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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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降賊軍。即不能為忠臣,兒又安能為孝子?兒與父訣,請自今日。父不早圖賊,雖置父鼎俎之旁以誘(我)三桂不顧也。
……
這一系列舉動都等於是對李自成的公開挑戰。
吳三桂完成政治攻勢後,加緊動員山海關內的財力人力,積極招募兵馬,聚草屯糧,準備與李自成決一死戰。
四月十日,吳三桂聚全軍在校軍場舉行討李誓師大典。
這日,天朗氣清,陽光和淡。湛藍湛藍的天空,連個雲彩絲兒也沒有。春風送爽,吹在人身上輕鬆而舒適。
山海關營盤裡漸漸開始熱鬧起來:才操練完晨操的軍士三三兩兩的互相嘻鬧著,個個精神抖擻,顯得格外高興。連巡營計程車兵也身著新號衣,步履整齊地在山海關上來回梭巡。
到了寅時,山海關西營門外的那塊空場中心,山海關的將土已按各營各哨集結齊整,面向帥臺列成方陣。
眾將士個個英姿勃勃,威武異常。各種兵器的鋒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道道逼人的寒光。在將士們的四周,各色軍旗隨風飄蕩。臺前兩支高大的旗杆,拔地而起,直衝雲空。忽聽關上響起咚咚炮聲,炮聲之後,便聞戰鼓之聲。
營門口陡然豎起八杆大旗,旗上書有斗大的燙金“吳”字。剽悍的旗手們都騎著棕色高頭戰馬,威風凜凜出了營門。
八面大旗之後,相隔丈餘,便是兩行由吳三桂的親兵列成的儀仗。眾親兵手執長槍,挺胸拔背,面目肅然,跨馬緩轡而行。
隆隆炮聲又一次震響,門旗下方看見一氣宇軒昂,英姿勃發的將領。他正是山海關主帥平西伯吳三桂。
只見他騎著一匹渾身如赤炭般的棗紅烈馬,身披百金鎧甲,腰間繫著那把御賜的鎮遼寶劍,按轡而行。
在他的身後,簇擁著山海關各營主將、副將、參將直至遊擊、千總、把總等各大小將領們。
吳三桂等一行人騎馬緩步來到臺前。他不慌不忙輕抖馬韁,兩腿一夾,那馬長嘶一聲,原地轉了半個圈,便紋絲不動了。
吳三桂翻身下馬,以他為首,身後依次是方獻廷、胡守亮、楊坤等,眾將領魚貫步上將臺,按職位大小,吳三桂居中,眾將領依順序落座。
此刻,又聽得一陣炮響,便見兩面鑲龍滾金牙邊帥字大旗在炮聲中緩緩升起。右側的是一面四周團龍簇擁,正中央鑲嵌一個金黃的“帥”字旗。左側一面,素淨的黃旗上,書有一個漆黑的“吳”字。兩面帥旗在陽光之下,相映交輝。
簡潔而莊重的儀式畢,由方獻廷宣讀討李檄文。
然後,只見吳三桂立起高聲道:
“山海關諸員將士們!三桂蒙聖眷隆恩,統帥三軍,今番伐狂寇,剪除闖賊,望眾位將士齊心協力,奮勇爭先。討伐李賊,復我大明!”
全場齊喊,山鳴谷應。
“刀斧手聽令!把闖賊手下派來山海關的‘太守’李甲等歹徒綁在帥旗之下,斬首號令全軍!”
話音剛落,眾刀斧手早把嚇得半死的李甲拖上來,一刀將人頭砍下。
李甲血淋淋的人頭擺在大明龍旗前的香案上,龍旗緩緩升起。
另一名“副太守”陳乙嚇得目瞪口呆。
“來人,割去陳乙兩隻耳朵!”吳三桂大喝一聲。
割下耳朵的陳乙被推到吳三桂面前。
吳三桂厲聲命令:
“放你狗命,回北京報與闖賊李自成,令其自送頭來,否則賊兵玉石俱焚!”
……
風雨已過,真正的暴風雨應該來臨了。
甲申年的第二場大戰就要爆發。
九、揮戈躍馬
一陣塵埃四起,隨著一片喊殺聲,滿州兵衝進戰場。這些早已忍耐不住的鐵騎,如今得令出戰,真如猛虎下山,其勢難當。
歷史是殘酷而狂暴的。
歷史總在破碎與偶然中重組著歷史的車輪。
正因為如此,歷史也就必然是一個個機緣的集合。
在1644年這個黑色的狂暴年代裡,李自成、吳三桂、多爾袞,他們都勻懸於這個機緣之上。
我們習慣於設想歷史,假定歷史。
當此李自成、吳三桂、多爾袞三駕馬車會聚于山海關之時,如果吳三桂沒有聯合滿清大軍,那麼,這個歷史的機緣所重組的歷史車輪會是什麼?
或者,如果吳三桂投降了李自成,或者李自成、多爾袞聯合夾擊吳三桂,那麼這個歷史機緣的