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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蘭剛止住的淚再次氾濫,常年做粗活的手骨節粗大,指掌皆帶著繭子,平時摸兒子的臉經常被抱怨被嫌棄,此時不管不顧地摸上了他細緻柔嫩的臉,只叫了一聲兒子的名字就已經泣不成聲。
許西滿抱著母親的頭,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哭得涕淚縱橫。
許巖鷺別開了頭,許東滿偷偷擦去眼角的淚。
東滿想起時間有限,拍了拍母親和弟弟,說道:“別哭了,我們要弄清楚事件經過,儘快把西滿弄出去。”
李秋蘭趕緊替兒子抹淚,問道:“西滿,你有沒有打人?”
許西滿一窒,垂下眼。
“他們說你打了一個叫葉允尚的人,他是誰,你為什麼打他?”弟弟這反應等於承認了打人的事實,許東滿心臟緊抽了抽,暗暗祈禱:希望那個葉允尚傷得不嚴重,不會獅子大開口。
頓時,西滿的呼吸重急了起來,怒氣在他胸腔裡呼呼地膨脹,響得身邊的人都聽得到。
“西滿,有什麼事能讓你不顧後果地動手打人,還重傷到進了醫院?”東滿下意識地視線往他的左腿瞟,他已經十九歲,已經夠大夠懂事了,還會為別人諷刺他的瘸腳而沉不住氣出手嗎?
西滿緊抿著嘴,不願說。
“許西滿!”東滿氣急了,抓住弟弟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
“是啊,你快說,是不是他們抓錯人了?”
“西滿,你說話啊!是誰先動的手?”
面對家人的逼問,許西滿內心在掙扎。
“你現在不告訴我們,是不是想替誰背黑鍋?還是,你想到了法庭審問時再說?”
提到法庭,年僅十九歲的少年想到了高高的圍牆,小小的鐵窗,布了電的鐵絲網,還有一批吃人不吐骨頭的重犯獄友……猶如一股寒流侵襲,許西滿抖了抖。
“那個葉什麼的,他……”像是鼓足了勇氣,許西滿豁出去地說:“他!強~暴了我的女朋友!”
“啊!”
“什麼?”
“你女朋友?”
許東滿第一個反應過來,鬆了弟弟的衣領,揪眉:“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
許西滿低垂著眼,囁喏著:“就前一陣……她是啦啦隊的。”
東滿真想拿一棒槌敲他的腦袋,女友被強暴不會報警啊,把人家打成重傷就逞英雄了?
咬了咬牙,她問:“那,那個葉允尚得逞了沒?”
許西滿沉重地點了頭。
“那你們報警了沒?”
許西滿緩慢地搖頭。
許東滿氣結,但不是時候發作,只好忍下:“當時,還有其他什麼人在場?地點,時間,再給我那女孩的聯絡方式,我去找人諮詢看看。”
許西滿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女友的電話號碼與住址。
許東滿記下了所有,離開警局時,順便問了那位挺和氣的警員一些關於強~暴案的問題,坐車即刻前往受害女孩的住址,想帶受害人去報案。
然而,他們並未從女孩處得到任何有利證據,她身上除了一些瘀青,已經沒有了被強~暴的證明,還在驚嚇中的她也抗拒去醫院檢查可能的精ye遺留,更別提去報案了!
無奈之下,東滿先去醫院探傷者的口風,讓父母回家去計算他們家能負擔得起的最高賠償金額。
醫院裡,她查到了葉允尚的病房號,居然是一間高階得如同五星級酒店的房間,門口還有兩個穿著黑衣黑褲像保鏢的人物!
許東滿的心咯噔一聲,往下沉。
當她表明來意,等他們去請示了裡面的主人才讓她進去。
病房不是她認知裡的蒼白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有綠化有裝飾的高階住房,唯一像醫院的是中央那一張病床,床邊坐著一位貴婦人,一雙含怒的杏眼瞪著她。
她應該是葉允尚的母親吧,貴氣逼人的樣子讓東滿愈發覺得賠償一事難以善了。
“您好,您應該是葉夫人吧?很冒昧打攪您,我是許東滿,打傷……嗯,打傷您公子的人是我弟弟。很對不起,我代表我們家人向您表達歉意,希望我們能談談醫療費用的問題……”
貴婦人一聽談醫療費便知她的意思,冷冷一笑打斷她:“你覺得我們葉家會缺一筆醫療費嗎?”
“呃!”東滿額上有了冷汗,明知無力卻得盡最大努力,“我弟弟打人是他不對,但是,令公子傷害他女朋友在先,要當真告上法庭,恐怕結局會是兩敗俱傷,我們何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