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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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多爾袞五世孫淳穎襲爵。並配享太廟,重修陵寢,又修建親睿王府,其封爵世襲”,成為清代八個鐵帽子之一。
多爾袞的功績終得以獲致承認,只是這已經是後話了。
且說吳三桂和洪承疇對多爾袞的一生唏噓慨嘆,好不悵然。然後二人又說到了各地平叛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已喝了三盞茶,此時已三更時分,洪承疇正打算告辭。吳三桂突然屏退了身邊恃從,酒席上只剩他們兩個人。
洪承疇馬上就明白了,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
“將軍莫非有事?”洪承疇輕描淡寫地問道。
“三桂欲求立足之地,望老師不吝賜教。”吳三桂突然起身,跪在洪壽疇的面前,眼中含著淚。
洪承疇將三桂扶起,一言不發,踱步半個時辰……
吳三桂也不講話,默默地等著。
“好吧,我上疏皇上,請先安定雲貴內部,後攻緬甸……”洪承疇終於開口道。
吳三桂如釋重負,長長出了一口氣,感激地望著洪承疇,點了點頭。
洪承疇的奏摺數日後遞送到了朝廷。奏摺是這樣寫的:
“臣受任經略,目擊雲貴凋敝景像及土司諱卒觀望情節,不可謀迫,須先安內,乃可剿外,臣屢聞李定國等勾邊土司,凱由景東、六江復入廣西。各土司私授禮印,歃血為盟,伺隙起釁。若一聞大兵進軍緬國。勢必暗中串騰,思逞其謀,避實就虛。大兵相去已遠,不能加顧。而留駐省城之兵必難以抵禦,臣審時度勢,權量輕重,竊以為今年秋冬宜停止進兵事宜。”
這是極為高明的政治謀劃:既有大局觀,又有理有據——“攘外必先要安內嘛”!從事實上看,也許確實應該這樣。
有時候,政治家也會被權力爭奪所迷惑,錯的變成了對的,對的又變成了錯的,想算計人,卻被人將計就計。
洪承疇的奏疏送達朝廷後,朝廷認為有道理,同意吳軍今冬暫停進軍緬甸,令雲貴各將積極做好安內工作。洪承疇的建議確實有其高明處,後來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不出一個月,到了順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九月,元江土知府那嵩就起兵反抗清朝的統治。吳三桂聞訊後,立即統兵出擊。九月十一日他自昆明發兵,十一月初五日攻克江城。那嵩及其妻子兒女舉火自焚,部下將吏或降或死。那嵩苦心經營數年,可惜不到二個月就被吳三桂打得慘敗。
那嵩之亂平定以後,雲南暫告安定。因此清廷命洪承疇還朝佐政,雲南之事交由吳三桂相機剿撫。
朝廷的命令傳來,洪承疇立即準備離滇還京,作為一箇舊交,而且受過恩耀,拜為門生的人,是應該去告別一下的,這一點吳三桂已經想到了。況且,三桂別有所圖——洪承疇自降清以後,一直與清廷關係密切。雖不能說是心腹肱股要員,但也稱得上是信得過的高參。透過昔日之交,來結今日之誼,以求從洪承疇那裡得到內助,至少可以得到某些重要的情報。懷著這種心理,吳三桂踏入了洪承疇的府署。
洪承疇見到來話別的吳三桂,當然很高興,雖然此人是他的門生,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人,但今非昔比,昔日的寧遠總兵,早已是縱橫天下,威名遠揚的平西王了。
“多蒙老師指點相助,大恩不言謝。三桂正欲求計,望老師不吝賜教,若欲長駐雲南,何以自固?”吳三桂話說得坦率真誠。
洪承疇又一次感到吳三桂變得眼光深遠了。想得好,問得及時,在朝廷將雲南交付治理之時,卻能夠不得意忘形而長思遠慮,此人不可限量啊!那麼何以自固呢?如今雲貴已定,永曆流亡在外,苟延殘喘。翌日大兵一發,永曆及其殘餘滅之在即。如此清朝的一統大業就算完成了。俗語說得好:“狡兔死,走狗烹。”要使走狗不烹必須不時地出現狡兔。思慮至此,洪承疇抬起頭來對正眼巴巴地等待回答的吳三桂說道:“不可使滇中一日無事!”
吳三桂洗耳恭聽,當洪承疇將那一字千金的九個字說完後,吳三桂頻頻點點頭,再次拱手帶著感激之情說道:
“三桂頓首受教!”
從以上二人的對話來看,可以再次感到洪承疇與吳三桂非同一般的關係,其實他們之間如此開誠佈公,決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所謂“冰凍非一日之寒”。
他們的交往還得從崇禎未年說起。
崇禎十三年(公元1639年),當明末農民大起義進入低潮,兩支最大的農民起義軍勢力:張獻忠一支不答城受挾,另一支即李自成農民軍在潼關原幾乎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