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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最快更新 [aishu55.cc]
白軍巡使對金枝頗為滿意,約了兩次後便請了媒人正式相看,還給金枝髮間簪上了金釵。
汴京風俗,男子給女子簪上金簪便是相中這位女子了。
金枝髮間戴著金簪,剁肉都分外有力氣。
“嘿呀!”她用力揮舞下斧頭,簪尾的搖翅隨之顫巍巍晃動,金燦燦一片引得街坊嬸子們都圍了過來:
“嗬好大的金簪!這得有多少兩啊!”
“這回可找了個如意夫郎!以後在巷子裡誰敢欺負你們姐弟?”
朔絳不說話,埋頭切肉。他前面十幾個豬頭正咧開嘴排做一排,稱得上慈眉善目。
王婆子不忿,酸溜溜開腔:“金枝,你婆母知道嗎?”
眾人一愣。
金枝婆婆是陳婆子。
她收養了金枝,還將這份家產也給了金枝,如今常年在尼姑庵裡做個幫忙的居士。
周圍安靜了下來。
這世界上總有人見不得你好,在花好月圓時刻如個臭蟲般蹦躂出來。
金枝抬起頭,定定瞧著她,毫不畏懼:“我明兒就去問我婆母!”
王婆子討了個沒趣,悻悻然摸摸鼻子。
她兒子一把拉過王婆子:“娘,家裡來客了,尋你呢!”
扯著王婆子就往家裡走,不忘回頭歉意衝金枝點點頭。
金枝呼口氣,眾人也不好意思再圍著,找個藉口便散了。
唯獨朔絳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對啊,萬一她婆母不願意呢?
金枝第二天便動身去尼姑庵拜訪婆母。
她買了兩小罐素油,又背了一小筐香簞、木耳、菜乾,最後還買了兩捆粉條,這才叫朔絳揹著上路。
陳婆子在京郊一處尼姑庵裡借住。
她頭髮花白,皺紋橫生,身上衣服整潔乾淨。
看見金枝格外歡喜:“枝娘!”
原來這是金枝小名,朔絳眉頭一跳。
這麼看來這名字倒不是俗氣得一無是處。
是梨花一枝春帶雨,折瓊枝以寄佩,枝枝相覆蓋的枝。
也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的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枝。①
朔絳無端胡思亂想。
等他回過神來時是金枝正跟陳婆子介紹他:“這是金條。”
她還沒顧上說金條是她弟弟,陳婆子打眼一瞧就問:“可是你招贅的夫郎?”
朔絳心裡忽得一跳,似乎有鴻鳥從他心裡掠過,卻又很快翩然不見,不留下任何痕跡,叫他捉摸不得,只見留在雪地上一抹爪印。
金枝不可置信笑:“您瞧錯了。這是我弟弟。”
陳婆子拉起朔絳的手,滿臉惋惜:“這孩子倒是個生得模樣好的,肩背直腰桿硬,眼睛裡有股狠勁,是個能支應門戶的。”
朔絳意外,京中簪纓世家誰人不知他文弱彬彬,還有人私下裡惋惜朔家百年戰魂在他這個書生手裡化作烏有,從未有人這般評價他。
他便恭恭敬敬向陳婆子行了個禮。
陳婆婆笑吟吟看金枝:“枝娘,日後你若是能尋到好男子招贅了無妨,若是實在不想嫁人養面首也使得,無須為大郎守著。”
金枝垂頭,有些內疚:“婆母,其實我……”
她將白家這門親事和盤托出。
陳婆婆聽完甚是歡喜:“你這孩子,我終於能放心了!”
又跟朔絳嘆息:“你姐姐這些年一個人苦熬著還要供養我這老婆子著實不易,沒想到老天開眼,叫她等到了你又尋來好親事,以後終身有靠了!”
陳婆婆照例要留他們吃飯,因著朔絳是男子不能進庵堂,陳婆婆稟告過管事借了一對桌凳在庵堂後面,又端來兩碗麥飯。
麥飯上蓋了一層豆豉醬,吃起來鹹香可口。
朔絳吃飯,金枝則趁周圍無人悄悄兒將一個手帕遞給陳婆婆:“您收著!”
“我不要。”陳婆婆佯作生氣,將手帕又塞了回去。
這兩個來回已經讓朔絳看清裡面包著錢幣。
他愕然:“庵堂也要錢?”
金枝似聽到什麼笑話,笑了:“那是自然。不然日子也不好過呢。”
“可庵堂,不是化外之地嗎?”
“傻孩子!那是真正的寺廟。如今假寺廟太多,遍地都尋不出個真廟來。”
陳婆婆所在庵堂清淨些,可若是能化緣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