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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眼睛,夢裡有人是正常的,若是沒人這個夢就白做了。可是為什麼出現在我眼前的既不是年幼的湛封也不是年幼的溫暮錦,而是凌然啊?
我又揉了揉眼睛,不疼,果然是個夢。
不過我反應了一會兒,廢話,這本來不就是夢麼?
我指著凌然,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夢中的凌然笑得好看:“在下也不知道,在下看到柳姑娘和錦夫人在一起,便想過來打個招呼,可沒想到柳姑娘貌似醉了酒。在下只碰了一下姑娘便沒了意識了。一睜眼睛就出現在了這裡。”
夢中的我一貫腦子不大靈光,聽著這話也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只說了句“啊,原來那個進來佔我便宜的人是你啊”就了事。
雖然我不知道凌然到底是怎麼入夢的,然而左右多一個人也沒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多了個觀眾,恰好有人陪我一起看戲,我也樂得有人一起討論劇情。
況且,雖然師父和宿雨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是夢見師,但是私心裡我還是覺得,自己只有這一項能拿得出手的,若是沒有人知道,豈不是太可惜了。
因此我興沖沖地對凌然說:“你別小瞧了這夢境,這裡你看見的,全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柳姑娘難道是夢見師?”
我瞪大了眼睛,“你居然知道夢見師?凌公子你好厲害!”
凌然在我心中的好感度瞬間上漲。
“所謂夢見者,夢中所見。一見其過去,二見其未來。不知在下說的有沒有錯?”
我大力點點頭。“凌公子你居然,連這麼隔路的東西都知道啊。”
“隔……路?”凌然疑惑道,“這從何說起?夢見一術,十人中有一人學成便已算萬幸,一直以來,若非樂正血統的幻術師,學得此術的寥寥無幾。柳姑娘既是夢見師,又不姓樂正,想必是十分優異的術士了。恕在下眼拙,此前並未察覺。”
“這個……真有這麼厲害?”
凌然頷首。
師父誒!雖然我曉得夢見術不好學,但是沒有想到這已經不好學到了一個傳奇的程度。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廢柴,現在我收回這個想法!強烈收回!原來我是這麼厲害的人!
“柳姑娘?”
“啊?”
凌然看我回了神,便指著前方問道,“不知,這是誰的過去?”
我看了看遠處鞦韆上的小姑娘,還有一低頭就能發現的草叢中的兩個人,輕聲道了句,秦王,湛封。
凌然突然皺了眉,“可否冒昧地問一句,柳姑娘此次夢見,可是與錦夫人有關?”
我沒有做他想,條件反射地嗯了一聲,“錦夫人想看看秦王和蘭夫人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叫了我過來。”然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對他說:“你要是敢把今天看到的東西說出去,小心我給你下咒。”
我對凌然終究還是存了一份懷疑,畢竟他一個燕國人,若是在這夢境中看到了什麼秦國的秘密說了出去,那我就是秦國的罪人了不是?
凌然答應得痛快,“在下一介商人之子,所謂的商人,只要有錢賺就可以了,有些事情對我們沒有什麼大用處。”
我不知怎的,莫名的對凌然的話信任得緊,卻沒想到,將來我也後悔得緊。
湛封的過去依舊是從那日初見開始。
溫暮川為了跟湛封炫耀自己有個好看的妹妹,在課業間休息的時候拉著湛封來妹妹一貫玩耍的地方碰運氣,恰好看到了年幼的溫暮錦在盪鞦韆唱童謠。
從湛封的角度看過去,那揚起的裙襬伴隨著稚嫩的歌聲,真是有種說不出的美好。
後來一如在錦夫人的夢境中看到的。
只是錦夫人不知道的是,每次湛封偷偷跑出宮給她帶東西,回去之後都要禁足幾日,然後抄書。年幼的湛封大半夜地點著蠟燭,藉著微弱的燭光一篇又一篇地抄,最後趴在桌子上睡著,令人格外的憐惜。
然而抄過之後罰過之後,他依舊賊心不改,該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依舊出去,該去丞相府給人家小姑娘送禮物的時候依舊送禮物,卻沒有在溫暮錦面前表現出絲毫的不妥。
我搖搖頭,道秦王真是個傻的,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告訴錦夫人,我為她付出了多少多少,這個樣子好歹人家也會感動一下的嘛。
一旁的凌然也搖頭,道:“柳姑娘你不懂男人的心思。一個男人,是不會希望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給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