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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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
馬紹愉說道:
“我們不是像藩屬那樣迸貢表文,我們是來呈遞國書,怎麼能送到禮部?如果洪大人能念及前朝的思禮,就請向攝政王稟明,我們要在殿上親手將國書交於他,如果攝政王做不到這樣,我們只好奉書南迴,洪大人您也知道,這國書上有御寶之印,斷不能瀆褻於它。”
說罷,三人告辭洪承疇,走了出來。
他們見此情景,便料知和議定難成功,但聽得吳三桂已回京,忙又直奔吳府而來。
吳三桂自回到京城後,他便閉門謝客,整日與圓圓廝守在一起,圓圓時時彈琴唱曲給他聽。
這一日,兩人正閒坐在後院涼亭中,吳三桂請圓圓給他吹支簫,圓圓微微一笑,說道:
“將軍,你還沒聽厭嗎?”
“哪裡會聽得厭呢?圓圓奏的乃是仙樂,給我這俗人聽,只怕是對牛彈琴。”
“將軍過謙了。”
圓圓拈起洞簫,輕舒了一口氣,遂吹了起來,吳三桂但覺得簫聲纏綿,如怨如訴,一顆心似乎也隨著婉轉的簫聲飛揚,飄飄蕩蕩,如在仙境,不復人間。
三桂聽罷,不覺痴了,他忙央求圓圓教他如何吹簫之技,圓圓便手把手地教他吹氣之法,三桂正學得不亦樂乎,忽有家人走過來,向他們行了一禮,說道:
“王爺,外面有南明使臣左懋第、陳洪範、馬紹愉求見王爺。”
吳三桂正在興頭之上,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不見,不見。”
家人轉身要走,圓圓忙出聲止住他:“慢著。”她輕輕推了推吳三桂,說道:“將軍,您還是應見上他們一面為好,想您也曾是大明之臣,今日不見他們,只怕有人說你忘恩負義,與您的聲名有累。”
吳三桂放下手中的洞簫,憂道:
“我只怕他們會糾纏於我。”
“不妨,將軍只需說是攝政王勢大,您無能力,愛莫能助。”
吳三桂點點,站起身來,圓圓陪他到房中換了衣服出來。
左懋第等人見吳三桂走進客廳,忙都離座見禮,吳三桂還禮後,四人又都落了座,僕人們送上茶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吳三桂拱手道:“三位大人遠端來京,我不曾遠迎,還望恕罪。”
“不敢!將軍負國仇家恨,痛擊闖賊,訊息傳來,舉朝歡慶,我等特奉皇上之旨,來犒賞將軍及部眾。”
吳三桂面露苦色,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雙手一攤,說道:
“時勢至此,我何敢受賜?惟有閉門束甲聽天由命而已。”
這三位使臣鼓弄能言善辯之舌勸他收下,吳三桂卻執意不收。
左懋第拱手說道:
“我們當今皇上對將軍您十分的器重,舉朝文武都希望將軍能助我們和議成功,還望將軍能從中調和,進言於攝政王。”
吳三桂搖搖頭說道:
“清朝法令甚嚴,且攝政王性最多疑,依我今日處境,不宜多言。”
吳三桂不管這三人怎麼勸說,只是端坐在那裡,洗耳恭聽,卻不動聲色,不再表態。
左懋第見吳三桂執意如此,便拉陳、馮二人告辭離開。不久,攝政王多爾袞傳下令來,讓左懋第等三位使臣到鴻臚寺安歇,三人入得殿來,見一滿人盤坐在案後,忙上前行禮。剛凌傍什也不站起相迎,大咧咧地把手一指,道:“坐那裡吧。”
三人看時,見地上只一領席,左懋第冷冷地道:“我大明之人,不慣坐地,速取椅來。”
剛凌榜什一擺手,有人忙給搬來了三把椅子,左懋第等人才整整衣冠,坐了下來。
剛凌榜什撇撇嘴,道:
“那闖賊入京的時候,你們江南不發一兵,今日見我們得了北京,怎麼就又私立皇帝了?”
左懋第正言道:
“先帝變出意外,我們各路人馬無從援救,京城攻破之時,當今的弘光帝正好到了南京,這是天意,也是眾望所歸。而且當今聖上非是別人,正是先帝的嫡侄,理應繼位。這怎麼會是私立呢?”
剛凌榜什又道:
“那你們的崇禎帝死時,你們這些人在哪裡?你們這誤國之臣,今日卻在此饒舌。”
左懋第道:
“先帝殯天時,我正在淮上催糧,陳洪範、馬紹愉兩位大人均都在林下,我們都沒來得及趕到京城。”
“那你們今日來此,究為何故呢?”
馬紹愉答道:
“你們殺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