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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站立海邊,望著黑茫茫的大海,大叫一聲,口噴鮮血,暈厥過去……
一片光明,使楚天舒從回憶中回到現實。
原來是限電停電。
那兒這隻繡花鞋是從哪裡來的呢?
楚天舒覺得這隻繡花鞋與兩年前在美國夏威夷海邊上見到的那隻繡花鞋十分相似。
莫非它是另外一隻?
他迷惑不解。
這是什麼信物還是符號?
歐陽箐不願意把見到的人影告訴楚天舒,她生怕他生出幾分恐懼,70歲的老人,古稀之年,受不得驚嚇和剌激。
她拾起那隻繡花鞋,小心翼翼地把楚天舒扶回臥室。在經過他的書房時,歐陽箐特意看了一眼書房,只見房門虛掩,好像有生人進去過。她沒有多說話,將楚天舒安頓好,在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退出房間,將他的門關好。
歐陽箐的臥室在一樓,緊鄰客廳。她輕輕沿著木梯走下來,往客廳望了一眼。牛頓的高大油畫,舊式的壁爐,寬大的褐色雙人沙發,一人多高的豆青色花瓶,陳設依舊。
歐陽箐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已的臥房,這是一個十多平方米的房間,壁上掛著一幅勃朗特夫人的油畫,寬大的金色油畫畫框陳舊。一隻大花瓶內插著一束紅玫瑰,已經枯萎。席夢思軟床上已經鋪好被褥。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客廳鎖門,她剛才分明看見了一個人影飄然而出客廳,彷彿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這背影她有些熟急,但記不清了,她不敢辯認,也不敢多想,迅疾地把那隻繡花鞋鎖進寫字檯的抽屜裡,然後像一尾小白魚一樣光溜溜地鑽進冰冷的被窩,將被頭矇住腦袋,矇頭而睡……
這一夜,她做了很多夢,零碎不堪,是吉是兇,是喜是憂,她記不清了。只覺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被一陣陣驚濤駭浪推搡著撲上去,又重重地摔下來……
第二天上午,她被一片溫暖的陽光灑醒,她覺得身下溼膩膩的,掀開被子,只見一小片鮮紅的血跡。
糟糕,又到了來潮的時辰。
她忽然想到,該給楚天舒熱牛奶了。
她熟練地收拾了一下下身,把床單換了,一抬頭,唬了一跳。
原來花瓶裡插的一束紅玫瑰變成了一束白梅花。
白梅雪蕊潔瓣,分外清鮮誘人,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她剛才忙於處理下身,竟然沒有發現這束新換的梅花。
梅花?
她的腦海裡倏地閃過一個閃電般的念頭。
褐色地板上飄落一個紙團,歐陽箐展開一看,只見是一首小詩,字跡雋永清秀,寫的是:
白雪悽其已數年,薇青未染意憂然。
到時繡履誰穿上?了卻梅花伴醉眠。
她大吃一驚,竟然〃噗通〃一聲,跌落地上。
這是一首藏頭詩。
白薇到了。
是兇?是吉?是喜?是憂?
她的思緒亂了,窗隙殺進一股疾風,寒冷刺骨,在屋內撞擊。
她猛地想起昨晚客廳門口,那個鬼一般的背景。
一個沒落王朝的背影。
她慌亂地起身,從書框裡找出一套碎花藍色衣褲穿上,又到廚房裡把圍裙兜上。
等她把麵包烤好,牛奶熱好,端到客廳的餐桌上時,楚天舒仍然沒有出現。往常他會穿著厚厚的米黃色睡袍,戴著金絲眼鏡,威嚴地端坐在餐桌的那一側等候早餐,有時手裡會拿著一本雜誌,細細地觀看。
第一章 繡鞋又現(3)
楚天舒到哪裡去了?
歐陽箐預感不祥,慌忙〃咚咚咚〃地上二樓,直奔楚天舒的臥室。
臥室的床上被子凌亂,沒有楚天舒的影子。
他常穿的藍色棉布拖鞋也不見了。
歐陽箐真的有些慌了,她的臉色潮紅,心口突突地跳著。因為她太愛這個英俊古板的老頭了。無論是他的人品、學識、形象、對人生的悟性以及對女性的細膩呵護,都堪稱一流優秀男人。她在他身上能找到那種非常愉悅的感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能撥動她的心絃。使她感到人生真是美妙難言。這種愛憐跨越了地界、階級、年齡和物質的東西。
她從昨晚突如其來的險情,強烈地意識到,他心愛的人,楚天舒遇到了真正的對手!
這座神秘的別墅開始籠罩在極度恐怖的氣氛之中。
歐陽箐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尋覓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