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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對街就到麵館,她站在斑馬線前等通行燈,忽然手腕一緊,被一股力道往後一拉——
“啊!”她往後跌進一個充滿煙味的胸膛。
“是我!”聲音沙啞,像是那種菸酒裡浸泡過度的受損聲帶,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滄桑感。
“誰?”東滿抬頭,卻只看到有著青色胡茬的下顎,剩下的臉都在風衣帽與大墨鏡的掩藏下,看不清真貌,但是,她卻覺得有些熟悉……
那人的身軀震了震,似乎對她不曾認出自己而大感驚訝,隨即自嘲的笑了笑,“許久不見,你居然認不出我的聲音和……”
和什麼?那曾經熟悉的懷抱麼?那個常常捂住她眼睛捏著聲音叫她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她每一次用力一嗅,就知道是他……
往事不能回想,每想一次,心上就多一分悔恨,也多一道傷。
許東滿也震了震,在這個暗夜街頭黑色長風衣、風貌加墨鏡、打扮得像搶劫銀行的男人身上,搜尋著曾經熟悉的影子——然而,過往的還很清晰,眼前的人卻已經太模糊。
也許,是太震驚於他今日的模樣,東滿並沒反對地被他拉著轉到了大街轉角的小巷裡。
他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才拉下風貌,取下墨鏡。
東滿怔怔看著他,曾經風神俊朗、儒雅雋秀、泛著淡淡青草香、吐著如輕風拂水般柔情的男子,和眼前的是同一個人嗎?
他顴骨微突、眼窩微凹、雙眼紅絲、瞳眸黯淡、胡茬髒亂、滿身煙味……
突然,一種難過竄上來,使東滿不忍再看,扭頭閉眼,壓抑著情緒裡的悲傷,平淡地說道:“學長,好久不見,你好。”
方博維喉頭咕噥了一聲,酸澀地道:“不好,我一點也不好!”
東滿心頭髮酸,沒接話。
你好不好,已經與我無關了。
“自從你走後,我的日子每一天都很難過,一直在想你,想你……”方博維重複地念著‘想你’,念得聲音裡都有了一種隱約的嗚咽,雙手抓上她的肩膀,緊緊的,卻又不敢用太大力,“東滿,我和張清瑩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我立刻去離婚,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許東滿倏地睜眼轉正臉,詫異他這麼久了居然還在想著離婚與自己重續舊情?
“方博維,拜託你醒醒吧,你我再也不能重頭來過了!”別說她現在是簡傲南名義上的妻子,就是單身她也不會再考慮他。
“東滿,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我一定會離婚,明天我就去找律師……”方博維急切地表示自己這次的決心,絕不是把她金屋藏嬌,或當小三養。
東滿卻覺得他們間已經沒了敘舊情的必要,更沒耐心聽他表白,轉身就要走出巷子。
“東滿!”
方博維從背後抱住她,聲音充滿痛苦,“不要走,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請不要離開我!”
東滿奮力推開他,“方博維,我最後再說一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而且……我已經結婚了!”
如果能讓他死心,制止他繼續糾纏,她就借用簡傲南一次,一年的婚姻也是婚姻,是事實。
方博維霎時一愣,隨即搖頭,“東滿,我瞭解你,你不是感情隨便的人,不可能回國不到兩個月就結婚。”
東滿譏謔地附和,“是,我不可能和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人閃婚,但我嫁的是一個認識了兩年的人。”
方博維變了神色,“誰?”
“簡傲南!”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東滿心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想不到她極度排斥的婚姻,居然也有自己主動宣告的一天。
聽到這個名字,方博維眸底閃過一抹驚惶,像是對簡傲南有怯意。
“他……你怎麼會嫁給他?”她會出國不就是因為要避開簡傲南嗎?
“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吧?”
方博維心上一涼,象快刀劃過的傷,一開始不覺,轉瞬間就疼得呼吸困難。
“東滿……”他還有什麼資格質問?還有什麼資格覺得被背叛?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許東滿不想再與他多作糾纏,轉身毫無留戀地走。
看著她又纖細了幾分的背影即將走出視線,方博維想起此行目的,在她背後冷道:“怪不得何參謀長的女兒會砸你家的麵館,原來是因為簡傲南。”
許東滿腳步頓了頓,並未理會,繼續前行。
“看來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