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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飛塵毫不猶豫就掏出三百兩並一些碎銀子:“我全部就這些,若還不夠,我再接趟鏢。”
屋外的朔絳聽見,暗暗皺眉:她喜歡什麼,他自會給她買,何必要跟別人張口?
他出了家門,往太平坊最大的書畫鋪子裡去。
小二看他氣度不凡,湊過來恭維:“客人可要買些什麼?”
朔絳不動聲色,環視一圈:“怎麼沒有顏嶽的畫?”
顏嶽是當世大家,小二聞言大喜:“公子識貨,這等高人之作都珍藏在雅室。”
他與朔絳進了二樓雅室,端上香茗,這才拿出畫作。
朔絳笑:“不過如此。”
小二狐疑,這小子是不是狂妄自大?
正懷疑就聽少年朗聲問:“可有松清齋的畫?”
松清齋是朔絳的書房名字,取自王維詩句“松下清齋折露葵”,他的畫便用了這個堂號落款。
還真是位高人!
小二先前的不滿蕩然無存。
他請來了店裡的掌櫃,珍而重之拿出卷軸:“公子,我家店裡就這麼一副鎮店之作,還請公子鑑賞。”
朔絳一看。原來是自己早年間畫給某位師長的春江垂釣圖。
他咳嗽一聲:“展筆我來畫兩筆。”
喜好字畫的本身也是文人雅士,掌櫃不覺驚訝,將筆墨紙硯備好。
朔絳潑墨之間便畫了一模一樣一副。
掌櫃的一瞧便愕然:“這,這與適才那幅畫完全一樣……”
他仔細端詳:“快,快去請店裡老師父來!”
小二請進來位老師父,他仔細端詳後感慨:“這畫作與侯府世子的畫跡相仿,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甚至……甚至老朽眼拙,怎的瞧著比世子畫的還好。”老師父遲遲疑疑。
朔絳心裡好笑,他如今心境開闊,自然畫技也進步了許多:原來飄逸靈動,如今多了份肅穆沉穩。
只不過今日來是為著辦正事:“掌櫃,我來做松清齋的畫,你來售賣,收嗎?”
“這……”掌櫃的猶豫。
朔絳見狀問小二:“請給我拿個蘿蔔。”
小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仍拿來了個蘿蔔。
朔絳隨手拿起桌上的刻刀,兩下便刻完了一個名章,
而後印上紅色印泥在適才畫上一拓——
“松清齋”三字躍然紙上。
與原畫半分不差。
掌櫃和老師父齊齊瞪大了眼睛,隨後上前細看。
朔絳傲然不語。
他的名章便是自己刻的,除了作畫制香,他還會刻得小篆名章。
這本是文人雅士的癖好,自然信手拈來。
掌櫃的終於拍板了:“好!您做多少我收多少!一副一百兩。”
松清齋的畫有價無市,每張流傳市場的都是天價。
朔絳拿走紙和筆:“過兩天我來交畫。”
說罷邁出了房門。
他身後夥計看著兩幅一模一樣的畫,怎麼也挑不出那副才是贗品。他嘀咕:“難道他是世子本人?”
卻被掌櫃的拍了一腦殼:“你發什麼癲,世子那等高貴之人豈會置身市井?”
“可若是為著好玩呢……”夥計不服氣,小聲嘀咕。
“誰會給自己的畫做贗品?”老師父失笑,“文人墨客最講究風骨。”
“看那少年運筆氣魄與心中溝壑都已是當世數一數二。”掌櫃的眼毒些,“這般風雅的大家最是清高孤傲高風峻節,又豈會賣畫?”
朔絳從樓梯上走下,二樓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從前他的確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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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隔壁一家頭面冠朵店,進去就道:“拿你們最好的首飾。”
夥計捧出一對羊脂白玉。
皮相細膩,溫潤凝脂。
的確是好玉。
朔絳掃了一眼,道:“要翡翠。”
“客官有所不知,這羊脂白玉才是玉中上品,翡翠總歸有些不莊重,不合君子之德。”
朔絳當然知道。
但是金枝那種俗世裡招展的性子定然會嫌白玉無趣。
她一定會說“什麼玩意兒,豬油一樣膩答答。”
朔絳想到這裡眼裡已然蘊含笑意,
他說:“就要翡翠。”
夥計搖搖頭,當這位客人是買不起白玉,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