯漢沒有提出異議,在他來說,今夜金博士被人劫持而去,實在是件很丟臉的事。既然拿了錢,那麼留下來出點力,也是義不容辭的。
施蘭君沉思一下,也只好同意這個辦法,當即親自替阿義卸除臉上的化裝。而壯漢則趁這空檔,把那三名男女僕都鬆了綁。
阿義恢復了本來面目,換回自己的衣服,便立即告辭而去。
他駕著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回到了市區。
此刻已是深夜兩點多鐘,根本無處去打聽訊息,他只好回到那幢廉租的單身公寓。決定今夜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出去碰碰運氣。
這是一幢三層的舊樓房,除了房東夫婦及一個女兒,佔用了樓下的兩房一廳。其餘二三樓的七八個房間,全部分租給身份職業不同的男女單身房客。
阿義回到二樓,掏出鑰匙開啟房門,進房順手開啟電燈。不料定神一看,床上竟躺著個陌生的年輕女郎。
這女郎的臉型很美,有點像混血兒,身上覆蓋著毛巾被。而床腳那一頭的床架上,卻搭著她脫下的迷你裝,以及乳罩和底褲!難道她竟脫了個精光?
但這女郎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又為什麼脫光了衣服躺在他床上?
一連串的疑問,使阿義不由暗自納罕起來。猛然之間,他下意識地想到,這女郎也許是“黑貓黨”派來的吧!
“你是什麼人?”他冷聲喝問。
女郎若無其事地回答:“如果你能分別出男人和女人,那就不必多此一問了!”
阿義仍然冷冷地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女郎笑笑說:“這又不是開保險箱,普通門鎖,還不隨便找個髮夾就開啟了。”
阿義未及提出下一個問題,女郎突然把蓋在身上的毛巾被一掀,果然是全身赤裸,一絲不掛!
“這,這是什麼意思?”阿義不由地一怔。
女郎卻嫣然一笑說:“拜訪你這種人,必須特別小心。尤其我是個不速之客,為了省卻你搜身的麻煩,不如干脆來個‘赤誠相見’,以免你懷疑我身上藏有武器啊!”
“這倒真乾脆!”阿義冷笑一聲,“現在你可以說明來意了?”
女郎坐了起來,她面對這位初次見面的男人,自己全身赤裸,竟然毫無窘迫之態,開門見山地說:“我是馬先生那裡派來的,關於金博士夫婦那檔子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阿義“啊!”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這算是警告,還是威脅?”
“都不是。”女郎說:“我只是來向你打個招呼,至於你聽不聽得進,那就完全在於你自己了。”
阿義故意問:“姓馬的派你來,就為了告訴我這麼幾句話?”
女郎作了個嫵媚的表情說:“那就看你的了,如果置之不理,一意孤行,非插手不可,自然我只能言盡於此,沒什麼可談的了……”
“否則呢?”阿義追問。
女郎直截了當地說:“馬先生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只要你同意不管那對夫婦的閒事,無論他們付你多少代價,馬先生願意加倍照付。除此之外,即使你有其他條件,我們也可以商量……”
“跟你商量?”阿義的眼光盯住了她。
眼前這女郎赤裸的胴體,似乎與酒吧裡那舞娘迥然不同,儘管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