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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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拳腳。冷不防鼻上又中了一拳,登時鼻血長流,衣襟上全是鮮血。吳三桂本以為他馬上便要服輸。哪知他又一言不發,撲了上來。
酣戰中魏有亮小腹上又被踢中一腳,他左手按腹,滿臉痛苦之色,又待撲上,吳三桂右手“金鉤掛玉”,搶進一步,一招“沒遮攔”,結結實實的捶中在敵人胸口上。
多虧他顧念魏有亮是條漢子,出手不重,饒是如此,魏有亮也噴出一口鮮血,不能再戰被人扶了出去。
高起潛見義子得勝,也覺得面上有光,在席上哈哈大笑,同席而坐的人也紛紛交口讚歎。
這時,練武場上,吳三桂又與另一漢子打到了一處。這次兩人使的是刀。兵部尚書陳新甲對刀法還算有研究,見那大漢用的是六合刀法,便說:
“單刀看的是手,雙刀看的是走。使單刀的有手有刀,刀有刀法,左手無物,那便安頓困難。因此,看一人的刀上功夫,只要瞧他左手出掌是否厲害,便知高低。你瞧吳家公子這一掌翻將出來,守中有攻,功力何等深厚?”其他幾位並不懂武藝,只是隨聲附和而已。
說話之間,場上二人已鬥了二十餘招,雙刀相碰,不時發出叮噹之聲。陳新甲看的入迷,又道:“這二人刀法,用的都‘展、抹、鉤、剁、砍、劈’六字訣,法度是不錯的。”
王德化道:“什麼叫‘鑽母鉤肚’?”
陳新甲冷笑一聲,道:“刀法之中,還有鑽他媽媽,鉤你肚子麼?刃口向外叫做展,向內為抹,曲刃為鉤,過頂為砍,雙手舉刀下斬叫劈,平手下斬稱為剁。”王德化漲紅了臉,再也不敢多問。陳新甲也惱恨自己對牛彈琴,索性閉口不再說了。
說話間,吳三桂又勝了一局。接下來,又連勝數人,臺下群雄譁然,紛紛交頭接耳,打聽此人來歷。高起潛在席上得意忘形,竟然手舞足蹈起來,狠狠地替吳三桂大吹大擂了一通。
武舉考試,進行了三天方罷,吳三桂果然不負重望,以嫻熟的技擊武藝,一舉奪魁,取得武舉人的資格,自此聲名鵲起。
崇禎皇帝知道後,龍顏大悅,又兼聽說是先帝賞賜過的孩子,更加喜愛,遂正式委派吳三桂出任錦州總兵祖大壽帳下的中軍副將。
中軍二職是職小權大的司令部官吏。它半文半武,負責統帥部隊的秘書事務兼警衛統帥安全,是總兵或統帥身邊的機要軍務官員,是升遷的終南捷徑,是一種令人眼熱的肥缺。在明末腐敗之風盛行的時代,軍隊中的中軍是既安全又有立功機會,又接近統帥的“關口”性人物,一般人得不到的。
三桂卻大大不滿。
他知道父親怕他沒有閱歷,想讓他了解軍中辦事規矩與訣竅,想使他成熟,才疏通到這個職務的。然而絕非他的心願所在。他要斬將立功,要在與滿洲鐵騎的戰鬥中顯露頭角,在戰爭時代,不打仗的將領永遠都沒有光榮!他對軍中職務毫不熱心。整日心不在焉,依然泡在與五十多“家兵”的摸爬滾打中。
祖大壽也曾見過外甥訓練“家兵”,十分刻苦嚴格。一次,他聽見吳三桂訓練家兵時,道:
“一個人臨敵作戰,不能單靠蠻力,更要憑智巧。要心平氣靜,否則智力就要矇蔽,只見利,不見害,只欲勝,不想敗,因此手不穩,步不活,作繭自縛,故必敗。”
祖大壽在旁暗暗點頭,又聽吳三桂繼續說道:
“臨敵先示之以不能,以驕其氣,我再示之以可乘之利,以貪其心,待之以出擊,而空其守,乘之以虛,而急進之以身代劍、代刀、代槍。這,就是練武的方法。”
祖大壽默默讚歎,暗想:“這豈止是練武的根本?這也正是帶兵打仗,克敵制勝的原則啊!”
自此,祖大壽便對這個外甥刮目相看,並且有意試試他有什麼將才。
一日,舅甥二人談兵法,祖大壽問道:
“聽說賢侄近日讀了不少兵書,大概早對它們爛熟於心了吧?”
吳三桂笑了笑,說道:“兵法,並非死記硬背,才可爛熟於心,單靠讀書,不靠戰爭實踐,只會是紙上談兵。”
祖大壽饒有趣味地問道:“那麼,依賢侄之見,用兵的根本在哪裡呢?”
吳三桂不假思索,說道:“有些將領,能用兵而不知道真正用兵的道理;愛用兵,而不懂得怎樣愛兵,有時似乎懂得愛兵,但又愛而不得其正,不得其當,愛之而少誡。”
“還有呢?”
“知勝而不知敗,知敗而不知勝;知攻而不知守,知守而不知攻,知水而不知陸,知小巧而不知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